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薇任由小安取下匕首，居高临下俯视柳青青：“你真心爱过人吗？”
“你爱夏流萤，是因为她能让你满意，让别人称颂你教出了知书达礼温柔可人的女儿；你爱夏时超，是因为素风扬闭关，你需要找人支撑日常的修炼；你爱素风扬，是因为他是镇元宗最强剑修，而你将成为他的夫人，与他共享荣耀。”
“至于，你爱我，或许也有那么一点，大概是爱身份上天然的压制，和每次看我在被控制和反抗之间的挣扎和臣服吧。”
“幸好我已经重生，再不会受你摆布，往后余生你就守着素风扬和夏流萤吧。”
“我很期待看到素风扬知道自己戴了多年的绿帽，夏流萤私生女的身份暴露之时，他们是否还会依旧对你如初。”
柳青青扯住初薇的衣袍：“不行，不能让他知道，让他知道我就完了，初薇你看看我，我好歹生了你，小时候我也抱过你疼过你的，你不能如此狠心。”
“我熬了这么多这么多年，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生活，绝对不能失去，失去了我去死的，真的，我会死的！素风扬会杀了我的！”
初薇以灵气化剑砍掉那截衣角：“那就去死吧，你生也好死也罢，与我，何干？”
“从始至终，你最爱的只是你自己罢了。”
柳青青趴在地上哭喊着：“初薇，初薇，你不能这么狠心，你不能……”
一直到走出凤临宫很远了，小安问道：“薇姐姐，你难过的话，我把我娘借给你，以后她也可以是你的娘。”
红狐嘤了一声，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初薇，大而蓬松的尾巴摇啊摇。
初薇走在宫道上，每一步都迈得很稳：“谢谢你，我不难过，我只庆幸自己有了醒悟重来的机会。”
“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再掌控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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