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思索间,外面突然狂风大作!
乌云如同打翻的墨汁般,迅速笼罩了整个天空!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
不过转瞬之间,倾盆暴雨便席卷了整个京城!
雨势之大,仿佛天河决堤,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幕之中!
“这雨……也太大了!”紫月看着窗外瞬间模糊的景象,咋舌道。
苏晚的脸色,却变得更加凝重。
先是惊雷劈中望楼,引发大火。
随即又是这等罕见的倾盆暴雨……
这一切,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
难道……是老天爷,也在暗示着什么?
她正想着,一个浑身湿透的侍卫,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郡主!宫……宫里出大事了!”
“说!”苏晚厉声道。
那侍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带着哭腔。
“回郡主!方才暴雨突降,内务府……内存放祭祀礼器的库房……库房地势低洼,
顶棚又年久失修……被……被雨水给淹了!”
“什么?!”苏晚和紫月同时惊呼出声!
祭祀礼器库房被淹了?!
“礼器如何?!”苏晚急忙追问。
那侍卫哭丧着脸。
“库房……库房积水半尺多深!
里面存放的那些……祭天祭祖用的礼服、祭器、玉帛……怕是……怕是都……都被水给泡了!”
完了!
苏晚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按照大夏朝的祖制,用于祭祀天地先祖的礼器,必须洁净无瑕。
如今被这突如其来的脏水浸泡,已然污秽不堪,绝不能再用于祭祀大典!
这意味着……
皇陵祭祀……恐怕……
皇宫,御书房。
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皇帝面沉如水,坐在龙椅上,目光冰冷地扫视着下方跪倒一片的官员。
内务府总管太监,抖如筛糠,头几乎要埋进地里。
几位负责库房看管的官员,更是面如死灰,冷汗直流。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响声。
“连几件礼器都看管不好!朕养着你们,有何用?!”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内务府总管太监连连磕头,声音颤抖,
“奴才……奴才有罪!只是……只是这天灾……实非人力所能抗拒啊!
那暴雨来得又急又猛,库房……库房地势又低……”
“天灾?”
皇帝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惊雷击望楼,暴雨淹库房……这一切,都发生在祭祀前夕!你告诉朕!这仅仅是天灾吗?!”
皇帝的声音,带着雷霆之怒,让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谁都听得出来,皇上这是……起了疑心!
“传钦天监监正!”皇帝厉声道。
很快,一位身穿八卦道袍,须发皆白的老者,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正是钦天监监正刘仕温。
“臣,参见陛下!”刘仕温躬身行礼。
“刘爱卿,平身。”
皇帝抬了抬手,声音依旧冰冷,
“今日之事,想必你已知晓。惊雷,大火,暴雨,水淹……你告诉朕,这些……究竟是何预兆?!”
刘仕温抬起头,苍老的脸上,神色凝重到了极点。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沉声道:
“启禀陛下……臣夜观天象,早已发现……紫微星暗淡,妖星隐现,
今日这雷火之灾,暴雨之劫,更是……天垂异象,示警于君啊!”
“示警?”皇帝瞳孔微缩,“示警何事?!”
刘仕温再次躬身,声音沉重。
“雷乃天威,火为天罚,雨为天泪,水淹礼器,乃是……上天示警,
言明……此次祭祀,时机不当,恐……违逆天意啊!”
违逆天意?!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般,在御书房内炸响!
在场所有官员,无不脸色大变!
皇帝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铁青!
“大胆!”
一个站在前排的官员,厉声喝道,
“刘仕温!你休得在此妖言惑众!危言耸听!
祭祀先祖,乃是国之大典,岂能因一场意外,便轻言取消?!”
“是啊!陛下!刘大人此言差矣!”
立刻有其他官员附和,
“望楼失火,库房被淹,不过是意外巧合罢了!岂能与天意混为一谈?!
若因此取消祭祀,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大夏,连祭祖大典都无法顺利举行?!”
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这些官员,大多是与誉王或太子有所牵连之人。
他们或是想借祭祀之机,行不轨之事。
或是担心祭祀取消,会影响朝局稳定,波及自身利益。
刘仕温却仿佛没有听到这些反对之声,只是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继续道:
“陛下!天意难违!臣推算,此暴雨……恐将连下七日!
若强行祭祀,只怕……会引来更大的灾祸!届时……悔之晚矣!请陛下……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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