这番话看似在辩解,却句句坐实了沈凌薇对赵衡有想法,甚至暗示沈凌薇在背后抱怨他。赵衡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直以为沈凌薇对他是纯粹的仰慕,没想到背后竟有这样的心思?
沈落雁看着他变幻的脸色,心中冷笑,面上却越发柔弱:"三哥哥,您是不是生气了?都怪落雁,病中神志不清,净说些胡话......您别听我的,还是去看看妹妹吧~"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切地说:"对了!妹妹昨日还说心口疼呢,定是为了我这事儿操心伤了身子~ 三哥哥您快去哄哄她吧,她比我更需要安慰呢~"
赵衡:"......"
他看着沈落雁那张写满"我为妹妹着想"的脸,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沈落雁这哪里是在让他去安慰沈凌薇,分明是在提醒他,沈凌薇因为他而"心口疼",坐实了两人关系不一般!
如果他真的去了,那不就承认了他和沈凌薇之间有事?如果不去,又显得他薄情寡义,连心上人的"妹妹"都不关心。
"落雁,你好好养病,本皇子......本皇子改日再来看你。"赵衡再也待不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甚至忘了带来的礼物,转身就往外走,脚步都有些仓促。
"三哥哥慢走~"沈落雁在他身后细声细气地喊,等他走远了,立刻从榻上坐起来,脸上的虚弱一扫而空,只剩下得意的笑容。
"小姐,您可真厉害!"锦儿递过一杯温水,满眼崇拜,"三皇子那脸色,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哈哈哈!"
沈落雁接过水杯,呷了一口,挑眉道:"跟我玩心眼?他还嫩了点。"她想起前世被赵衡和沈凌薇联手算计的日子,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才只是开始。"
锦儿收拾着赵衡落下的漆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成色极好的玉簪。"小姐,这玉簪一看就价值不菲,三皇子倒是舍得。"
"舍得?"沈落雁冷笑一声,"他是想拿这点东西来堵住我的嘴罢了。把这簪子收起来,日后有用。"
她走到窗边,看着赵衡的仪仗消失在相府门口,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长公主府的赏花宴快到了,柳氏和沈凌薇肯定在憋大招,而三皇子这边,经此一役,怕是对沈凌薇也要心存芥蒂了。
"锦儿,"沈落雁忽然开口,"帮我备车,我要去摄政王府附近逛逛。"
锦儿一愣:"小姐,您不是病着吗?"
"病?"沈落雁眨了眨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在三皇子面前病,在王爷面前......自然要活蹦乱跳才行。"
她要让萧玦知道,她沈落雁可不是什么病秧子,而是能把三皇子怼得落荒而逃的"妙人"。至于那位冰山王爷,她有的是办法让他注意到自己。
与此同时,三皇子赵衡回到府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沈落雁那番话看似柔弱,却句句诛心,让他对沈凌薇的印象大打折扣。他叫来心腹太监,沉声道:"去查查,昨日相府花园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小姐是不是真的哭了?"
太监领命而去,赵衡坐在书房里,脸色阴沉。他原本以为沈落雁还是那个任他拿捏的傻白甜,却没想到短短时日,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还学会了挑拨离间。
更让他在意的是,沈落雁和摄政王萧玦之间的传闻越来越多。萧玦是什么人?那是连父皇都要忌惮三分的主,若是沈落雁真的攀上了摄政王府,那他之前的算盘可就全打错了。
"王爷,三皇子从相府出来后,脸色很不好,直接回了府,还派人去查二小姐昨日的行踪。"摄政王府书房内,侍卫长低声向萧玦汇报。
萧玦正批阅着奏折,闻言笔尖一顿,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小点。他想起今日探听到的消息——沈落雁称病,却把三皇子怼得落荒而逃,那番"绿茶"语录已经在小厮间传开了。
"哦?她说了什么?"萧玦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侍卫长憋住笑,复述了沈落雁那句"公子还是去看妹妹吧~ 她比我更需要安慰呢~",又把沈落雁如何暗示沈凌薇对三皇子有意、如何让三皇子下不来台的细节说了一遍。
萧玦放下毛笔,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三皇子那种伪君子,确实该有人治治。
"长公主府的赏花宴,准备得如何了?"萧玦忽然问道。
侍卫长一愣,连忙回道:"都已备好,王爷您届时......"
"本王会去。"萧玦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去看看,那位沈大小姐,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他倒要看看,在长公主府的宴会上,沈落雁要如何应对柳氏和沈凌薇的算计,又会如何在他面前"作精"附体。
而此时的沈落雁,正坐着马车,慢悠悠地晃到了摄政王府附近的商业街。她让锦儿买了些新奇的小玩意儿,自己则在马车里对着小镜子补妆,准备来一场"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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