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以为,肖基亚来到碎手氏族圣地"落锤之地"是为了缅怀加尔鲁什·地狱咆哮的陨落,重拾兽人的传统荣光。在这片奥格瑞姆·毁灭之锤战死的土地上,她本可以凭借神射手的绝技与敌对巨魔和联盟英雄周旋。这个猜测虽与真相相去甚远,肖基亚却懒得辩解。她此行为非舔舐伤口,而是寻得了一位志在重振部落雄风的盟友。此刻她正执行着秘密任务。
落锤之地收容着无处容身的失意者,因此没人质疑肖基亚的来历。她在此既能静候指令,又能享受狙杀敌人的快感——透过瞄准镜看着敌人头颅如熟透的南瓜般爆裂。
但自潘达利亚审判加尔鲁什以来,肖基亚日渐焦躁。新盟友何时才会下达重返战场的命令?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还有谁在为正义而战?
"静候军令,"盟友的嗓音如天鹅绒般柔和,"时机成熟自见分晓。"
所以当酒馆老板娘阿德格瓦递来信件时,肖基亚几乎按捺不住雀跃之情。
【信件内容】
"知你求战心切,
然需先聚盟友。
名单所列之人,
皆为可用之才。
集齐之日,
自有新令。
今日先往枯须峡谷,
会首名同伴。"
肖基亚抄起爱枪,简单收拾行装,骑狼五分钟便抵达峡谷。她埋伏在巨石后,通过瞄准镜巡视小径,未几便见目标——一匹毛色油亮的黑狼驮着俯身骑手。虽面容隐于斗篷,某些特征仍让肖基亚断定来者是位女兽人。她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莫非是...?谜底很快揭晓。
骑手催狼缓坡而上时,肖基亚从掩体后喊话:
"喂!来者可是巨龙之友?"
女兽人掀开兜帽,露出刚毅面容:
"多半时候不是!"
龙喉氏族的指挥官泽拉高声道,
"但这次例外。"
"泽拉!听说你上次吃了败仗?"
"确是如此。但我活着回来为真王而战了!按约定独自前来,氏族战士随时可战。"
肖基亚展开卷轴:"那我们就去集结其他人!"
第二日
"传唤证人——暴风城王子安度因·乌瑞恩殿下。"
年轻的王子听到这个称呼时,指尖微微发颤。他至今仍对军情七处给他取的代号"白色小卒"耿耿于怀。此刻最令他不安的,就是满庭各派代表都会记住这个荒唐的称谓。父亲显然早已知晓,但吉安娜惊愕的表情和瓦里安突然攥住他手掌的举动,让整个法庭都注意到了这个微妙的插曲。
安度因早已习惯王室成员的职责。他曾面对比神殿旁听席更庞大的人群发表演说,但这次截然不同——往日他是特邀嘉宾或典礼主持,此刻却成了命运棋盘上的关键证人。当他与被告席上的加尔鲁什四目相对的瞬间,脑海中突然响起黑龙王子那句标志性的"真有趣",紧绷的神经竟莫名松弛下来。
泰兰德踏着月光般的步伐走近,银发间流转着慈悲的辉光。
"安度因王子,"她的声音像夜风抚过泰达希尔的新叶,"感谢您出庭作证。"
王子咽下了"我别无选择"的辩解,只以王室标准的颔首回应。他注意到大祭司手中没有携带时光之相,这个细节让他暗自警惕。
"众所周知,您始终是和平的践行者?"
"是的。"
他想起父王今晨的告诫:简明扼要,慎言多失。泰兰德深谙问询之道。
"您对部落及其各族并无仇恨?"
"确实如此。"
"即便在战事期间,您仍坚持与对方合作并倡导宽恕?"
"这是我的立场。"
审判厅的空气突然凝滞,所有人都意识到转折将至。
"而您与被告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有过直接接触?"
安度因感到后颈泛起凉意,刻意将视线固定在泰兰德的眉心。
"两次。"他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金属质感。
当大祭司要求描述具体情形时,王子眼底闪过疑惑。为何不动用时光之相?或许那些水晶般剔透的记忆碎片,要留给更关键的场景——比如塞拉摩上空绽放的紫罗兰色蘑菇云。这个念头让他胃部绞痛。
"第一次是在塞拉摩的和平会谈上。"安度因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证人席扶手,檀木纹理在他指腹下显出细微的汗渍,"当时有父亲和吉安娜女士在场,萨尔大酋长则带着加尔鲁什、伊崔格,还有几名库卡隆卫士。"
多年未被触及的记忆如解封的卷轴般铺展。王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凝视着镣铐加身的加尔鲁什,对方鹰隼般的目光反将他钉在原地,恍如落入蛛网的飞蛾。这感觉荒谬至极——囚徒分明是兽人,可此刻如坐针毡的却是自己。
"会晤情况如何?"
"起初并不顺利,"安度因听见自己声音里泛起旧日的尘埃,"但随着交流,共识逐渐增多。甚至加尔鲁什也..."
泰兰德银眉微蹙:"能否具体说明'不顺利'的表现?"
记忆中的雷声突然在耳畔炸响。王子眼前浮现出当年宴厅外翻滚的铅云:"暴雨影响了所有人情绪。各阵营代表都携带着武器入场,准备仪式性解除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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