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薇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看李云泽,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半个字。
李云泽靠近初薇,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怪你自己为何不死在那场天雷里吧!”
说完狠狠一掌打在初薇左肩,顺势抽出永灿剑,伤口里迸出的鲜血洒满了他的衣袍。
李云泽嘴角浮起一抹狞笑,这下再无人能质疑自己了。
他回转身,准备再跟周围修士解释一二,却发现他们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
他一愣,在人群中竟然发现素初薇还站在谢青崖身后?
那地上?
空空如也?
刚刚的尸体呢?那大片的还透着温热的血迹呢?
还有自己身上沾了好多的,他都感觉到血喷在手上的热度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地上没有身上没有手上更没有。
李云泽猛然抬头向看初薇:“是你!是你用幻术害我!你果然是妖蛾!”
初薇轻笑一声,食指中指间夹着的幻符渐渐消失:“今日我算见到了何谓无理辩三分,你刚刚做了什么大家都看在眼中的,你明知我还活着,却仍下手杀了我!”
“为何要杀我?是害怕我再说些什么吗?”
四周私语再起:“刚刚他真的想杀人,我看着那架式不像是杀妖兽,倒像是杀仇人。”
“我也看到了,你看他说的话了吗,好像是说为何不死在哪里?”
“应该是天雷里吧,这么说他知道这个女修不是被夺舍了?”
“可恶,我等竟然被这种人骗了,真是晦气。”
明明是私语,被李云泽听在耳中犹如响雷,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才得到的声名,难道就要在今天毁于一旦?
要再重新回到那个四处漏风的家里,面对无知的父母、贪婪的弟妹,永远吃不饱的饭和一直干不完的活吗?
不,他绝对不要再回去过那种日子,他是修真四君子之首,一次是,一辈子都是,谁都夺不走!
“你用幻术算计我!我看到的和我说的都是幻觉里的,这都是你操控的,根本不算数!”李云泽嘶吼道。
“有能耐拿出证据来啊!纵使你说破天又有何用,你说你的理,我讲我的道,谁也证明不了谁罢了。”
“我虽怀疑你被夺舍,但也不会对你用私刑,这就将你绑了带回宗门,交由师尊他老人家处置,可算公允!”
说罢,李云泽渐渐平息怒气,对着周围修士行了一礼:“今日让诸位道友见笑了,不管如何,云泽都要将赵师姐与数十位师弟师妹带回去,虽然人已不在,至少也要带一些这里的石土回去。”
“接下来的秘境之行我等就不参与了,愿诸位道友皆能得到心仪的传承。”
众人见状也渐渐开始散去,两人说的都在理,又谁都没证据,来回扯皮的事罢了。
横竖镇元宗死了人,把这份人情记到镇元宗头上总是没错的。
初薇:“谁说我没证据,我就是证据,谢青崖也是证据,还有这些夕曛峰的弟子都是证据,他们都还活着!”
众人这才看到外围站着一支镇元宗的队伍,虽然衣着有些脏污但个个精神饱满,完全不像被七阶天雷劈过的样子。
“什么?”李云泽过度震惊,声音都喊破了声。
他推开众人快步踉跄着跑出去,然后愣在队伍前面。
真的是他们,真的都还活着,那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
他们活着为何不早点出来,害自己白演了这么大一场戏,是要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吗?
不行,自己还没输,是,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
除了自己没有人能知道这些人是真的出现在山洞里的,至于玄天宗的剑修,可以推说他与素初薇是旧相识,帮着做假。
对,对,他还可以,他还没输,只要赵静柔为了救秘境而死在了山洞里,所有人就必须把这份人情记在他李云泽身上。
玄剑宗的剑修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云泽,感觉这人就算被天火烧成灰,嘴都一定还在,因为太硬了。
初薇对着众人高声说道:“七阶天雷的威压着实惊人,赵师姐一力扛下之时绝没想过让诸位承什么情义,她只是做了每个修士在那时都会做的事情,那就是舍生取义。”
声音又微微暗了暗:“只可惜无法让你们看到当时的一幕,看不到赵师姐的英姿了。”
“谁说看不到,我这里就有现场的留影石!”秦春来微笑着挤过人群,站在初薇面前。
初薇:咦?那个傻子。
秦春来:噢!我的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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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天空的投影,清楚地看到一众低阶弟子跟着一名女修冲入山洞。
清楚地看到山洞中的战斗,更清楚地看到李夏姚三人奔逃的身影。
连另一边那群满身伤痕弟子的呼唤都听得一清二楚。
影像中,第一道雷落下,将赵静柔与妖兽拢在其中。
妖蛾痛苦的尖叫被雷电的轰鸣声所掩盖,夕曛峰弟子被瞬间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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