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的喧嚣被厚重的隔音玻璃阻隔在外。阿笠博士家那间临时被征用、堆满了各种精密仪器和闪烁屏幕的“作战室”内,只有服务器风扇低沉的嗡鸣和键盘敲击的清脆声响。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和某种高精度焊锡的微焦气味。
我坐在主控台前,指尖在特制的防电磁干扰键盘上飞快跳跃。屏幕上,深蓝色的加密窗口如同深海漩涡,一行行复杂的指令和数据流无声地流淌、汇聚、再被强大的算法解析重组。目标是跨越太平洋,连接至瑞士某个极其隐秘、物理隔绝的卫星通讯节点。
屏幕上跳出一个进度条:【量子通道建立中……加密协议验证通过……目标终端定位完成……安全等级:Omega】。
【是否建立最终连接?Y/N】
指尖悬停在“Y”键上,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属于数据流的波动引起了我的警觉。目光瞬间扫过旁边另一块监控屏幕——上面显示着工藤宅外围的实时监控画面。一个模糊的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墨滴,在对面公寓楼的防火梯顶端一闪而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监视者?组织?还是其他?
【追踪失败。目标反侦察意识极强。已启动次级防御协议。】 系统冰冷的提示在意识中响起。
风险在可控范围。我的手指没有丝毫犹豫,按下了确认键。
屏幕中央骤然亮起。并非清晰的视频画面,而是经过多重扭曲、加密和动态模糊处理的影像流,只能勉强辨认出两个坐在沙发上的身影轮廓。声音也经过特殊调制,失真而低沉,带着强烈的电子音质感。
“工藤优作先生,工藤有希子女士。” 我的声音同样经过处理,冰冷、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如同机器在播报,“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打扰二位。”
屏幕上的两个轮廓明显僵硬了一下。短暂的沉默后,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即使经过处理,也能听出其中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警惕:“这个通讯协议……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个?” 这是工藤优作。
“我是谁并不重要。” 我的声音毫无波澜,“重要的是,我带来了关于你们儿子工藤新一的消息。”
“新一?!” 另一个清脆、带着明显颤抖的女声猛地拔高,是工藤有希子,“新一他怎么了?他在哪里?你到底是谁?!”
“请冷静,有希子。”优作的声音带着安抚,但其中的紧绷感清晰可辨,“阁下,请说明来意。新一的消息……是死讯的确认,还是……其他?”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却又被巨大的恐惧所压制。显然,他们已经看到了日本国内关于工藤新一“死亡”的铺天盖地的报道。
“工藤新一没有死。” 我直接抛出了核心信息。
屏幕上的两个身影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有希子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优作的呼吸也明显变得粗重急促。
“你说什么?!”优作的声音带着巨大的震撼和急切,“没有死?!那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
“他活着,但并非以你们认知的方式。” 我打断他,声音依旧冰冷,“他遭遇了黑衣组织的袭击,被强行灌下了一种名为APTX4869的未完成毒药。”
“APTX4869?组织?!”优作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凝重,显然,这个名词触动了他某些深层的记忆或调查,“那个……传说中的……”
“是的。毒药没有杀死他,却产生了匪夷所思的副作用——他的身体发生了逆向生长,退化到了大约七岁左右的幼童形态。”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屏幕上的影像流仿佛凝固了。连服务器风扇的嗡鸣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我能想象到屏幕另一端,那对享誉全球的夫妇脸上是何等惊骇欲绝、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的表情。
“身体……退化……七岁?”有希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茫然,仿佛无法理解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的含义,“这……这怎么可能?新一他……变成了……小孩子?”
“这是事实。” 我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我找到了他,并将他安置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他现在化名‘江户川柯南’,由阿笠博士协助伪造身份,并暂时寄住在毛利兰的父亲,毛利小五郎家中。”
“柯南……寄住在小五郎家?”优作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巨大的担忧,“这太危险了!那个组织……”
“这是目前最优的选择。” 我冷静地分析道,“毛利小五郎的侦探身份和他与警方的联系,为新一提供了一个绝佳的观察平台和掩护。同时,毛利兰的存在……” 我顿了顿,“既能提供一定的保护,也能成为新一必须隐藏下去、绝不能暴露的最大动力。至于组织,新一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组织最大的秘密武器,在他‘死亡’的前提下,组织不会轻易怀疑到一个孩子身上。而我,会在暗处确保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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