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白素心远去的背影,燕北渂握紧了赤霄剑。燕北渂心如刀绞。他握紧拳头,转身大步走向新房。这一次,他一定要问个明白,梅若雪到底给母亲下了什么蛊,能让一向明事理的母亲如此反常。
新房门被猛地推开,梅若雪正对镜梳妆,见燕北渂去而复返,脸上露出胜利般的微笑。
"夫君回心转意了?"
燕北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梅若雪吃痛,却依然保持着笑容。
"夫君说什么呢?妾身听不懂。"
"少装糊涂!"
燕北渂逼近她。
"我母亲向来最重门风,怎会突然逼我娶你这样的女子?你用了什么妖术?"
梅若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
"夫君,您弄疼妾身了。"
她声音突然提高。
"救命啊!夫君要杀我!"
门外立刻传来脚步声,燕老夫人带着几个婆子冲了进来。看到眼前情景,燕老夫人怒不可遏。
"燕北渂!你疯了不成?"
燕北渂松开手,梅若雪立刻扑进燕老夫人怀中抽泣。燕老夫人拍着她的背安慰,转头对儿子怒目而视。
"滚出去!今晚不许你再踏入新房半步!"
燕北渂看着母亲护着梅若雪的样子,心中一片冰凉。他默默退出房间,站在院中,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夜空中飘起细雨,打湿了他的衣衫。燕北渂仰头望天,任凭雨水打在脸上。他想不通,为何短短数月,他的生活就天翻地覆。春节前,他还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北剑",家有贤妻,母亲慈爱。可春节刚过,一切都变了。
"公子,雨大了,回屋吧。"
管家撑着伞走来。
燕北渂摇摇头。
"我去练剑。"
练武场上,赤霄剑在雨中划出道道寒光。燕北渂的剑法凌厉如常,却多了几分狠辣。每一剑都仿佛在斩断无形的枷锁,却又被更多的枷锁束缚。
"公子。"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廊下传来。燕北渂收剑望去,白素心披着单薄的外衣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素心!"
燕北渂急忙上前。
"你怎么出来了?天这么冷,你身子又不好..."
白素心摇摇头,伸手抚去他脸上的雨水。
"我担心你。"
简单的三个字,让燕北渂眼眶发热。他紧紧抱住妻子。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白素心靠在他怀中,轻声道。
"不怪你。母亲这样做,定有她的苦衷。"
"什么苦衷能让她不顾你的感受?"
燕北渂痛苦地说。
"我燕北渂对天发誓,绝不会碰那梅若雪一根手指头!"
白素心却捂住他的嘴。
"别说这样的话。既然进了门,就是一家人。我会待她如姐妹..."
"你太善良了,"
燕北渂握住她的手。
"那梅若雪心机深沉,我怕你吃亏。"
雨越下越大,两人的衣衫都已湿透。白素心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子摇摇欲坠。燕北渂连忙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东院。
"小翠!快拿干衣服来!熬姜汤!"
他焦急地喊道。
将白素心安顿在床上,燕北渂亲自为她擦干头发,换上干净衣物。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心如刀割。
"我没事,"
白素心虚弱地笑笑。
"你快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燕北渂摇头。
"我哪儿也不去,今晚就在这里陪你。"
白素心却推他。
"不行...今日是你和梅妹妹的新婚之夜,你若不在,母亲会怪罪的..."
"让她怪罪去吧!"
燕北渂固执地说。
"我不能再让你受委屈了。"
白素心眼中含泪,还想说什么,却又是一阵咳嗽。燕北渂连忙拍着她的背,心中对梅若雪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窗外雨声渐歇,东方泛起鱼肚白。燕北渂守了一夜,看着白素心终于安稳睡去,才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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