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沈落雁猛点头,乌发扫过他胸前的盘金蟒纹,带来一阵痒意,"王嬷嬷那老古董就该去守库房,省得天天盯着本妃的腰围,好像多吃一口糯米糕就能把王府吃塌似的~"她故意挺了挺腰,脸上满是得意。
萧玦失笑,指腹蹭过她泛红的脸颊,那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又胡闹。"
"这叫战略部署!"沈落雁扬起下巴,发间珠翠叮当作响,像一串跳跃的音符,"你看自从本妃来了,王府是不是热闹得像庙会?昨儿个扫院子的小厮都敢哼《醉花阴》了呢!"
正说着,锦儿端着描金食盒走进来,鬓边还沾着片新鲜的桂花花瓣,显然是路过花园时被风吹上去的:"王妃,您惦记了一早上的糖渍桂花糕好了...哎哟,王爷也在呢!"她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脸颊瞬间飞红,差点把食盒扔在地上。
沈落雁立刻松开萧玦,像只馋嘴的小狐狸扑到桌边,鼻尖凑近食盒深深吸了口气:"快拿来快拿来!本妃刚才偷听了三刻钟,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
萧玦看着她迫不及待的样子,无奈又宠溺地摇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谁说没人抢?"沈落雁咬了口糕点,腮帮鼓得像只储粮的松鼠,碎屑沾在唇角,"前儿个锦儿还偷偷藏了我半块玫瑰酥呢!"
锦儿吓得手一抖,食盒在手里晃了晃,差点砸到脚面:"王妃,奴婢那是...那是替您试毒呢!万一有毒,奴婢先替您尝尝..."
"哦?"沈落雁挑眉,故意拖长语调,眼睛眯成了月牙,"那有毒吗?"
"没、没有..."锦儿低着头,心里直叹气,自家王妃这作精本事,怕是连宫里最会唱戏的名角都比不过。
萧玦端起茶盏掩饰嘴角的笑意,茶汤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温柔。他看着主仆俩一唱一和,知道沈落雁并非真的懒散,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捅破那些迂腐规矩,让这深宅大院里多些烟火气。而他,甘之如饴做她最坚实的后盾,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当天下午,王嬷嬷要去北库房守账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从膳房的烟囱飘到马厩的草料堆:
"听说了吗?王嬷嬷要去守北库房了!"新来的小丫鬟端着水盆,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兴奋。
"可不是嘛!谁让她总在王爷面前说王妃坏话呢~ 我昨儿还看见她在老夫人面前嚼舌根!"负责修剪花枝的婆子接话,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枯梗。
"还是王妃有本事,把冰山王爷治得服服帖帖的!昨儿个王爷下朝,亲自给王妃摘桂花呢!"扫院子的小厮压低声音,眼睛却瞟向揽月阁的方向。
"以后可得跟紧王妃的脚步,跟着她才有糖糕吃!前儿个我帮王妃找丢了的发簪,她赏了我两块杏仁酥呢!"小丫鬟的脸上满是憧憬。
下人们三三两两地议论着,看向揽月阁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以往在王府连咳嗽都得掐着嗓子,生怕犯了规矩挨板子,如今有了作精王妃,日子过得比以前舒心多了,连走路都敢哼小曲儿。
相府正房里,柳氏听完管家的汇报,"啪"地摔了手中的茶盏,碎瓷片溅到沈凌薇的石榴红裙角,留下几点茶渍。她脸上的粉霜被气得簌簌掉落,堆在皱纹里像未融的雪:"这个小贱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王府的老人都敢整治!当真是有了靠山就忘了本分!"
沈凌薇捏着帕子的手指泛白,指节因用力而凸起,眼底翻涌着嫉妒的暗波,像深潭里的暗流:"母亲,姐姐现在有王爷撑腰,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相府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尽了!"
柳氏咬牙切齿,抓起桌上的翡翠镯子又重重放下,那声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哼!她得意不了多久!你等着,我这就去求老夫人,定要请宫里的教养嬷嬷来好好调教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嫡母的规矩,什么叫三从四德!"
然而柳氏不知道,沈落雁的"作精政策"早已深得人心。次日清晨,萧玦下朝回府,刚进花园就看见揽月阁前的草坪上热闹得像集市。沈落雁正带着一群丫鬟放风筝,秋风吹起她的鹅黄裙角,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那些风筝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动物,有的像长了翅膀的鱼,有的像三条腿的兔子,其中一只赫然画着——长着翅膀还下着蛋的公鸡,那夸张的造型让萧玦都忍不住失笑。
"王爷!"沈落雁眼尖地看见他,立刻丢下风筝线扑过来,裙摆扫过草地上的露珠,沾湿了裙角也浑然不觉,"你看我画的风筝!好看吗?"她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像得到夸奖的孩子。
萧玦看着风筝上那只奇形怪状的公鸡,啼笑皆非:"这是...公鸡下蛋?"
"嗯嗯!"沈落雁猛点头,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我要让全京城都知道,本妃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公鸡也能下金蛋!等将来孵出小鸡,我要给它们取名'金蛋一号'、'金蛋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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