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大亮呢,林凡就一骨碌爬起来了,紧紧攥着手里那把破铁剑,就开始了今儿个的剑道修炼。
早上凉飕飕的,这一下让林凡立马精神了。昨儿晚上练《清风剑诀》的时候,那种剑意刚有点模样,现在早就没影了,可那种感觉就像刻在心里似的。
“清风拂柳——”
铁剑在空中划拉了一道弧线,呼呼地带着风声。剑经过的地方呢,好像有那么点微风的意思,可跟昨儿晚上那种特通透的感觉比起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哎呀,不对,劲儿使大了。”林凡皱着眉头,调整了下呼吸,又挥了一剑。
这一回啊,他特意把手腕的劲儿放轻了,想让剑尖划出的轨迹更顺溜些,可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就跟承受不住似的,抖个不停,还发出那种刺耳朵的声音。
“清风拂柳”这招得像风那么轻,像柳枝那么柔韧,可林凡这一招一式的,就跟砍柴似的,硬邦邦的,哪有一点清风拂柳的那种味道啊。
这么连着试了几十次,林凡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手因为长时间握着剑,又红又烫。
“咋回事啊?昨儿晚上能行,今儿个咋就不行了呢?”林凡咬着牙,还接着挥剑。
没觉着过了多久呢,太阳都高高地挂在天上了。林凡外门的任务还没做呢,没办法,只能先停下练习,急急忙忙往杂役堂跑,去领今天的任务。
“林凡,你去后山采一篓灵薯去。”杂役堂的执事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把一个竹篓递给他了。林凡接过竹篓,轻轻地点了下头。灵薯啊,就是一种普普通通的灵草,长在后山那种阴湿的地儿。它根茎肥嘟嘟的,跟薯类差不多,所以就得了这么个名儿。这灵薯呢,常被用来炼制最基础的丹药,外门弟子接到这种任务可太常见了。
林凡背着竹篓到了后山,一边找灵薯,一边在心里琢磨剑法的事儿。
“要不找个师兄问问?”林凡摇了摇头,马上就把这个想法给否了。他这废柴的名声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谁会乐意浪费时间去教一个废柴啊?
林凡采完灵薯,回到杂役堂交了差,就找了个偏僻的山坡,又开始练剑法了。
这一回,他学着昨晚的样儿,试着把丹田的灵力往剑里灌。灵力一进去,手里的铁剑好像变轻了点儿,可那种剑和身体融为一体的感觉还是找不着。
“清风拂柳、轻云掠月、细雨点梅……”林凡就这么一遍一遍地练着剑法,没一会儿,汗水就把衣服湿透了,手掌因为老跟剑柄摩擦,都磨出了血泡。
疼得他直咬牙,可他就是不停下。他丹田的万草之心微微颤动着,好像是在回应他的努力呢。
但是,不管他怎么试,剑法的威力就是没怎么提高,丹田那些像墨一样黑的杂质还是到处乱窜,药毒的侵蚀也没见减轻多少。
“咋就不行呢?”林凡灰心丧气地坐在草地上,瞅着手里的铁剑,眼睛里全是疑惑。
太阳慢慢往西斜了,天也越来越暗。林凡浑身都疼,手掌上的血泡破了,还渗出了淡淡的血丝。练了一整天,结果就落得个浑身累得要死,药毒的反噬还更严重了。
丹田那块儿老是隐隐地疼,那些黑色的杂质好像因为他练得太猛,变得更不安分了,在经脉里到处乱钻呢。
“难道练剑这路子也走不通啊?”林凡苦笑着,心里头满是那种没劲儿的感觉。
他本来寻思着靠练剑能把药毒给解了,让自己的根基更扎实些,可现实就像给了他一闷棍。练剑这事儿比他想的难太多了,万草之心带来的药毒反噬,也比他之前料想的要麻烦得多。
“我到底该咋整呢?”林凡抬起头看着天,夕阳的光打在他那张疲惫的脸上。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突然想起了宗门里的藏书阁。那地方放着各种各样的书和秘籍,说不定能找到些练剑进阶的法子,或者解毒的窍门呢。
这么想着,林凡就把铁剑收起来,朝着藏书阁的方向去了。
藏书阁在清风剑宗的东边儿,是个三层的老建筑,看着挺古朴的。门前有两棵老松树,就像站岗的卫兵似的直挺挺地站着。林凡刚走到门口,就被守门的弟子给拦住了。
“停住,藏书阁只对内门弟子以上的人开放,外门弟子不许进。”守门的弟子冷冰冰地说。
“我就想看看练剑的基础书——”林凡想解释解释。
“规矩就是规矩,不想被惩罚到山下面壁思过,就麻溜儿地走。”守门弟子不耐烦地摆摆手,把林凡的话给打断了。
林凡没办法,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心里头那股子失落的感觉更浓了。林凡回到自己的石屋,一声不吭地拿出一株低阶灵草,就开始吞噬吸收起来。他丹田里面的万草之心一下子就欢快地蹦跶起来,那灵草的灵气就像小细流似的,往他经脉里灌。
可是呢,随着灵气往里灌,那些黑色的杂质也变得越来越多,丹田那块儿疼得也更厉害了。他可不敢再接着吸收了,就草草地结束了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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