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令宁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愈冷,不由得讽刺一笑:“原来让你尚存一丝善念的,从不是我们十几年的恩义情怀,而是动摇你根基的利刃把柄!不用我说,你应当清楚这信中写着什么……
“因北契国延朔党文伐渗透之故,朝廷近年对‘归正人’身份也十分敏感。本朝言官可风闻奏事,甚至无需凭证!若让言官知晓今年春闱一甲第五名及第的新科进士,乃是归正人子嗣,将作何打算?
“届时不说你的功名,你的前景,你的大业,只怕林府也将与你割席!”
温巡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信件,冷脸打开,却发现里头是空的,他又惊诧地盯着潘令宁。
潘令宁任由他行动,并不防护,只冷冰冰说道:“这样的信件,我存了数封,藏在各地,只要我需要,便随时发往御史台,只要我十天没给牙人口信,那些信件也自动发往御史台!你拦得了一封,两封,难道拦得了十封?上百封?你最好祈祷,我生命无忧,没有出任何意外!”
温巡笑了,温和笑容撕裂又惨白:“宁儿,好手段!”
“我仍是顾念十几年的情谊,但愿你也果真顾念情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后会无期!”
潘令宁忍下最后的眼泪,转身走了出去。
临出门前,她又站立不动,却未回身,只咬牙说了一句:“还有,让林府的脏手,别再碰我!”说罢,她毅然决然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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