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王影云盼儿归》
寄津门风雪
津门夜雨湿青槐,独倚雕阑数雁回。
雪沁关山三寸铁,风摇烛影九秋苔。
洪门柳老烟波阔,辽海舟迟战鼓催。
莫道萱堂无剑气,匣中犹映晓霜来。
津门柳老絮纷飞,暮锁楼台燕子稀。
青案尘封棋子冷,雕窗影瘦药炉微。
三更数漏听潮信,九月裁衣寄雪围。
忽报洪门传竹令,松江战马踏霜归。
天津市静海县南河镇外二十里的小南河村,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宁静。村东头矗立着一座气派的府邸,青砖黛瓦,飞檐翘角,院门上方一块青石牌匾在落日映照下熠熠生辉,上面赫然刻着"霍府"两个鎏金大字,笔力雄浑,气势磅礴。这牌匾乃是当年霍家先祖随戚继光抗倭有功,朝廷特赐的荣耀,历经百年风雨,依旧光彩夺目。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在霍家老宅的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余晖洒在青砖小院的瓦檐上,将王影云的影子拉得老长。她站在庭院中央那棵老槐树下,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望向东北方向——那是她两个儿子霍东亭、霍东觉和女婿萧天豪战斗敌方。
树叶在晚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今天是家宴的日子,本该是全家团聚的欢乐时刻,可她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揪着,隐隐作痛。
"娘,外面风大,您进屋坐坐吧。"女儿霍东玲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为王影云披上一件薄棉袄。王影云回头看着这个最贴心的女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东玲长得像她年轻时候,眉眼间那股倔强劲儿简直一模一样。
"三年了,玲儿。"
王影云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大哥离家时,寿嵩才五岁,现在都十岁了。你小弟走的时候,玉梅肚子里还怀着振东和雅雯..."
王影云说着,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眼眶也渐渐湿润了起来。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能看到远方的亲人们正面临着未知的危险。
霍东玲见状,连忙伸出手,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娘,您别担心。大哥、小弟还有与天豪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他们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她的语气坚定而温和,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霍东玲深知母亲对亲人们的牵挂和担忧,所以她用自己的方式来宽慰母亲,让她不要过度焦虑。
王影云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起来。
“是啊,他们都是霍家的好儿郎,定能保家卫国。”
屋里,大儿媳程雪正在教霍寿嵩写字。十岁的男孩已经初显霍家人的英气,握笔的姿势像极了他父亲霍东亭。见祖母进来,霍寿嵩立刻放下毛笔,小跑着扑进王影云怀里。
"奶奶!我今天写了'霍'字,爹爹的名字!"
孩子骄傲地举起练习纸。
王影云接过纸张,指尖轻轻抚过那稚嫩却有力的笔画,仿佛能透过这字迹触摸到远在东北的长子。她将孙子搂得更紧了些。
"写得好,等你爹回来,一定要给他看看。"
“娘!莫要再夸赞于他了,瞧他那得意忘形之态,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陈雪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地走了过来,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走到王影云身旁时,她轻轻地拉住了王影云的手,仿佛生怕惊扰到对方似的。然后,她用轻柔而又坚定的语气轻声安慰道:
“母亲,请您不要太过担忧。东亭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您要相信他们的能力。就在前些日子,我们收到了东亭寄来的一封信,信中详细地描述了他最近的情况。他说他又打了一场大胜仗呢!这场胜利对于我们来说意义非凡,不仅彰显了东亭的军事才能,更证明了他所带领的军队的强大实力。”
陈雪稍稍停顿了一下,让王影云有时间消化这个好消息。接着,她继续说道。
“而且,东亭在信中还特意提到了这次的胜利,东觉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他的勇敢和智慧为这场战斗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母亲,您应该为有这样出色的儿子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王影云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但她的目光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般,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
窗外,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院子里,小儿媳叶玉梅正怀抱着三岁的霍雅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霍雅雯穿着一条粉色的小裙子,头上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宛如一个小天使。她正开心地笑着,小手不停地挥舞着,似乎在和妈妈玩着什么有趣的游戏。
而在不远处,龙凤胎中的哥哥霍振东则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追逐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花蝴蝶。他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在空气中回荡。那只花蝴蝶似乎也被他的快乐所感染,在空中翩翩起舞,与他一同嬉戏。
堂屋里已经摆好了八仙桌,大儿媳程雪正带着十岁的霍寿嵩摆放碗筷。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动作麻利得很,像极了他父亲小时候的模样。王影云的目光在孙子身上停留片刻,心里又是一阵酸楚——这孩子已经五年没见过他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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