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在一旁扶额,终于忍不住插嘴:"作作,别听你娘……"
"王爷!"沈落雁瞪了他一眼,杏眼圆睁,"师父授课呢,休得打扰!"她转向作作,继续道,"初级阶段过后,就要学会进阶——不管别人怎么看,你都得觉得自己作得清新脱俗、理所当然。比如你爹爹藏私房钱……"
作作立刻举手抢答:"作作记得!上个月作作看见爹爹把一个红盒子藏在第三层抽屉里,作作一说出来,爹爹脸都红了!"
萧玦:"……"他感觉自己的老脸快要挂不住了,耳尖悄悄泛起薄红。
"很好!"沈落雁满意地拍了拍作作的肩膀,"这就是进阶版的脸皮厚!接下来是第二要义——会看眼色!"
"看眼色?"作作眨了眨眼,小脑袋转向萧玦。
"对!"沈落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萧玦脸色微沉,立刻用手肘碰了碰作作,"你瞧你爹爹现在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说明他心里正犯嘀咕呢,这时候你就得……"
她话没说完,作作就突然扑到萧玦腿边,仰着小脸露出两颗小虎牙,声音甜得像裹了蜜:"爹爹,作作刚才不是故意说你藏盒子的,作作最爱爹爹了!爹爹的胡子最威风,比隔壁王叔叔的好看多啦!"
萧玦原本板着的脸瞬间绷不住,嘴角抽了抽,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行了,知道你小嘴最甜。"
沈落雁挑眉看向作作,眼里满是赞许:"看到了吗?这就是看眼色!要像初春的柳芽儿,随风摆动,见机行事。"
作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里记下了:爹爹皱眉就夸他,娘亲叉腰就撒娇。
"第三要义——"沈落雁故意拖长了音调,像说书先生敲了惊堂木,"会演戏!"
"演戏?"作作来了兴致,小屁股在绣墩上挪了挪,"是不是像戏台上的花脸爷爷那样?"
"比那还厉害!"沈落雁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作精的最高境界,就是把假的演成真的,把真的演成假的。比如前天安乐郡主来的时候……"
她话没说完,突然捂住心口,眼尾瞬间泛起红意,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哎呀,作作呀,你怎么能这般对为娘呢~ 为娘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却只想着糖糕~ 呜呜呜,为娘这颗心哟,就像被腊月的冰水浇透了,拔凉拔凉的~"
作作看得目瞪口呆,小嘴巴张成了O型,半晌才喃喃道:"娘亲……你眼睛里有水珠珠!"
萧玦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一把抱起作作,语气带着无奈:"够了!作作才多大,你教他这些歪门邪道做什么?"
作作却在萧玦怀里扑腾着小腿,嚷嚷道:"爹爹!娘亲演得好厉害!作作也要学!作作也要眼睛里冒水珠珠!"
沈落雁站起身,拍了拍手,理直气壮地说:"王爷这你就不懂了!这叫生存技能!你瞧京城里那些个贵女,哪个不是表面贤良淑德,背地里勾心斗角?作作学会了这本事,以后走到哪里都吃不了亏!"
"我儿子将来是要袭爵的,不是靠装哭卖惨混饭吃的!"萧玦没好气地说,指尖却不自觉地替作作擦去脸上的泥渍。
"袭爵就不能作精了?"沈落雁挑眉,绕着萧玦转了一圈,"你看你,当今摄政王,手握重兵,还不是被我作得连私房钱都藏不住?"
萧玦:"……"他竟一时语塞,只能看着作作叹气。
作作见爹娘拌嘴,连忙从萧玦怀里滑下来,跑到沈落雁身边,抱着她的腿仰头看她:"娘亲,你继续教作作嘛~ 作作想学怎么让爹爹天天给我买糖糕!"
沈落雁弯腰抱起作作,在他胖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好!那为师就再教你一招——撒娇!"
"撒娇?"作作歪头。
"对!"沈落雁转身面对萧玦,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歪着头,声音甜得发腻,尾音拖得老长,"王爷~ 作作这么聪明,学作精是天经地义的呀~ 你就答应嘛~ 你看他这双眼睛,多像你,将来肯定跟你一样有出息~ 好不好嘛~"
萧玦看着她眨动的长睫毛,听着这甜得能腻死人的语调,耳根瞬间泛红,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行了行了,随你怎么教!但不准教他去惹是生非!"
作作见状,立刻有样学样,拉住萧玦的衣角,奶声奶气地晃啊晃:"爹爹~ 作作也想学~ 爹爹最好了~ 爹爹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爹爹~ 作作最爱爹爹了~"
萧玦低头看着儿子仰着的小胖脸,那双眼睛像极了沈落雁,此刻正湿漉漉地望着他,满是期待。他心里一软,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娘俩就是我的克星。"
沈落雁得意地冲作作眨眨眼,作作也回了个大大的笑容,露出缺了一颗的乳牙。
"好了,今天就先教到这里。"沈落雁放下作作,指了指桌上的水晶糕,"徒弟,为师给你布置个课后作业。"
"作业?"作作用小胖手揉了揉眼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