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天高气爽。摄政王府那辆通体鎏金的马车碾过相府门前磨得发亮的青石板路,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咕噜噜"的声响,惊起了檐角两只衔着桂花瓣的麻雀。车帘被一只戴着赤金点翠步摇的纤手掀开,先是露出沈落雁鬓边那颗莹润的珍珠坠子,随后才是她那张敷着薄粉的俏脸。她怀里抱着个锦缎襁褓,里面裹着的正是刚满十日的萧作作。
小家伙穿着一身月白色绣着金线小狐狸的襁褓,被裹得像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只露出一张肉嘟嘟的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转着,正盯着相府门前那对威武的石狮子,小嘴巴一抿一抿的,像是在琢磨这玩意儿能不能啃。
"小姐,到相府了。"锦儿小心翼翼地扶着沈落雁下车,目光忍不住落在襁褓上,"您瞧小世子这精神头,乌溜溜的眼睛多有神,待会儿见了老爷夫人,保管把他们的心都萌化了。"
沈落雁用象牙白的帕子擦了擦作作嘴角溢出的一丝奶渍,挑眉笑道:"萌化?我今儿个可是带作作来'认亲'的——得让他们好好瞧瞧,什么叫摄政王府正儿八经的嫡亲外孙。"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凑近锦儿,眼尾余光瞟了瞟紧闭的朱漆大门,"尤其是某几位总惦记着攀高枝的,得让作作好好'问候'一下,省得他们忘了自己的本分。"
锦儿心领神会,强忍着笑跟在沈落雁身后,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相府大门。
【场景转换:相府正厅·吐奶惊四座】
相府正厅里,沈相穿着一身家常的青灰色锦袍,正坐在主位上捋着胡须,旁边坐着面色端庄的柳氏,下首则站着一身素色衣裙的沈凌薇。三人见沈落雁抱着孩子进来,沈相率先站起身,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落雁回来了,快过来让爹爹看看外孙。"
柳氏也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落在襁褓上,虽面无表情,眼神却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沈凌薇则往前迈了半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姐姐可算来了,快让我瞧瞧外甥,听说小世子长得可俊了。"
沈落雁却抱着作作往后躲了躲,作势心疼地拍了拍襁褓:"爹爹慢些,作作早上刚学会'吐泡泡',我怕他这'小本事'吓着您老。"
柳氏眉头微蹙,按捺着不满道:"都当娘的人了,还没个正经。快把孩子抱过来,让你父亲好好看看。"
"就是就是,姐姐快让我抱抱。"沈凌薇伸出手,语气亲昵,"你看这小脸,跟姐姐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将来肯定像姐姐一样好看。"
沈落雁见状,突然往前一步,将作作往沈相怀里一塞,笑得一脸灿烂:"既然爹爹和妹妹都想看,那就让作作给你们露一手!爹爹您看,作作都会吐泡泡了!作作,快给外公表演一个'吐奶'绝技!"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吐奶绝技"是个什么玩意儿,就见襁褓里的萧作作像是听懂了娘亲的话,原本还好奇地打量着沈相的小眼睛忽然一眯,小嘴猛地一嘟,"噗——"的一声,一大口带着奶香味的白色液体如同小喷泉般,精准无误地喷在了沈相胸前的青灰色锦袍上!
"......"
满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沈相低头看着胸前那片迅速晕开的奶渍,脸上的笑容僵得像块木头,嘴角抽搐了几下,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向沈落雁:"落雁,你......你这是何意?"
"您看我说什么来着!"沈落雁仿佛没看见父亲的窘境,反而拍手叫好,一脸得意,"作作真给娘亲长脸!这'吐奶'绝技,跟我当年吐奶的架势简直是如出一辙!爹爹您没感觉到吗?这是作作跟您亲近呢!"
柳氏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沈落雁的手都在发抖:"沈落雁!你成何体统!哪有当娘的教唆孩子当众吐奶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沈凌薇在一旁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想笑,却又赶紧假装惊慌地捂住嘴:"姐姐,您快看看外公,这奶渍怕是不好洗......"
"哎呀,不过是件衣服罢了。"沈落雁掏出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随意在沈相胸前擦了擦,嘴里还振振有词,"爹爹您不觉得,这是作作特意给您的'见面礼'吗?你看他,谁都不吐,就对着您吐,这说明作作跟您亲啊!别人想要这'福气'还没有呢!"
沈相看着女儿理直气壮的模样,又低头看看怀里打了个响亮奶嗝、正对着他眨巴眼睛的外孙,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孩子小,不懂事......"
【场景转换:作精母女斗·茶言茶语】
柳氏见沈相竟然不追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不懂事?我看是你教的!好好的孩子,被你教成什么样了!整天'作精作精'的,像个什么样子!"
沈落雁立刻松开作作,双手捂住心口,眼尾瞬间泛起红晕,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母亲这话怎么能这么说......作作不过是吐了口奶,怎么就成我教的了?都怪我,都怪我没本事,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连吐个奶都要被母亲说成是我教唆的......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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