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您说,那间宅子闹鬼。”
“这也是为什么七绝区这么多空屋的原因,大家都怕与鬼宅为邻。”
“我还是说清楚点好,毕竟大家对那宅子都很忌惮。”
杨老伯看着酒,语气相比之前凝重了几分,眉头更是一直轻轻皱着,哪怕说完话后都没有舒展。
“有鬼?”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酒兴趣更大了,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鬼宅呢。
“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感觉是假的。”
杨老伯如实说着,这番话让他自己都觉得很矛盾。
“算了,你老实和我说吧,要是真有鬼我就更高兴了。”
酒仔细观察着杨老伯的表情,判断着他言语中是否带有水分。
而报童则是靠在门边上看着酒,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听见有鬼反而还变得高兴了,不应该是怕还来不及吗。
“这样吗?”
“那...那请进来细聊吧。”
杨老伯让开身子,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走在前方带着两人穿过庭院往屋内走去,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见是鬼宅还变得高兴的人,以前那些人听说七绝区有鬼都是恨不得连夜扛着行李就跑的。
杨老伯打开宅子的门,在一张茶几前招呼着两人坐下,“不知大人您怎么称呼?”
“酒。”
“你就先说说闹鬼的事情吧。”
酒望着杨老伯,他正在用热水清洗着几个瓷质的茶杯。
“原来是酒大人啊。”
“这个事老长了,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杨老伯将洗净的茶杯放到二人面前,同时给二人斟了一杯热茶,然后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很多年前,大约是三十多年前吧,那会我还是个小伙子呢。”
“时光过去的就是这么快,哈哈。”
“那山上的宅子是一个富商建的,他来这边做生意,叫啥我也不知道,哪来的我也不知道。”
“毕竟那会我不在这,那段时间我还在外地工作。”
杨老伯拿起装着热茶的茶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他当时三十多快四十岁吧,一个人来的,没有妻子孩子。”
“然后他平时又要在外面忙,家里的话没人管,于是就请了一个保姆。”
“那个保姆和他年纪差不多,好像当时是三十多岁吧。”
“一个有夫之妇,他的丈夫在外地做工。”
“结果嘛,他俩就在那屋子里好上了。”
杨老伯刻意停顿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探着头看着两人的表情。
“他们就在山上,平时也没人去,那女人的丈夫又在外地,自然没人发现。”
“可有一天,他的丈夫从外地回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让他丈夫知道了。”
“可能是那男人感觉到了他妻子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吧。”
“后来啊,您猜怎么着?”
说到一半的杨老伯抿了一口茶,然后才接着说。
“那男人就去上门对峙,结果不知道怎么地就急眼了,连捅了对方好多刀。”
“好像是八刀还是十多刀来着。”
“然后那富商就被送去了医院,但他居然没死,硬生生被那些医生和法师救了回来。”
杨老伯连喝了几口,然后从报童那拿起茶壶,想着给自己添点茶水,不过居然怎么也倒不出来。
见倒不出来,他便接着往下说,也不想着喝茶了。
“富商没死,而那男人则是被抓进了大牢,要蹲十多年呢。”
“不过因为其表现良好,可能大家又有些同情他的遭遇吧,所以他在第九年的时候就出来了。”
“而那个富商则是早就带着那保姆离开了,好像是去了外地,反正后来没人见过了。”
“然后又或许是他觉得良心不安,他还把那宅子转移到了男人的名下。”
“就这样,那男人就在宅子里一个人生活了很多年,平时就在天枢城里找点活干,倒也能维持生活。”
酒一口把茶喝完,然后也没再去添,刚刚都是报童在一个劲地喝,他放下杯子后捋了捋额前的头发,“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嘛,后来那个男人一直活了十多年,直到他五十六岁才死。”
“他死之前的好几年前,我有一个朋友就认识他,好像和他还是同事来着。”
“那次他邀请我朋友去宅子里面做客,我那个朋友就把我也带上了。”
“那天晚上我们好像五个人来着,也不觉得宅子有什么问题。”
“不过听他本人说,因为他是住在二楼上嘛,他说有时候睡觉会听到一楼有什么声音。”
“但他每次都没能把发出声音的东西找到。”
“之后的就不知道了,他是五十六岁那年病死的,不过不是死在宅子里,是死在外面。”
杨老伯用手轻轻转着已经空了的茶杯,边说边看着两人的表情。
酒倒是还好,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杨老伯,而报童显然就有些不太好了,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此时正在拿着空的茶杯识图从里面再倒出几滴茶水来,好像只有不停地喝茶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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