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年,确实是很长时间了。"
她话锋陡然一转,质问道。
“那么,刘大管家,可否告知晚辈,您与我那位秦姨娘,究竟是何关系?”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刘慎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
“县……县主……您……您这是何意?老奴……老奴不明白……”
秦姨娘闻言,猛地站起身,指着苏晚厉声尖叫:
“苏晚!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你安的什么心?!”
苏晚却看也不看她,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摞信笺,向众人展示:
“诸位请看,这些是我前些时日,偶然在库房旧物中寻到的密信。”
“信上的字迹,我请人比对过,确是出自刘大管家之手。”
“至于信中的内容嘛……”
苏晚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脸色煞白、浑身轻颤的秦姨娘,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诸位若有兴趣,不妨听上一听。”
不等众人反应,苏晚已展开其中一封信,念了出来:
“‘月茹吾爱,见字如面。怨只怨造化弄人,让你我咫尺天涯,你屈居人下,我亦心如刀割……’”
“住口!!”秦姨娘尖叫一声,疯了般冲上前来,想要抢夺苏晚手中的信件。
然而,“真言散”的药效,此刻已悄然发作。
她心中急欲否认,口中却脱口而出另一番话:
“那些信……那些信都是真的!我……我和刘慎……我们……我们早在我还是夫人的陪嫁丫鬟时……就……就已私定终身了!”
话一出口,秦姨娘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她想否认!她想辩解!
可身体仿佛不受控制,将心底隐藏最深的秘密,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说了出来!
“轰——!”
宴厅内瞬间炸开了锅!
靖国公苏承安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手指着秦姨娘,气得浑身发抖。
“秦氏!你……你刚才说什么?!”
“真言散”的药力,此刻已完全掌控了秦姨娘的意志,她泪流满面,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却无法阻止真话如潮水般涌出:
“是……是真的!我和刘慎早就情根深种!是我……
是我听了他的主意,设计爬上……爬上老爷您的床,才得以……抬为姨娘……”
她一边说,一边惊恐地摇头,想否认自己说出的话,却徒劳无功。
“为的就是让你攀附国公府,而他则可以利用你的身份,
一步步掌控苏府内外的产业和人脉,最终将靖国公府的家业据为己有,对吗?!”
苏晚冰冷的声音响起。
秦姨娘震惊地看着苏晚,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只能无力地点头承认:
“是……是……我们的计划……本是如此……”
“娘!!”一直呆若木鸡的苏雪,此刻终于反应过来,失声尖叫,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娘!您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
就在这时,苏晚又轻轻一挥手。
紫月立刻会意,快步走到厅外,片刻后,领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少年走了进来。
那少年身着粗布衣衫,神情怯懦,但五官轮廓,竟与跪在地上的管家刘慎有着七八分相似!
而那双眼睛,那眉宇间的神态,却分明带着秦姨娘的影子!
“这……这是……”靖国公看着那少年,再看看刘慎和秦姨娘,瞳孔骤然收缩,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父亲,”苏晚的声音清晰而冷酷,“这位,便是刘大管家与秦姨娘,当年暗结珠胎所生的……亲生儿子!”
她目光如刀,直刺已经面无人色的秦姨娘。
“秦姨娘生下妹妹苏雪后,不足半年,便再次身怀有孕。
那时父亲恰好领兵出征在外,她唯恐被祖母和……我那早已过世的母亲察觉,
便谎称身子不适,前往城外道观清修祈福,实则躲藏了一年之久,偷偷生下了这个孩子!”
“她将此子秘密寄养在城外庄子上,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被我母亲偶然撞破了此事!”
“这些年来,你处心积虑,借着姨娘的身份,与刘慎里应外合,
不断蚕食我苏家产业,安插亲信,便是为了有朝一日,
让这个孽种,取代我兄长,继承靖国公府的一切!”
“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秦姨娘声嘶力竭地尖叫,试图挣扎辩驳。
但在“真言散”的强大药力下,她的话语再次失控,只能说真话:
“是……是……那孩子……是……是我和刘慎的骨肉……
我们的计划……本是让他长大后……慢慢……慢慢接管苏府……”
“秦姨娘!”苏晚步步紧逼,声音冷冽如冰,“你当年之所以那般处处针对我母亲,
甚至在她为国捐躯后,依旧对我百般刁难,欲置我于死地,并非仅仅因为嫉妒!”
“更是因为你心中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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