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光点的移动,都牵动着他的心神。
地狱火堡垒,这座由钢铁与邪能铸就的庞大要塞,如同一头狰狞的巨兽,匍匐在赤红色的土地上。
无数邪兽人如同蚂蚁般在其中活动,巡逻、操练、嘶吼。
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毁灭,一无所知。
潜入小队行动迅速而精准。
他们避开了巡逻队的视线,利用阴影和地形掩护,将一枚枚“谐振信标”安置在预定位置。
城墙根基、兵营角落、能量管道节点、甚至是一些隐秘的通道入口。
随后,装载着稳定血液的“净化武器”容器,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信标附近。
每一个容器都处于待激发状态,只等一个统一的信号。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空气仿佛凝固了。
指挥中心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盯着魔法地图上那些逐渐抵达预定位置的光点。
终于,最后一个光点停止移动,发回了部署完成的信号。
夜雨深吸一口气。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里每一个紧张的面孔。
圣骑士、法师、牧师、萨满、工程师……
不同种族,不同阵营,此刻为了同一个目标,站在一起。
他抬起手。
“启动。”
命令通过魔法通讯,瞬间传达到了地狱火半岛的每一个潜伏小队。
几乎是同一时间。
遍布地狱火堡垒外围与内部关键节点的“谐振信标”,猛地亮起。
无声的能量波动,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扩散开来。
一圈,又一圈。
放置在信标附近的“净化武器”容器,感应到了这特定的频率。
内部的稳定剂瞬间失效。
玛瑟里顿那蕴含着庞大混乱能量的血液,在信标的引导下,开始了剧烈的、定向的崩溃。
地狱火堡垒内部。
城墙上,一名正在巡逻的邪兽人卫兵,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
他还未及反应,身体就像被抽走了所有支撑,软软地瘫倒在地。
紧接着,他的身躯开始诡异地“融化”。
坚硬的盔甲失去了内部的支撑,哐当一声散落在地。
原地只留下一滩不断蠕动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粘稠液体。
兵营里,正在喧哗吵闹的邪兽人士兵们,突然安静下来。
一个接一个,他们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
随后,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点燃的蜡像,迅速崩溃、液化。
桌椅倾倒,武器落地,整个兵营在几秒钟内,变成了一个充满黑色残渣的恐怖屠场。
指挥大厅里,负责发号施令的邪兽人军官,正对着地图咆哮着什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庞大的身躯如同失去线头的木偶,轰然倒塌。
随后,步上了他同胞的后尘,化为一滩污秽。
从城墙到兵营,从训练场到熔炉,从指挥塔到最底层的通道。
凡是被“谐振信标”能量场覆盖的区域。
所有的邪兽人,无论强弱,无论职位高低,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经历了这恐怖的分解过程。
没有爆炸。
没有火光。
甚至没有临死前的惨叫。
只有物质结构崩溃时的细微声响,以及那迅速蔓延开来的、令人作呕的黑色粘稠残渣。
整个地狱火堡垒,在短短几分钟内,陷入了一种死寂。
一种被黑色污泥覆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风吹过堡垒的垛口,带起的不再是邪兽人的咆哮和武器的碰撞声。
而是一种粘稠液体被风吹动时发出的、轻微的“噗嗤”声,以及那越来越浓郁的、混合着硫磺与腐烂的恶臭。
守望堡指挥中心。
魔法地图上,代表邪兽人生命信号的光点,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熄灭。
一片,又一片。
直到最后,整个地狱火堡垒的区域,变得一片黯淡。
成功了。
以一种超乎想象的、近乎诡异的方式。
房间里响起一阵压抑的、如释重负的喘息声。
有人甚至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后怕。
夜雨看着地图,面无表情。
他的手,依然紧握着剑柄。
清除邪兽人,只是第一步。
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地狱火堡垒深处,玛瑟里顿的监牢。
头顶传来的、邪兽人活动的声响,突然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
玛瑟里顿停止了咆哮。
他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某种感应。
他能感觉到,束缚着他的、那些利用他血液的“寄生虫”的气息,正在飞速消失。
一种异样的能量波动,正在堡垒中弥漫。
“发生了……什么?”
他混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随即被一种狂喜所取代。
“他们……死了?”
“那些该死的蛆虫……都死了?!”
“哈哈哈哈!”
玛瑟里顿爆发出疯狂的大笑,震得锁链哗哗作响。
“伊利丹!你看到了吗!你的走狗!都死了!”
“现在!轮到我了!”
“外域!是我的!”
他开始疯狂地挣扎,试图挣脱身上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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