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艾萨拉女王,这位曾经光芒万丈、备受子民爱戴的统治者,在绝望的深渊边缘,做出了一个扭曲命运的抉择。
卷轴上记载,一股黑暗而古老的力量,如同深海的触手,悄然缠绕上濒死的高等精灵们。
恩佐斯,上古之神,低语着诱惑的承诺,许诺他们新生,代价却是永恒的诅咒。
为了活下去,为了延续她自认为高贵的血脉,艾萨拉女王接受了这笔黑暗的交易。
深海的能量,如同沸腾的毒液,涌入了每一个沉入海底的上层精灵体内。”
卷轴上的文字,虽然是用古老的精灵语书写,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夜雨仿佛能透过泛黄的纸张,看到那恐怖的景象:曾经优雅高贵的精灵,在痛苦的嘶嚎中扭曲变形,光滑的皮肤被坚硬的鳞片取代,修长的四肢融合成粗壮而滑腻的蛇尾,金色的瞳孔变得冰冷而嗜血。
他们的灵魂被禁锢在这可憎的形态中,永世不得解脱。
瓦丝琪,这位曾经风华绝代的侍女,自然也无法幸免。
夜雨想象着,那张曾经令无数精灵倾倒的容颜,是如何在深海的压力和黑暗能量的侵蚀下,变得狰狞可怖。
她引以为傲的魔法天赋,也被扭曲成了操控潮汐、召唤深海生物的黑暗力量。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夜雨的心脏,他仿佛能感受到那撕裂灵魂的痛苦,比被圣光灼烧还要难熬百倍。
卷轴上寥寥数语,却勾勒出了一场持续万年的悲剧。
瓦丝琪,这个名字如今象征着深海的诡谲与力量,她那曾经映照月光的银发,恐怕早已被染成深海淤泥般的墨绿,眼中闪烁的,也不再是智慧的光芒,而是猎食者般的冰冷。
夜雨放下手中的鹿肉脯,突然觉得有些食不下咽。
他拿起鹿乳罐,猛灌了几口,试图用那香甜的味道冲淡心中的不适感。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转变实在太过骇人。
从高高在上的上层精灵,变成深海中扭曲的怪物,这种落差,足以让任何心智健全的人发疯。
瓦丝琪能够在这种状态下存活万年,并且成为纳迦一族的领袖之一,其心智之坚韧,手段之狠辣,可想而知。
卷轴翻到了下一页,时间跨度陡然拉长。
一万年的漫长岁月,对于凡人来说是无法想象的漫长,但对于长生种的精灵,尤其是变成了纳迦的瓦丝琪来说,或许只是弹指一挥间。
卷轴上关于这万年的记载并不多,只提到纳迦在深海中建立了自己的城市,与各种深海生物争斗,并时刻觊觎着重返陆地的机会。
瓦丝琪在这万年中,凭借其强大的力量和手腕,逐渐巩固了自己在纳迦社会中的地位。
直到……伊利丹·怒风的出现。
卷轴上记载,一万年后,被囚禁万年的伊利丹重获自由,他那强大的力量和叛逆的灵魂,如同黑暗中的灯塔,吸引了同样渴望力量、寻求改变现状的瓦丝琪。
是什么让这位曾经侍奉艾萨拉女王的忠诚侍女,转而投向了被同胞视为叛徒的伊利丹?难道仅仅是因为力量的诱惑吗?
夜雨皱着眉头思索着,他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瓦丝琪在伊利丹身上,看到了打破纳迦万年困境的希望?或许,她厌倦了深海的黑暗与沉寂,渴望在外域这片破碎的土地上,建立属于自己的新秩序?
卷轴继续向下记载。
瓦丝琪响应了伊利丹的召唤,带领着一支精锐的纳迦部队,离开了深邃的海洋,踏上了洛丹伦大陆的土地。那时的洛丹伦,正饱受亡灵天灾的蹂躏,一片混乱与绝望。
就在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土地上,瓦丝琪遇到了凯尔萨斯·逐日者。
卷轴对这次会面有着颇为详细的描述。
瓦丝琪,这位纳迦海妖,从阴暗的水域中缓缓现身,湿漉漉的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绿的光泽,多条手臂如同舞动的海蛇般舒展,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傲慢与诱惑的奇异笑容,仿佛一条即将捕食的深海巨蟒,正打量着她的猎物。
而凯尔萨斯,这位当时还未彻底堕落的血精灵王子,正带领着他残存的族人,在绝境中苦苦挣扎。
夜雨几乎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
凯尔萨斯,这位高傲的王子,面对着眼前这位形态可怖、力量强大的纳迦,内心必定充满了震惊、警惕,甚至还有一丝屈辱。
他或许会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烈焰之击,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但眉宇间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绝望,却暴露了他内心的脆弱。
然而,瓦丝琪显然是一位出色的说客。
她洞悉了凯尔萨斯内心的渴望——对力量的渴求,对复兴族群的执念,以及对魔法能量近乎病态的依赖。
卷轴记载,瓦丝琪向凯尔萨斯描绘了伊利丹的宏伟蓝图,许诺给予血精灵强大的力量和光明的未来。
瓦丝琪微微倾身,用她那带着嘶嘶声的嗓音低语道:“凯尔萨斯王子,你的族人正在饱受魔瘾的折磨,而我的主人,伊利丹·怒风,拥有可以满足你们渴望的力量……加入我们,你们将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翱翔天际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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