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支援船“刑天号”:严重损毁,3人重伤,1人牺牲。
> * “普罗米修斯”空间站:
> * 武装工程船“赫菲斯托斯”:严重损毁,2人牺牲,5人重伤。
> * 一艘护卫舰“阿瑞斯”:中度损伤。
> * 空间站主体:受到碎片冲击,部分模块损坏。
> **【事故调查结论(华禹方)】** 事故直接诱因为“普罗米修斯”方武装护卫舰的非法攻击行为。碎片撞击“后羿号”燃料管线为直接原因。爆炸当量及碎片云扩散范围超出预期,存在“后羿号”自身燃料安全冗余设计不足的争议点。
> **【国际仲裁结果】** 在多方斡旋与施压下,最终定性为“因勘探权纠纷引发的严重太空事故”,双方均负有责任。国际联合矿业集团支付巨额赔偿(主要用于遇难者家属抚恤及华禹太空技术发展基金),但拒绝承认“蓄意攻击”指控。相关责任人员未受实质追责。
> **【后续影响】** 华禹共和国“盘古计划”遭受重创,轨道资源勘探陷入长达十年的停滞。该事件成为华禹独立发展太空力量、摆脱国际掣肘的关键转折点,直接推动了后来“天轨集团”的成立和“苍穹之链”的宏伟构想。事件代号“星坠”。
漆雕墨的目光在“指挥官:欧阳靖”的名字上停留了一瞬,天轨集团现任总裁欧阳靖的父亲?这个发现让他心头微动,但很快被更急迫的线索需求压下。报告本身是冰冷的官方叙述,隗枭的痕迹在哪里?
他放下报告,拿起旁边的几张老照片。第一张是“夸父”勘探队出发前的合影,一群穿着早期笨重宇航服的年轻人站在发射架前,笑容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昂扬与无畏。第二张是“后羿号”的模糊远景,在深邃的太空背景下,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光点。第三张…是爆炸后的碎片云,如同宇宙中绽开的一朵狰狞的死亡之花,无声诉说着毁灭。
没有隗枭。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焦虑如同藤蔓,开始缠绕心脏。他快速翻动其他文件:技术评估报告、碎片分析图、幸存者(“刑天号”船员)的证词笔录、国际仲裁文件的影印本…… 信息繁杂,却都指向那场事故本身。隗枭仿佛一个幽灵,并未被记录在这段惨痛的历史中。
难道佟烈的暗示错了?还是…线索藏得更深?
他的手指触碰到档案盒最底层一个单独的、加厚的硬质封套。封套上没有任何标签。一种直觉,一种特工在绝境中磨砺出的、近乎野兽般的直觉,驱使他撕开封口。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的材质特殊,并非普通相纸,更像某种合成纤维,边缘已经有些磨损起毛,但画面还算清晰。
背景是某个地面控制中心。巨大的弧形屏幕布满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和星图,各种老式指示灯闪烁着红绿光芒。屏幕前,站着一排穿着早期九鼎局(那时可能还叫别的名字)深蓝色制服的人,神情严肃,目光紧盯着屏幕,显然是在进行高强度的任务监控或指挥。
照片的焦点,落在最右侧一个年轻人的侧脸上。
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身材挺拔,穿着与其他人略有不同的、似乎是科研或技术保障人员的白色制服,侧脸线条清晰而锐利,鼻梁高挺,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屏幕上的某个点。那眼神…漆雕墨的心猛地一沉!那是一种混合着极度专注、近乎偏执的执着,以及一种…深埋的、不易察觉的狂热!即使隔着数十年的时光和冰冷的相纸,那种独特的、仿佛燃烧灵魂般的精神特质,依旧穿透而出!
是他!隗枭!年轻的隗枭!
尽管面容青涩,没有后来毁容的狰狞(或许那时还未发生?),也没有被仇恨彻底扭曲的疯狂,但那眼神的核心——那种不顾一切的、近乎燃烧自我的执着——与漆雕墨在虚拟审讯中感受到的“夜枭”灵魂深处的火焰,如出一辙!
照片下方,一行手写的、已经有些褪色的钢笔字标注着:
**“项目组技术支援代表:凌锋(联合矿业外聘顾问),于‘后羿号’事故前72小时,地面指挥中心。”**
**“凌锋”** 两个字被划掉了,旁边用另一种笔迹,潦草地写着一个名字:**“林枭?”** 后面跟着一个巨大的问号。这显然是后期调查人员的标注,充满了不确定性。
凌锋?林枭?隗枭!名字在变,身份在变,但那眼神…错不了!
漆雕墨的手指死死捏住照片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猛地翻过照片。背面,还有几行更小的、打印体的补充说明:
> **【身份备注】** 该人员以“凌锋”化名,由国际联合矿业集团推荐,作为“普罗米修斯”空间站与“夸父”勘探队技术协调的顾问身份,短暂介入我方地面指挥链路(权限等级:临时观察员)。事故发生后,此人随即消失,联合矿业集团否认其正式雇员身份。经查,“凌锋”身份信息为伪造。其真实身份高度可疑,疑为某国情报机构或军工复合体渗透人员。代号推测:“夜枭”(关联后期零星情报碎片,非直接证据)。其在此次事故中扮演角色存疑,高度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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