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峰主峰
林中走兽四处逃窜,树上的飞鸟早已惊离,得到消息的弟子也做鸟兽散般,一个人影都不见。
夏流萤独自站在主峰之上,神情僵硬地看着从峰下缓步过来的两人,仔细看可以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说是缓步过来,其实只有素风扬自己是步行,另一个……
看衣饰能辨认出是柳青青,此刻她的一只手被素风扬拽着,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被他拖行。
所过之处可以看到点点血迹,柳青青嘶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求饶声,只能呜咽地痛呼着。
山路崎岖不平,素风扬又有意折磨,她被从侧峰山脚一路拖行至此。
身上遍布伤痕,哪里还有一块好肉。
素风扬早早地就用眼神锁定了夏流萤,却一直走到峰顶才做出刚刚看到她的样子。
“哟,今儿是什么风把小五吹过来了?”
夏流萤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可是脸颊唇边颤抖的肌肉根本不听使唤。
只得清了清嗓子说道:“是,今儿徒儿修炼突然有心得,想来跟师尊请教。”
素风扬正巧走到她身侧,低头看着她:“以前不是叫我义父的吗?怎么今儿改称师尊了?”
夏流萤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义,义父说笑了,不论是什么称呼,您在我心中都是至高无上的。”
柳青青听到夏流萤的声音,挣扎着看向她:“流……萤,跑,快跑……”
夏流萤背后冷汗直冒,素风扬就在面前,她能跑去哪里?
素风扬将柳青青提起来,后者身上伤痕遍布哪里还能站得住。
他顺势将柳青青揽在身侧,对夏流萤说道:“你母亲,嗯,义母身有不适,你过来侍疾吧。”
说罢也不理会夏流萤,大步走回洞府。
夏流萤眼泪倾泄而下:“我,我……不如我去请四师兄来给师母医治,他毕竟是丹修……”
素风扬:“不必了,他一会就到。”
夏流萤感觉双腿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木然地跟在后面,用力回头看向下山的方向,满眼皆是焦急的神色。
夏流萤感觉双腿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木然地跟在后面,用力回头看向下山的方向,满眼皆是焦急的神色。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期盼什么,但是真的好想有个人来救救她。
进了正殿,素风扬温柔地把柳青青放在椅子上,在她面前幻出一面水镜。
镜中映出柳青青绝色容颜上的伤痕和污渍,凌乱的头发花掉的妆容红肿的双眼……
柳青青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别过头不肯再看。
素风扬站在她身后,用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掰回她的脸。
“快看呀,你脸上有了这么多伤口,还在流着血,看着真可怜。”
“还有你这头发,除了夫妻敦伦之时,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披头散发的模样,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呢,夫人……”
柳青青身体的颤抖通过后背传给素风扬,抖动越来越厉害,连带着水镜中都能看到素风扬的手都跟着在晃。
“你在害怕我?”
柳青青牙齿咯咯地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宁可素风扬像刚刚一样暴怒,也不想看到他笑起来的样子。
“你别怕我,你看,即使你这么狼狈的时候,我依然不嫌弃你。”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眼神里透着着迷的神情。
“我一直以为你更喜欢的是夏师兄,没想到竟然愿意与我结成道侣。”
“当年,是师尊说要为我和你定亲之时,我是多么欢喜,那是我第一次夜晚没有修炼,在跑遍了整个宗门为你采了许多的鲜花。”
“我至今都记得,捧着还带着露水的鲜花守在你门口,清晨的露水也打湿了我的衣衫。”
“当你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甚至都分辨不出你和花谁更美。”
柳青青哭到哽咽,眼泪流到素风扬的手背上,他抬起手来舔了舔:“咸的。”
“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才对,被人偷了家还帮人养孩子,连自己的女儿都放在仇人女儿之后。”
他有点嫌弃地在柳青青衣袍略干净处蹭了蹭手背,复又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之上。
“说吧,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我到底都错过了些什么,说得让我开心了,或许你就不用死了。”
柳青青眼中浮起希冀,张口欲言。
素风扬的手指抵在了她唇前:“你想清楚了再说话,我不想听假话,夏流萤到底是怎么来的,要是想她证明与你的关系,我有的是方法。”
“我只是心疼你,不舍得伤你罢了,你可不要骗我。”
柳青青哭泣着:“夫君你真的误会了,流萤你是看过的,骨龄只有二十余岁,怎么可是我的女儿,真的是夏师兄的遗孤。”
“那次我外出历练,遇到猛兽生命垂危,若不是已经归隐的夏师兄……”
素风扬的手猛得掐住她的脖子,阴恻恻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这套说辞用了两百年,换点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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