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薇把判官笔收回,她没想让这宫中的其它人给武弘他娘陪葬。
千魅取出长鞭,重重抽向正殿大门,木门应声倒地。
从宫中偏殿跑出数名宫女和太监:“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凤临宫撒野。”
“院墙,咱们宫的院墙,她们把院墙给推了。”
“还有咱们宫里的那些法宝,全都不见了。”
“快去禀告太妃!”
“快去禀告皇上!”
秋蝉从宫里正殿走出来,抬手给了正在尖叫的宫女一个耳光:“闭嘴!影响到太妃娘娘休息,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说完才转身面向初薇,对于倒塌的宫墙视若无睹:“太妃娘娘尚在休息,请仙子稍候片刻。”
“来人,带仙子到偏殿歇息。”
千魅:“不是说皇帝召见,怎么就成了太妃?你们武国是老太婆当皇帝吗?”
正殿里传来一声瓷器碎裂之声,秋蝉正准备回宫的脚顿了顿:“是陛下安排先由太妃娘娘接见,太妃见过之后自会送你们离开。”
千魅一巴掌把秋蝉扇倒在地,大咧咧地走进正殿。
还从来没听过有人敢让她去偏殿候着,魔族所有敢让她等着的老不死的,都已经让她搞死了。
走进正殿,人不多,上首主位上坐着一名美妇人,还有几名宫人围在她身边瑟瑟发-抖。
正是德太妃,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白皙的容貌没有一丝皱纹,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有搭配极为美丽的五官。
此刻,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中满是盛怒。
地上碎掉了一个茶杯,茶水洒落,还有几片茶叶沾在了她裙摆之上。
她高昂着头睥睨地看着下方三人,初薇注意到她的手紧紧握扶手,看来也不像装出来的这么无畏嘛。
小安上前几步仔细端详几息,确认道:“她有狐族血统。”
秋蝉捂着脸走上前:“放肆,竟然敢污蔑太妃是妖族,其心可诛,来人!”
宫里院里无一人敢上前来,那些仙人设的法阵都被清理了,他们这些肉身凡胎的哪个活腻味了敢上来捉仙人?
小安:“不是妖族,是狐族血统,不过很淡很淡,祖上应当有过狐族。”
秋蝉:“我们太妃乃武国世家出身,怎么会有什么狐族祖先,你如此不敬……啊!”
千魅摆摆手掌:“聒噪,再插话还扇你。”
德太妃紧握的关节发白,美丽的脸庞阴云密布,她还在这呢就敢打她的人,这是完全不将她看在眼中。
不就是破了外面的阵法嘛,她还有别的招术。
德太妃:“来者何人呐?”
初薇:“我去,你可是蠢吗?不是你三番五次叫我来的,来了又在这里装什么瞎子,有病就去治,治不好就去死。”
德太妃捂着胸口靠在宫人身上,细长的手指死命攥着宫人的胳膊,指甲掐入肉中,示意宫人替她出头。
宫女忍着痛,低头不发一言。
现在谁敢?秋蝉姑姑两次出言的教训摆在那里,再说话就是真活腻味了。
德太妃抽回手,冰冷的目光从每个宫女脸上扫过。
目光所及之处,宫女的头低得更狠了,更有甚者还后退了几步。
她转回头直视初薇:“嘴皮子倒是利索,不知道你的命取起来是不是也这么利索?”
初薇:看在她送了自己这么多宝贝的份上,再忍她一下。
“我儿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了他?”
初薇:“他是死在野外,葬身妖兽,尸骨都没有留下一点。”
德太妃只觉得胸口剧痛,那种窒息的心伤再次席卷了她。
她十六岁入宫,嫁给年过半百的先皇,只为了家族可以昌盛。
先皇极喜欢她,当时武国的宝贝基本都入了她的宫中。
还特意换了许多仙家法器,又请了得道仙长为她布阵守宫。
先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能安稳地住在这里,根本不是靠武皇的孝心,而是靠里里外外这些宝贝。
很快她一举得男,终于有了与太子一争之力,她要让自己的儿子坐上那个至尊之位。
当时的太子年岁是自己两倍有余,根基稳固举国上下拥趸极多。
她想活下去想要活得好,争一些宠爱有什么错?
她只有把太子打压下去,才能让自己的孩子站稳脚跟。
虽然使了些手段,可那又如何,哪朝哪代的更迭不死几个人的?
只可惜没等她让太子死在冷宫,就有了镇元宗仙长看中了武弘的资质。
她思来想去,日后可以长生不老位列仙班,不比呆在这小小武国做一个土皇帝强上百倍千倍。
谁承想,武弘天姿绝佳却命不长久,死于素初薇这个贱婢之手。
德太妃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暗器,那个器修没干成的事,她亲自来干。
谁也不会料到千芒破空针有两套,另一套也在她手中。
她起身缓缓走向初薇,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稳:“我知道是你杀了他,不管你承认与否,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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