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脚下的小镇突然热闹起来。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青石板路上已经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真的很喜欢这种氛围!”一个橘红色头发的少年推开客栈的木格玻璃窗,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早点摊的香气扑面而来。
刃牙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双手插兜立在窗前,看起来就像个普通高中生,但每一个知道他名字的人,都不敢将他仅仅当作一个高中生看待。
接着他忍不住朝楼下的街道看去,正瞧见街道上形形色色的武者来来往往——穿着黑色道服的韩国跆拳道选手正与泰国拳手比划着手势交流;俄罗斯壮汉拎着伏特加酒瓶大声谈笑;几个华夏武者围在茶摊前讨论着即将开始的赛程。
"看来全世界的武道家都来了。"
“别在上面感慨了,赶紧下来吃饭!说不准过不了多大一会,新南他们就会来了。”愚地独步的声音从楼下的早餐摊位传来,他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豆腐脑,细碎的葱花在白嫩的豆腐上格外醒目。
涉川刚气坐在对面一口包子就一碗胡辣汤正吃得起劲,嘴里还忍不住嘟囔,“年轻人不懂得早睡早起,这个点才起床。”
刃牙尴尬一笑,不多时就从客栈里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愚地独步对面的小圆凳上。
“老板,来一碗豆腐脑!”刃牙扬了扬手,用不太标准的华夏语说道。
“甜口?咸口?”
刃牙想了想,“甜口!”
“好嘞!甜口豆腐脑一碗!”
不多时,早餐摊的老板就端来了一碗豆腐脑。
刃牙接过碗,木勺轻轻搅动,嫩滑的豆腐随着动作微微颤动,随即舀起一勺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
“牧,那家伙到现在还没来,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刃牙趁着去舀下一勺豆腐脑的间隙问道。
“不会!我昨天跟克己通过电话!新南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到。”愚地独步摇头说道。
“哦!”刃牙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听说,德川那个老狐狸也来了,肯定又在打什么算盘。"涉川刚气放下碗筷,抹了抹嘴。
“哼!”愚地独步轻哼一声不做回应。
话音刚落,街道尽头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
一辆加长林肯缓缓驶来,车身上醒目的德川家徽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车门打开,德川光成拄着蛇头杖缓步走出,身后左侧跟着一个两米多高的金发巨汉——杰克·范马。
右侧同样是一个身高超过2米的光头壮汉,这壮汉目测体,重近200公斤,全身覆盖着夸张的肌肉,尤其是背部肌肉异常发达。
"果然来了。"愚地独步忍不住眯起眼睛,"斯别克?"
没错!跟在德川光成身后右侧的正是大名鼎鼎‘人形凶器’斯别克。
斯别克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转头头看向客栈前的早餐摊,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露出满口鲨鱼般的尖牙,“独步?涉川?刃牙?真是难得,你们都在这里!”
“呵?”愚地独步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是不屑的挑了挑眉毛,并没作理会。
另外一边的杰克范马也发现了刃牙,他目光阴冷的盯着刃牙,似乎恨不得现在就生吞了对方。
涉川刚气撇了撇嘴,“你那个怪胎哥哥,好像对你很感兴趣?似乎恨不得将你捏碎?”
刃牙闻言,只是抬起眼睛地看了对方一眼,而后淡淡地说道:"看来今天的这里就不会太平静。"
"早上好啊,各位。"德川的笑容像涂了油的刀,光滑却暗藏锋芒。他的目光扫过早餐摊,在刃牙身上多停留了两秒:"令尊没一起来吗?"
刃牙的勺子"叮"地撞在碗沿:"老爹的行踪,德川先生不是最清楚吗?"
空气瞬间凝固,斯别克的指关节发出爆豆般的响声,他上前半步,两米多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早餐桌:"小鬼,注意你的语气。"
愚地独步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杯底与木桌接触的瞬间,一道裂纹从杯底蔓延至桌沿。老人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刀锋般的锐利:"斯别克,你脊椎第三节的旧伤好了?"
斯别克的脸色瞬间阴沉。
涉川刚气适时地打了个哈哈:"老板,再来笼小笼包!"他故意用蹩脚的汉语高声喊道,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正说着,街道另一头又传来骚动。人群自动分开,一行人穿着浅色练功服的人正快速走人,打头的正是华夏武术界为名极盛的烈海王。
在他身后,正跟着牧新南、花山熏和愚地克己几人。这几人的组合看似奇怪,但行进之间,隐约散发出的气场让路人不敢靠近。
"老师。"牧新南来到愚地独步身前,躬身行礼,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怀念。
愚地独步拍了拍牧新南的肩膀,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还没吃早饭吧?先去吃早饭吧,我们等会再聊。"
“嗯!”牧新南点了点头,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对面的刃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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