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是你拿省物理竞赛一等奖那天，”江野指尖划过投影里沈星河领奖的照片，当时他在台下举着二手手机偷拍，屏幕光映着通红的眼眶，“我在台下想，我的星星真亮，亮到我必须成为太阳才能配得上。” 照片里的沈星河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领奖台上的聚光灯打在他身上，而台下角落里，江野攥着口袋里的戒指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沈星河望着投影里两人青涩的模样，想起高中雨天江野背他去医院，泥泞路上摔了一跤，却用身体护着他没让他沾到泥水；想起大学他偷卖手表，在典当行门口撞见江野，男人却假装路过，把刚买的薄荷糖塞进他口袋，自己啃着干硬的馒头。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细节，此刻在全息投影里一一复活，带着旧日的温度。
“江野……”他声音哽咽，“你怎么留着这些？”
“从十七岁遇见你开始，”江野吻落在他手腕的旧痣上，唇瓣擦过表链，那里还留着当年典当行的编号印记，“我的人生就只有一个存档点——沈星河。” 他的指尖划过投影里大学老槐树下的合影，树皮下隐约可见“JY & SXH”的刻痕，那是江野用偷来的美工刀刻的，被巡逻的保安追着跑了三条街，回来时手背上划了道口子，却得意地晃着刻痕说：“沈星河，你看，我们被刻在这儿了，永远。”
▍指腹摩挲·论文最后的铅笔告白
戒指戴稳的瞬间，江野抓起桌上的论文翻到最后一页。沈星河这才发现空白处用铅笔写着：“沈星河，嫁给我”，字迹张扬却在“嫁”字的勾画处顿了顿，像落笔时太过紧张，铅笔芯甚至在纸上留下了轻微的凹痕。纸页边缘有橡皮擦拭的痕迹——今早他误以为笔尖断了，随手擦过，却没发现下面隐藏的告白。
“早上趁你喝咖啡时写的，”江野指尖划过铅灰的字迹，“本来想等你自己发现，结果你对着公式盯了三小时。”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指腹蹭过“嫁”字的勾，那里的铅笔痕迹比其他笔画更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沈星河想起大学时，江野总在他作业本的角落画歪扭的爱心，被老师点名批评时，还在底下偷偷比耶；想起他熬夜写论文时，江野会在草稿纸边缘画小太阳，说“给我的星星充能”。此刻看着这行字，突然注意到论文角落压着枚袖扣——蓝宝石材质，是他今早帮江野选的，此刻却被用来压住草稿纸，边缘刻着极小的“JY”，与他戒指内侧的刻字遥遥相对。
“所以你关掉电脑，不是因为我熬夜，”他手指颤抖着抚过铅笔字，“是怕我发现这个？”
“是怕再等下去，”江野突然笑了，起身时膝盖在地毯上压出深深的凹痕，捧起他的脸擦去泪痣，晨光已透过百叶窗缝隙渗入，在他发间碎成金箔，“怕紧张到把戒指吞了——陆泽言今早还笑我，说霸总求婚不该像偷鸡摸狗。” 他的指腹划过沈星河的眉骨，那里还留着大学时打篮球被撞到的淡疤，是他替江野挡球留下的。
这个吻带着深夜的疲惫，却盛满失而复得的珍视。江野的舌尖撬开牙关，卷住他的气息，霸道中藏着小心翼翼，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沈星河的手指攥住他家居服的领口，触到锁骨下方那颗隐秘的痣，那里的皮肤因激动而发烫，心跳声在两人交叠的胸膛间共鸣。
“唔……”他想推开，身体却不自觉地前倾，鼻尖蹭着江野的下颌，闻到胡茬里残留的雪松须后水——是他上周送的生日礼物，江野却天天用，说“有星河的味道”。
“别动，”江野的手掌滑到他后腰，指腹准确按在那颗敏感的小痣上，逼得他弓起背，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被江野悉数吞下，“让我抱会儿，就像大学时在图书馆，你趴在我腿上睡觉那样。” 那时的江野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腿上放着沈星河的线性代数课本，而他的头枕在江野腿上，听着对方心跳声入眠。
▍晨光微熹·旧手帕与新戒指的轮回
书房的投影悄然切换成猎户座星图时，周明远操控的无人机送来热牛奶，托盘里还放着一碟林小夏特制的星空曲奇。沈星河靠在江野怀里，看见电脑桌面已换成新壁纸：大学老槐树下，江野搂着他肩膀笑得灿烂，他红着耳朵看镜头，树皮下“JY & SXH”的刻痕在照片里清晰可见，旁边还有江野用马克笔补画的小太阳。
“尝尝，”江野舀起牛奶吹了吹，“林小夏说加了薰衣草蜜，和你大学偷喝我的同款。”
沈星河张嘴接住，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想起大学时江野总把自己的牛奶换给他，说“我乳糖不耐”，其实是偷偷去校医院开了乳糖酶，只为让他喝上热牛奶。曲奇上用可食用金箔画着超新星爆发的图案，是苏郁特意培育的夜光糖霜，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对了，”江野从家居服内袋摸出油纸包，“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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