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晨光如碎金般泼洒在摄政王府巍峨的门楼上,鎏金大门的门钉在日光下折射出暖芒,将门前那对镇宅石狮子镀上了一层融融暖意。作作穿着件葱绿色的织锦小马甲,蹲在朱漆门槛上玩着鹅暖石,小胖手将光滑的石子摆成歪歪扭扭的阵型,嘴里还念念有词。他面前的石子堆成了个不规则的圆圈,最中间那颗雪白石子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糖霜——那是他今早偷吃桂花糖糕时不小心蹭上的,此刻正随着他肉嘟嘟的手指挪动,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浅淡的糖渍痕迹。
【场景转换:小作精的"神预言"·细节炸裂】
这时,户部侍郎刘大人来访,绯红官袍上绣着的云纹补子在晨光中微微晃动,腰间的玉带被他微凸的肚子撑得快要绷断。他正与门房寒暄,三绺胡须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颤动,忽然听见一个软糯的童声响起:"胖叔叔,你今天要倒霉哦!"
刘大人动作一滞,低头看见门槛上叉着腰的作作,小脸上满是严肃,不由得失笑,堆起官场惯有的圆润笑容:"小世子说什么?老夫这耳朵近来有些背,没听清呢。"
作作皱紧小眉头,那模样活像个小老头,他仰着晒得微红的小脸,提高了嗓门,奶声奶气却字字清晰:"我说你要倒霉!会掉进水坑里,把红袍子泡成黑袍子!"他说着,还伸出小胖手指了指刘大人的官袍,又指了指王府外湿漉漉的石板路。
沈落雁摇着缂丝团扇从院内款步而出,翡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颤,眼尾的朱砂痣在晨光中似笑非笑:"刘大人别介意,作作这孩子最近迷上摆石子,说是什么'天机阵法',每天清晨都要给石头开'光'呢~"她语气温柔,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刘大人哈哈一笑,伸手想摸摸作作的头,却被作作灵活地一躲,只摸到了空气。他也不尴尬,摆手道:"小世子真可爱,这都能算到?等老夫回家,定要让犬子跟小世子学学这'仙术'~"说罢,又对着萧玦拱手,全然没把这童言童语放在心上。
萧玦随后走出,玄色常服上还带着晨露的微凉,他听见对话,墨色的瞳孔微微一缩,落在作作叉腰的小身板上,眉头轻蹙:"作作,不得对长辈无礼。"
作作却仰着小脸,理直气壮地反驳,小嘴巴巴得像小炮仗:"我算得很准的!昨天我算表姑婆会摔一跤,她下午就在花园里崴了脚,还是锦儿姐姐扶回来的呢!"
【场景转换:倒霉的刘大人·戏剧性拉满】
刘大人告辞后,挺着肚子摇摇晃晃地走向停在街角的马车。昨夜的雨水在青石板路上留下了几个积水的小坑,清澈的水面倒映着天边绚烂的朝霞。他只顾着跟随从吹嘘作作的"神算",唾沫横飞地说着"小世子真是神童转世",完全没注意脚下布满青苔的石板。
只听"哎呀"一声惊叫,刘大人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噗通"一声摔进了最大的那个水坑里。绯红官袍瞬间被浑浊的污水浸透,沾满了泥污,原本笔挺的云纹补子糊成了一团黑,活像被墨汁泼过一般。他在水坑里扑腾着,官帽也歪到了一边,引来早朝路过的官员们纷纷侧目。
几个胆大的年轻官员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捂着嘴指指点点。刘大人狼狈地从水坑里爬起来,浑身滴着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忽然想起作作那句"掉进水坑把红袍子泡成黑袍子",惊出一身冷汗,喃喃自语:"这小世子......真是神了?难道真是天上下凡的神童?"他越想越觉得后怕,也顾不上体面,匆匆钻进马车,连早朝都告了假。
消息传回王府时,沈落雁正在给作作擦手,听完下人的禀报,她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帕子差点掉在地上:"作作你看!刘大人果然掉进水坑了!"
作作得意地扬起小脸,小胖手叉在腰间,活像只斗胜的小公鸡,小胸脯挺得高高的:"那当然!我是小神仙!昨天摆石子就看出来了,他印堂发黑,准没好事!"他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仿佛真能看见什么"印堂"。
萧玦放下手中的茶盏,青瓷杯与紫檀木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着儿子得意忘形的小模样,无奈道:"以后不许随便说人家倒霉,尤其是朝廷命官,知道吗?"
作作却撇了撇嘴,从袖兜里掏出半块糖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呀~ 娘亲说,实话最可贵了~"糖糕渣掉在小马甲上,他也不在意,只顾着享受胜利的喜悦。
【场景转换:娘亲的"绿茶"吹嘘·金句频出】
表姑婆拄着拐杖急匆匆地赶来,还没跨进松涛院的门就咋咋呼呼起来:"落雁!我听说作作算出刘大人要倒霉了?这可太神了!快跟我说说,作作是怎么算的?是不是真有什么仙术?"
沈落雁立刻迎上去,扶着表姑婆在石凳上坐下,笑得温婉动人:"可不是嘛~ 作作随我,想当年我小时候,就算出王爷会娶我呢~"她眼波流转,看向正在看公文的萧玦,"你看,这不是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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