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悦这才发现，她是回了焚渊的屋子，身上的衣物脏乱不堪就这么躺了他的床榻。
这实在不妥。
焚渊虽然没抱够，但少女动作强硬，他便任由阿泠将自己推开。
“好，我去烧水。”
“阿泠再躺会儿，水好了我便来唤你。”
眼看着焚渊就要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往回躺，泠悦挣扎起身，“阿渊，我身上的衣裙很脏。”
见少女扯着自己的衣裙，焚渊这才明白，他笑得温柔，“不脏。”
“哪里不脏？”
视线从沾染污渍的裙子移开，她便对上了焚渊充满血丝的双眼，心尖不由得泛涩，她抬手捧着焚渊的脸，眼眶通红，“阿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男人头发凌乱，双目浑浊带着恐怖的红血丝。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说着要去找你，还令自己身陷险境，害阿渊担忧了......”
少女自责的话语萦绕在耳边，焚渊心疼不已，粗砺的手指轻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是我粗心大意，竟然忘了早些归来，害阿泠为我担忧亲自去寻我，若我早些回来，阿泠还会好好的。”
他努力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泠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她捂住发闷的胸口，轻声开口，“阿渊，我们成婚吧？”
焚渊眼中迸发出无法忽视的喜悦，激动得声音都跟着发颤，他揽住少女瘦弱的肩膀，“阿泠，你说什么？”
“我身体孱弱，若阿渊不嫌弃，可愿成为泠悦的夫君？”
胸口被心脏疯狂撞击，他耳边只剩下这震耳的砰砰声，还有少女含羞的声线。
“我自然愿意，得此阿泠，是焚渊三生有幸。”
“阿泠，我定不会负你。”
“我相信阿渊。”
泠悦接过他的话。
他低头，与红着眼尾嘴角含笑的少女对视，噗嗤一声跟着笑了起来。
焚渊克制地抱着她，许久，低头，在她白皙的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谢谢你，阿泠。”
男人炙热的体温落在她身上，往日的羞怯被死里逃生的庆幸和终成眷属的喜悦取代，泠悦如今只想抱抱他。
可许久，焚渊又像是毁了堤坝的水控制不住自己，一直抱着她不放。
泠悦突然后悔，早知道先换了衣服再说这些事了。
现在，恐怕衣服到晚上都换不了。
她努力从他胸前探出头来，视线瞥到自己沾染污渍的裙摆以及焚渊玄色的衣袍，轻轻笑出声。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传进他耳中，焚渊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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