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冷轩身边,将手里的能量棒分给周围的几个安保人员,挑眉看向那几个男人:“知道这能量棒是谁吃的吗?沈博士。你们敢在他的地盘撒野,先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那几个男人显然没把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厨师放在眼里,为首的捂着脸刚要发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移动。他们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原本敞开的蔷薇花墙正在缓缓合拢,茂密的枝条带着尖刺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绿色屏障,将他们彻底困在门外,那些尖刺在晨光中闪着寒光,像无数把小刀子。
苏郁站在花墙旁,海藻卷发别着银杏发夹,手里拿着一个土壤检测仪,像是在悠闲地观察植物生长数据。“这里是江总和沈博士的家,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她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这面花墙用了特殊培育技术,细胞壁密度经过强化,硬度堪比低碳钢板,你们最好别硬碰硬,免得伤了自己,还得麻烦宋医生。”
“还有这个!”许墨的声音突然从公馆的隐藏音响里传来,带着恶作剧得逞的清脆笑意。下一秒,公馆门口的电子大屏幕突然亮起,开始播放江家长辈们在家族会议上的录音,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清晰地传了出来:“……那个姓沈的就是个狐狸精,把阿野迷得神魂颠倒……”“……想进江家的门?除非我死了!”“……找几个人吓唬吓唬他,我就不信他还敢赖着不走……”
那几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为首的特助刚要去捂耳朵,就被冷轩一个利落的擒拿按在了地上,手臂反剪到背后,关节发出“咔”的轻响。“擅闯私人领地,还试图威胁住户,”冷轩从战术背心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等警察来处理吧,正好让他们评评理,江家的规矩是不是比法律还大。”
露台上,沈星河看着楼下这场像闹剧又充满力量的对峙,眼眶忽然有些发热。林小夏叉着腰站在冷轩身边,像只护崽的母猫;苏郁轻抚着蔷薇花枝,眼神温柔却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场;许墨的笑声还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属于她的调皮与坚定。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江野,男人正紧紧盯着楼下,眉头紧锁,下颌线绷得像弓弦,显然还在为刚才的闯入生气。“你看,”沈星河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指尖轻轻碰了碰江野的侧脸,“你的团队,早就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江野的目光从楼下收回,落在他泛红的眼眶上,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像被晨雾融化的冰山。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将沈星河揽进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疼自己后背的伤口,下巴搁在他发顶,呼吸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将沈星河整个人包裹住。“从七年前你把表卖给我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沈星河的呼吸顿了顿,抬头看向他,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江野的身影。七年前的画面突然涌上心头——那时江野还是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冲锋衣的穷学生,为了凑钱给天文社买二手望远镜,在典当行门口犹豫了很久。而他,为了给“星河一号”模型买传感器,不得不卖掉爷爷留给他的古董表,那是他唯一的念想。
“那时候你还跟我讨价还价,说表针有点歪,要少五十块。”沈星河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眶却更红了,泪珠像晨露一样滚下来,砸在江野的睡衣领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那不是穷嘛。”江野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指腹擦过他的眼角,将泪珠拭去,“但我知道那表对你很重要,后来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你,却发现你早就把我刻进心里了。”他顿了顿,声音低哑得像情人间的喁语,“就像现在,你也早就住进了星焰公馆的每个角落,住进了我心里的每个缝隙。”
沈星河被他逗笑了,抬手捶了他一下,却被对方顺势握住手腕,拉近怀里。江野的吻落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深情,先是轻轻啄了啄他的眼角,舔去残留的泪痕,然后慢慢往下,掠过鼻尖,最后停在唇上。这个吻不像昨夜那样炽热缠绵,却带着历经风雨后的笃定与珍惜,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温柔地探索着,仿佛要将这七年的时光都浓缩在这个清晨的吻里。
沈星河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指腹划过他后颈的皮肤,那里的肌肉因为放松而微微起伏。露台的风带着蔷薇花的香气,混着江野身上的雪松香,让他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被这个吻驱散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渐渐变得深沉,抱着他的手也越来越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成为彼此生命的一部分。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江野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鼻尖蹭过他的鼻尖,指腹擦过他泛红的唇角,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还是这么不经吻,一亲就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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