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室内只有鞭打声,被打的血人像没有知觉一样没有反应。
很快脚下箱中血满溢了出来,流到地上形成一片血滩。
又有两人进到这里,是与刚刚出去两人相同的打扮。
另一名狱卒指了指血箱:“刚刚满,抬走吧,干利索点。”
一人取出一张封印符贴到血箱之上,盖上封盖抬出秘室,路上没有滴落一滴血。
初薇三人又在暗室里探查一番,确认再没有别的人在,也没有存储神魂的法器。
初薇对准备上前救人的薛怀临摇了摇头,三人悄悄退了出来。
暗室里鞭子声还在响,挨打的白二少爷抬眼看了看入口方向,又重重地垂下了头。
回到客房薛怀临就怒道:“为何不让我前去救人?他不是一样被炼魂了吗?”
初薇:“救他可以,救完之后呢?你是在这里能带他走出去,还是能让白府的人不察觉?”
薛怀临气结,他两样都做不到,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无辜之人受苦,他也做不到。
初薇:“你先别急,咱们先计划一个万全之策,再行动不迟,万一惊动了那些人把我师姐转移走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薛怀临抱着臂站到墙角一边独自生闷气去了,在他的世界里,好人就应该有好报,坏人就必须一剑砍死。
竟然还有这种前后犹豫,左右思量之事,真是让他心焦。
谷南风:“师姐房间没有异动,白桃两姐妹也没再说什么有用的话,她们应该也是被人哄骗说以后有好的前景才助纣为虐的。”
秦春来:“不管她们是何原因,帮凶也算凶手,只是现在少不得还得利用一二罢了。”
正说话间,纸人晃了晃又投放出新的画面。
床上的江小满醒了,睁开眼睛定定看着露出一角的纸人发呆。
似迷似雾般迷离不定眼神中飞快闪过一丝惊异,不过又低垂下眼睑遮住了。
初薇暗暗捏了一把汗,这些纸人是大长老传给自己的,说是他的得意之作。
按道理说,二师姐定然认识,可她现在魂魄不全,万一被操控着喊了一声……
江小满怔怔盯了一会纸人,接着就转头看向屋内。
“我要喝水,给我取杯水来。”
白桃两姐妹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江小满已经坐了起来。
再没有什么比屋里的活死人突然坐起来更吓人的,胆子小点的白果尖叫起来。
白桃虽然自己也害怕,但还是敏捷地捂住她的嘴。
外面楼梯传来跑上来的脚步声,一名男修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白桃给妹妹使了一个眼色,而后强装镇定道:“无事无事,我打碎了一只茶杯,怕被责罚就叫了声。”
男修气愤道:“好好做事,干好你们的活,主家不会亏待了你们。”
顿了顿他又问道:“少夫人怎么样?”
白桃看了眼呆愣的江小满:“还和昨天一样昏睡着。”
男修嗯了一声,转身下楼去了。
江小满又说了一句:“我要喝水,给我取杯水来。”
白桃壮着胆子端了杯水,颤颤巍巍地递给她。
她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白桃:“……”
接连饮下三四杯,江小满才起身在屋内转了几圈,然后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白桃白果相视一眼:“合着这是自己渴醒了?”
千魅传回消息:“千山道人一直守在城门之上,没有离开过一步,但周身的灵力一直在运转吸收。”
谢青崖与小安果然在城中发现几处阵角,将位置一一记录下来之后,没敢贸然破阵。
初薇取出一张纸,在上面把几处的情况都列了出来。
“首先,下人们都见过大少爷饮血,但二师姐身上并没有伤口,二少爷倒是流了不少的血,血还都被运了出去。”
“其二,白夫人的那番话明确表示明天就是最后取魂的日子。”
“其三,城中几处阵角与府中阵角相合之后,为数不多的阵角却形成了一个极为繁复的阵法。”
看似解出了部分谜团,却陷入了更大的困惑。
他们之中没有阵修,根本堪不破这个阵法是何物,更别提破阵了。
初薇火速将见到的几个阵法传给大长老,并跟他说自己被困在这座阵法里,一同被困的还有二师姐,现急需解阵救命。
薛怀临还是在屋里坐立难安:“我们什么时候去救人?真等着他被人活活打死?”
“现在就去!”初薇指尖释出灵火点燃那张画了阵法的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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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了晚饭时分,白府大宴宾客,整个院子都热闹非常。
隆兴行的少主却十分不满意,称自己的座位排错了位置,坚持要与白府的宾客以实力论高低。
他身边的剑修拔剑就刺向座位上首的宾客,宾客慌忙后退护卫上前抵挡,整个宴席乱成一团。
少主却不依不饶地扯着上方的白老爷要理论,非得把今天的座次论出个子丑寅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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