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灵异局年轻人喃喃着。
众人看向那根已经折断的封印柱,和落在地上还带着琴弦印记的残骸,忽然觉得荒诞又震撼。
“我们.....要不是影帝,魔都这回....就真要沦陷了!”
“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华夏!”
夜风吹过,残余的阴诡气息在符阵里慢慢散去,唯有地面那道深深的裂痕提醒着众人,刚才究竟离死亡有多近。
这时,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
“影帝——又救了魔都啊!!”
“影帝!影帝!影帝!”
“影帝爸爸!!”
“我要做你的儿子!!!”
话音落下,原本还有些愣神的灵异局众人,忽然齐刷刷地看向那早已空无一人的街角,彼此对视一眼,却没有人敢再开口追问。
因为那份威压与从容,早已深深刻进了他们心里。
此刻,远处街区的跨年烟火还在零星绽放,映得少年脚下的影子一晃一晃。
他背着琴盒走在魔都的老街巷子里,步履不疾不徐。
肩头落了一片残焰,他低头拂去,目光却落向那仍在运转的灵脉波动,唇角微勾:
“生门未破,灵脉可安。”
他嗓音低沉,拂过唇边,淡淡笑了声,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整座城市的夜空。
“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少年轻轻扣了下琴盒,指尖若有若无的金色符文随风化开,化作一道无影的灵息,彻底封住了那裂开的生门。
谁也没看见,那一瞬间,整个魔都的“龙脉”像是轻轻呼吸了一下,又沉入了安宁。
街头的灯火重新喧嚣起来,行人们慢慢回到各自的庆祝里。
可总有人会记得——,
那漆黑的阴诡洪流里,曾有个少年,一人一琴,斩尽魑魅魍魉!
救众人于水火,悄无声息,却又优雅得不染尘埃。
再无一句多余的谢幕。
可那句传遍灵异圈的名字,仍在夜色里,如旧城钟声般回荡。
【影帝!】
.........
魔都的凌晨,街区安静得出奇。
“絮夜”住在灵异局安排的临时公寓里,外头还有零星的鞭炮声,却都隔在窗外。
少女裹着薄被,蜷在床的一角,头发散乱,眉头还轻蹙着,显然刚刚才从阵眼那场浩劫里脱身,又连夜赶来收尾,疲惫得几乎撑不住。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墙角挂着她随手扔下的斩诡制服,桌子上放着那把小提琴,琴弦隐隐映着微光。
窗外,忽有一缕夜风卷过。
——“叩!”
是窗锁被轻轻拨动的声响。
“絮夜”本能地睫毛颤了颤,却没睁开眼,只觉得似乎有什么清凉的灵息拂过额头,将她心头那些因为灵力紊乱而躁动的阴诡气息,一寸寸抚平。
那气息太熟悉了!
像在深夜里听见某段琴声,冷,却叫人安心。
少年单手撑在窗沿,另一只手指轻轻点在她床头的符箓册上,食指一旋,一道淡金色的灵光顺着灵符游走,没入絮夜眉心。
——“领袖·御心!”
——“念力·调息!”
——“回天·洗髓!”
只见絮夜眉宇间那缕微微散乱的阴诡之息,瞬间被锁住,一点点融化入体。
“诡气别压得太死,音息流转要留缝隙......絮夜,你这性子太急了。”
萧凡嗓音很轻,像叹息,又像隔着梦境的呢喃。
“魔都需要你们年轻人的继续守护。”
说的好像萧凡不年轻一样。
他低笑一声,嗓音淡淡,带着一点惯有的孤绝:“我准备离开魔都了。”
絮夜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像是察觉到什么,睫毛剧烈颤动,想睁开眼,却只来得及看见那缕冷冷的黑发在窗外夜色中一闪而过。
“影帝......”
她下意识伸手,却什么也没抓住。
只剩下一点残余的音息,像是仍在房间里回荡着,温柔又疏远。
窗外,风吹起半卷的窗帘,城市的灯火正一点点亮起来,预示着新的一天已到。
巷子尽头,少年轻巧落在街沿石上,黑色琴盒安静地搭在肩头。
他回望了一眼高楼林立的魔都,眸子澄澈如水。
“魔都——该有人守,但那个人,不该是我了。”
他转身离开,脚步轻得仿佛踩在梦里。
风吹过,带走了身影,也带走了最后一点属于“影帝”的气息。
从此,魔都诡异圈再无“影帝”的身影,只剩下传言仍在街头巷尾回荡:
“那个提着小提琴、能在烟火中斩诡的人,悄悄来过,也悄悄离开了。”
.............
萧凡离开魔都那天,天刚亮,港口寒风凛冽。
他“幻面”成了一身再普通不过的便装,背个不起眼的黑色双肩包,混在人群里登上了去“大东北”的游轮。
没人知道这个看起来面容清秀、气质普通的年轻人,昨晚还一人斩了半步鬼帝,救了魔都几百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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