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珑,你真的要把我们的杂志,做成黄耀琛的舆论喉舌吗?”梁嘉辉话里带了些质问。
江雪珑认真看向梁嘉辉,心想:嘉辉哥的满腔正义都要汹涌而出了呢,再不解释,很可能会被友军误伤!于是端正姿势好好回答。
“嘉辉哥,这只是跟投资人讲故事的话术罢了,不深挖投资人的内在需求,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到投资呢。况且,媒体确实有引导思想、控制舆论的能力,这一点客观存在,不论我们承不承认,使不使用。不过合同里明确写了,投资人只负责出资,不参与任何策划和管理,所以杂志的内容方向,是牢牢把控在我们自己手里的。当然了,既然是合伙人,我们在尊崇客观事实的前提下,在有必要的时候,护个短并不可耻。护短对象也不止是黄耀琛,还包括你我,和我们的朋友。你觉得对吗?”
其实江雪珑确实有心想把杂志做成舆论喉舌,不过不是黄耀琛的舆论喉舌,而是共产主义舆论推动者。
既然可以有公知润人恬不知耻卖国求荣,这个林那个文摘吹捧西方给大众洗脑,她江雪珑为什么不可以用杂志宣传爱国主义与和谐社会。
(……)
还有十几年的时间,足够她为回归送一份思想教育大礼。
梁嘉辉细细思考了,合同里确实有出资人不插手杂志事务这一条,只要阿珑不会无条件站在黄耀琛那边,他就没有异议。
“护短是人之常情。”梁嘉辉点点头算是默认。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杂志要对赌成功,就必须搭上无线的顺风车,但之前的一切设想,目前还只是空中楼阁。先不说无线新办歌手大赛是明年的事,就算要办,我们一定能说服电视台搞全民投票吗?就算说服了,电视台会不会把我们一脚踢开,自己去跟别的杂志合作呢?”
不得不说,今日黄耀琛开的那个玩笑,给江雪珑和梁嘉辉两人狠狠提了个醒:谈合作时不要傻乎乎全盘托出,不然很可能合作不成反被剽窃创意,最后替别人做了嫁衣。
难道黄耀琛是故意以这样的方式,来给他们两个初初创业的新人,上了如此深刻的一课吗?
“嘉辉哥你的担心是完全有必要的!所以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杂志做出成绩来。否则,一个三流杂志,任我们说破天,也不可能拿到无线的合作。我们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一定要打响名气,才有资格上桌吃饭。前面三期至关重要,尤其创刊号,会奠定我们杂志的类型和风格基调。我们之前提过的内容方向,可以进一步完善起来了。”
“我先去找办公场地,搭建团队,寻找供应商。等黄生的资金到位,就可以大刀阔斧干起来了。阿珑,你先专心把你的出道作品拍好,内容和营销部分的策划,我会先带人准备着,到时候给你过目。”
“好。嘉辉哥,我们一起加油吧!”
计程车后排,江雪珑举起右手,张开五指,梁嘉辉重重地拍了上去。
……
周末很快过去,今天是周一,徐珍珍开学的日子。江雪珑一大早就给徐珍珍送了幅亲手制作的儿童插画,并乐呵呵地介绍起自己的大作来。
“你看,今天天气很好,画上有蓝天白云还有灿烂的阳光。”
“这个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小女孩儿是你,这个穿裤子的小女孩儿是我。”
徐珍珍发现,画中的两个小女孩与二人今天的装扮一模一样。
“你看,我手里还拿着一面旗子,旗子上面写了“加油”两个字。”
江雪珑抖了抖手里的小旗子,明显就是画中的放大版。
“最最重要的,就是你头顶这三个大大的数字啦!303,是会考倒计时!我做成了三个活页,你每天记得翻一次!”
“怎么样,我手艺还不错吧?”江雪珑一脸神气。
徐珍珍手里捧着画,抿着嘴唇都要哭了,心里喜欢得不行,嘴上却嫌弃道:“像幼稚园小朋友画的。”
江雪珑不以为耻反以为傲:“那又怎么了,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二人嬉笑着收拾好东西,迅速吃完早饭,打车前往青云中学。
刚下车,江雪珑手里的旗面就被一阵风吹跑了,江雪珑举着一根光溜溜的旗棍儿“哎呀”一声,就追着跑了出去。徐珍珍紧随其后。
旗面被风托起,在空中屡屡起伏,飘过人群,最后飞到迎面走来的一个男生脸上,刚好把他的脸挡得严严实实,配上大大的“加油”二字,透出一丝喜感。
“咦,天降一面加油旗。这一定是老天让你不要放弃,今年没考上训练班,明年再考一定行!”
与男生并肩走在一起的另一名男生,借着这面偶然飞来的旗子所赋予的特殊意义,为朋友加油打气。
男生缓缓揭下脸上的旗子,在手中摊开细细看着,眼中竟然泛起泪光。
他心想:果然是不应该放弃的对吧。连老天都在给他加油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旗子飞到你们这里来了,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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