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摔了电话,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秘书脸色惨白地冲进来:“孙总!不好了!您…您快看这个!”
秘书把平板电脑怼到孙总监面前。屏幕上,正是“长赢工地甜品站”火爆的直播画面,以及被做成各种表情包的财团工人排队上厕所的窘态。最刺眼的,是画面下方一行被标红加粗的标题:
“独家揭秘!财团监理泄密长赢‘可食用混凝土’配方,竟是导致集体蹿稀元凶?配方中疑似含有强效泻药成分!”
下面还附着一张模糊的偷拍照,正是胖得像球的李监理,几天前鬼鬼祟祟地从长赢甜品站后门出来,手里还捏着个吃了一半的粉红色甜筒。
“混…混账!” 孙总监气得眼前发黑,一把抢过平板,手指颤抖着往下划。评论区已经炸了:
“哈哈哈哈哈!偷配方把自己人全毒翻了?年度沙雕新闻!”
“财团监理:敌在指挥部!”
“泻药配方?程总这波在大气层!”
“李胖子:我只是想给兄弟们加点草莓味…我有什么错?”
“李胖子!李胖子人呢?!” 孙总监歇斯底里地吼道。
“还…还在医院…洗…洗胃呢…” 秘书小声回答。
“洗个屁!让他给我滚回来!立刻!马上!” 孙总监把平板狠狠摔在厚厚的地毯上,昂贵的设备屏幕瞬间碎裂。他胸膛剧烈起伏,像只被激怒的公牛,在奢华的真皮座椅里喘着粗气。耻辱!天大的耻辱!被程长赢用一堆加了泻药的水泥甜品耍得团团转,还成了全网的笑柄!
不行!必须反击!必须让程长赢付出代价!
他猛地拉开抽屉,在一堆名片和文件里疯狂翻找,手指因为愤怒和某种急切而微微颤抖。终于,他摸出一张没有任何标识、只在角落印着一串复杂数字的黑色金属卡片。卡片触手冰凉,沉甸甸的。
孙总监死死攥着这张卡片,仿佛攥着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眼神里充满了血丝,挣扎、恐惧,最终被一种疯狂的恨意取代。他拿起桌上一个造型古怪、像是老式转盘拨号的加密电话,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拨通了卡片背面那个冗长而诡异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
没有预想中的等待音,也没有人说话。听筒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死寂。仿佛电话那头连接的不是人间,而是虚空。
孙总监的额角渗出冷汗,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对着那令人窒息的沉默,用尽全身力气,嘶哑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我…我需要‘清道夫’…目标,程长赢!”
城市另一端,那个弥漫着垃圾腐臭和化学试剂怪味的废弃汽修厂里。
王海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堆满油污零件的水泥地上来回踱步。昏暗的灯光下,他脸上混杂着贪婪、恐惧和一种被逼到绝路的疯狂。他时不时瞥向角落里那个蒙着厚厚帆布的工作台,仿佛那下面盖着的不是东西,而是一头随时会噬人的怪兽。
工作台上,那个从“红包桩”暗格里取出的、鸽子蛋大小、散发着微弱幽蓝光芒的能量球,正静静地躺在特制的防辐射铅盒里。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厚厚防护眼镜和手套的技术员,正小心翼翼地围着它,用各种王海根本看不懂的精密仪器进行扫描和分析,屏幕上跳动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复杂数据和波形图。
“怎么样?到底值多少钱?” 王海终于忍不住,凑到一个看似领头的老技术员身边,压低声音急切地问,眼中闪烁着赌徒般的红光,“这玩意儿…是不是特别值钱?够不够老子下辈子在拉斯维加斯逍遥?”
老技术员缓缓抬起头,厚厚的镜片后,眼神异常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惊惧?他没有直接回答王海的问题,反而用一种审视外星生物般的目光,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王海,声音干涩:“你…你接触这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异常?” 王海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就…就觉得有点心慌,喘不上气,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后来就没了。” 他急于知道价值,不耐烦地挥挥手,“哎呀别管这些!你就说它到底值多少!”
老技术员和另外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他指着屏幕上一条剧烈波动的、呈现出非欧几里得几何结构的诡异频谱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钱?王先生,这东西…可能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维度…或者说,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这个结论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它散发出的能量残留…或者说‘信息扰动’,其底层逻辑结构…与我们已知的物理法则…存在根本性的冲突和…污染性。它更像是一个…一个来自我们无法理解之地的‘坐标’或者…‘信标’。”
“污染性?信标?” 王海听得云里雾里,但“无法用钱衡量”几个字像冰水浇头,让他瞬间从暴富的幻想中清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你什么意思?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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