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抬头一看,一员全身甲胄的大将正冲他行礼,
面色红润,卧蚕眉,三缕长须,乍一看,还以为是关羽复生。
还好,结合融合的前身记忆,知道这员大将,正是饱受争议,贴上了反骨标签的魏延。
他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道:
“文长将军免礼,将军守卫汉中,劳苦功高,何罪之有。”
就连正在喝稀粥的关淑也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个酷似父亲的武将是谁,
“文长叔叔,恕关淑脱力,无法起身见礼。”
魏延这才想起对方是谁,上前一步仔打量,
“果然是银屏,一晃经年,已经长这么大了,唉。”
“陛下,还是先入城吧,犬子魏昌配合子龙将军追击魏军,汉中已然安稳。
曹真率残余部队慌不择路,已进入子午谷,数万魏军恐怕要命丧谷中了。”
“嗯?子午谷?”
听到这个关键字,正要起身的刘禅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身看向魏延,问道:
“文长将军为何如此认为?子午谷不是距离长安最近的路吗?”
在刘禅对于原时空的了解,魏延正是坚持从子午谷突袭长安的人。
好像还因为这件事,和诸葛丞相闹的很不愉快,最终被杨仪根据锦囊妙计处死。
可是融合刘禅的记忆来说,魏延是深得先帝认可的忠诚武将,是最不可能背叛蜀汉的人。
只能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他试探性地问道:
“既然曹真大军能够从子午谷来攻击汉中,
为何文长将军会觉得曹真进入子午谷通路是死路一条?”
魏延很是尊重刘禅,听到刘禅的问话,他半蹲在地上,简单画出了汉中平原和周围的示意图:
“陛下请看,这条斜通向长安的就是子午谷,这条是褒斜道,
此次曹真入寇,确实打了延一个措手不及,
无论褒斜道,还是子午谷,基本都被朝廷和魏军共同控制两端险要。”
“因山谷地势险要,难以长期驻兵,特别是子午谷,
每年基本只有春秋两季可以顺利通行,
其他夏冬两季几乎难以通行,历来都是春秋时节加强谷道内的防御。”
“陛下有所不知,子午谷通路全长约七百里,
北端深山峡谷连着峡谷,南段需要翻越高山,废弃多年,栈道损毁严重,
且夏季多发山洪,冬季暴雪,几乎无法通行。”
说着,魏延恨恨地捶了一下地面,接着说道:
“陛下,通过审问俘虏得知,这次曹真入侵汉中采用的多路并举策略。
从槐里,武功,郿县,散关,以及陈仓五城抽调兵力,
走陇南道,故道,褒斜道以及子午谷,
致使我军预警不足,差点酿成大祸,还劳烦陛下涉险,魏延罪无可恕。”
刘禅再次拦下魏延的请罪,有什么事情,还是先入城再说。
汉中城所在新郑,是一座几乎完全军事化的要塞,
城里除了一些匠人,几乎看不到普通百姓。
当来到将军府,魏延正在陪刘禅说话,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
“启禀将军,少将军抓到一个说是蜀中世家的人,已派人送回城里。”
刘禅有些奇怪,蜀中世家?
汉中这里沦为战区,哪个蜀中世家会来这里?
“陛下,是否将此人带来?”
魏延问道。
刘禅点点头,他也很好奇这个所谓的蜀中世家是从哪来的。
很快,两个兵丁押送着一个头发散乱的中年文士进来。
人还未到,就已经提前喊道:
“文长将军救我!我是沈威啊,我们有过秘约的!”
押解到门口,看到刘禅和魏延正在房里说话,似乎大吃一惊:
“陛下,陛下怎么在这?陛下救我,我有要事禀告!”
“你!”
魏延愤而起身,脸上涨的更红了,用手指着说话的沈威不知如何开口。
刘禅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文长将军稍安勿躁,区区离间计,真当朕是傻子不成?”
沈威神色变了数次,咬牙说道:
“陛下,千真万确,魏延曾密谋联络世家,想要谋反!”
“陛下!”
魏延刚要说话,直接被刘禅拦住,
“文长将军不必在意,丧家之犬胡乱攀咬,朕怎会质疑将军?
先帝临终之际,授将军持节钺,可先斩后奏,
到朕这里,连点信赖都没有吗?”
魏延直接拜倒在地:
“陛下仁义勇武,知人善任,颇有先帝之风,是延着相了。”
魏延说着,恭敬地行大礼,起身站在一旁,无论沈威说什么,面色如常,毫不在意。
刘禅看到沈威出现在这,大致已经能够猜出为何曹真会在这个时候冒险攻打汉中了。
无他,西域琉璃而已。
财帛动人心。
恐怕在曹真看来,拿下汉中武都,就算不能马上入蜀,
截断了这条突然出现的西域商路,那带来的就是滚滚财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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