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婧有些不能理解，舒彤姐姐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件事。
这和先前聊的内容有关系么？
她歪了歪头，倒也没有不想回答的意思，“没有，祖母说我年纪还小，用不着。”
御舒彤打量了沈佳婧好一会儿。
实在是很难用年纪小来解释。
毕竟，据她所知，都城那些世家小姐中，有的是更小的年纪就已经定好亲事的。
难道是因为是公主，所以才不着急？
倒也是。
公主选驸马，确实用不着那么着急。
似乎是知道御舒彤在想什么，沈佳婧摇了摇头，“祖母没有想过要安排我的婚事。”
御舒彤一愣，“你……”
她顿了顿，想了会儿用词，“你是说，你的婚事能自己做主？”
御舒彤点头，“那是自然，父亲也说过，随我做主。”
御舒彤眨了眨眼。
若是说只有皇太后这么说，可能还需要再做考虑。
但，连陛下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儿自然就是板上钉钉了。
御舒彤啧了好几声，又盯着沈佳婧看了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将理由归结到了，沈佳婧是大麟唯一的公主这一点上。
大麟唯一的公主，又深受宠爱，甚至先前是按着皇太女来教导的。
这么想来，婚事确实不是急于考虑的事情。
御舒彤瞥了一眼贺以乔，也不知道自家小师弟……
她伸手戳了戳贺以乔的胳膊，“你呢？你和老夫人那么熟悉，老夫人有说过什么么？”
贺以乔一脸“你究竟想要问什么”的表情看向御舒彤，“师姐，你想问什么就直接了当的来吧。”
御舒彤点头，“你俩年龄相仿，老夫人没撮合过你俩？”
说是直接，但这也有些太直接了。
沈佳婧都被御舒彤这话给问懵了。
她的眼睛不停地眨着，就好像是这样就能重新听到不一样的话。
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御舒彤重新说一遍话语，她才确定了，对方刚刚问的真的是这个意思。
沈佳婧歪歪头，“舒彤姐姐，你是怎么想起来这么问的？”
御舒彤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怎么？贺儿很差么？”
沈佳婧赶忙摇头，甚至是下意识的直接反驳，“当然不是，小贺可好了！”
说完，脸一下就红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一定是脸红了，因为脸上的温度已经让她有些不适了。
沈佳婧双手捧着脸颊，感受自己脸上的热度。
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这会儿定然是脸红的很。
只是，沈佳婧这会儿都不太明白，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儿。
夸奖小贺而已，又不是头一回了。
这一路上，她夸了多少次贺以乔了？
就是先前在宫中的时候，她在皇祖母和父皇面前也是会经常夸奖小贺的。
可这会儿……
在御舒彤那个问题之后，她这么说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了。
想到这，沈佳婧瞪了一眼御舒彤。
都怪舒彤姐姐问的什么鬼问题！
御舒彤看着沈佳婧。
小公主的脸红扑扑的，虽然瞪了一眼自己，但大抵是因为红着脸，又只是那一眼，御舒彤甚至觉得那眼神有些娇嗔。
御舒彤又看向贺以乔。
贺以乔摇摇头，“老夫人不说这些事情，只说婚姻不可儿戏，要自己相处合适才好。”
沈佳婧有些意外，“祖母还同你说过这些？”
贺以乔点头，“是说过一两句，不过也不完全是同我说的。”
他回忆了一番，又琢磨了一下用词，“师娘在的时候，提到了，老夫人才说了这些话。”
沈佳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御舒彤：“师娘还去过宫中啊？”
贺以乔：“自然是去过的。”
皇太后与他们师娘是闺中好友，就算是这些年，也没有断了联系。
师娘会去宫中找皇太后，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御舒彤倒是意外的很，“我还当师娘天天就在盏映山呆着呢，原来还会去找老夫人。”
贺以乔看了眼御舒彤，没有回应这句话。
沈佳婧盯着御舒彤，笑了两声，“舒彤姐姐，你会问这种问题，莫不是你自小就有了亲事？”
御舒彤摇头，“没有啊，我打小被送到了盏映山，哪儿会有人给我安排这些？”
“不过，御家其他的小姐倒是有定好的亲事。”
沈佳婧点点头，想起都城那些世家小姐，还有官家的小姐，确实都是有过一些定好亲事的。
不说旁的，到她这个年纪，确实差不多都是定好了的。
御舒彤：“我们江湖儿女，讲究的还是个合眼缘。”
沈佳婧拍了拍胸脯，“那我也是江湖儿女！”
御舒彤被沈佳婧逗乐了，“你是哪门子的江湖儿女？”
沈佳婧哼了一声，“我现在就在和你们行走江湖。”
御舒彤有些无奈。
纵然他们现在是出宫在外，并且也行进了一段时日。
但和真正意义上的行走江湖还是不太一样的。
不过这些……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小公主解释。
她的沉默，让沈佳婧更加不满了，瞪圆了眼睛看着对方，“怎么？难道不是么？”
也没等御舒彤回应，沈佳婧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贺以乔，“小贺，你说。”
贺以乔自然都是以沈佳婧的意愿为主的，他笑着点头，“自然是算的。”
御舒彤一脸“你认真的么”的表情看着贺以乔。
旁人说算就算了，贺以乔能说现在这种三步一停的法子叫行走江湖？
贺以乔倒是一脸自在，就好像自己并没有说什么违心话一样。
沈佳婧一脸得意，甚至扬了扬头，“看，小贺都说算是。”
御舒彤双手一摊，“你们说算就算，我一个人说不过你俩。”
沈佳婧哼了一声，“祖母说了，这种事情，只有自己看好了，以后才不会怪旁人。”
御舒彤有些好奇，皇太后怎么会说这种话。
似乎是知道御舒彤的好奇，沈佳婧直接继续说了起来，“具体的我可不能多说，只能告诉你们，这都是经验之谈。”
御舒彤点点头。
行吧。
一个经验之谈，没说又好像说了很多。
想来是皇太后的经验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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