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就连那个混|蛋黑牛也意识到不对,想要咆哮,用面目威胁,可还没等他们开口,秋言就开口了。
“诸城、市镇、市镇,凡有监察之人,每一郡均设养老院、安济坊、卢泽园,若有饥寒交迫之人,或无衣无食之人,许送近,或住在膳宿,或在膳宿,或在膳宿中,或在膳宿。凡有本事的孩子,都让他去读书。如果叫花子在养老院里长大,那就在安济楼治疗,如果他死了,就把他埋在漏泽园里,让他永远活下去!”
此言一出,不仅黑色巨牛大吃一惊,就连村子里的许多武林人士,也都看得瞠目结舌,没想到朝廷居然还有这样的制度。
在他们看来,朝廷的政策与制度,就是不讲人情,欺负百姓,但现在看来,却是大不相同。
“什么居养院,什么安济坊,什么漏泽园,都是假的,原来朝中也有这样的机构?”
“这个,这个,我知道一些,但并没有仔细研究,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既然这位定国大人如此笃定,说不定就是……”
听了这话,村子里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了,虽然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最起码的道义,他们都知道,如果朝廷派来救济老弱妇孺的衙门,很有可能已经被大攻破,那就麻烦了。
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大首领等人咎由自取,原本攻城夺地,死伤无数,虽然许多人都在指责大首领,但他们心中都清楚,但大首领却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向了道义,不仅仅是朝堂上的道义,更是整个天地的道义。
而现在,秋言就是在针对这个问题!
“……若是百姓生病,官府自然会限制,但天下之大,难免会出现纰漏,更何况,一旦瘟疫爆发,整个官府都要发放药物,这是一套完整的管理体系,怎么可能比不上你们的队?你说你是代天行道,是为了天下苍生,但你却带着自己队里的病人出来,来欺骗天下人?”
此话一出,那大头目顿时醒悟过来,暗叫不好,连忙问道:“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企图?”
“什么意思?”秋言皱眉,指向五人,“这五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男的看起来很瘦,但身上有队的印记,老者的虎口有茧子,妇孺望着他,眼中流露出崇拜的神色,一看就是一户人家,他进门的时候,身体很差,但向所有人都行了一礼,应该就是你们队的人,听说你们在河北打仗,没有组织,导致瘟疫蔓延,我猜,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染上瘟疫的人。”
虽然他给出了一些具体的证据,但真实原因,却是从气运层次上,看到了一些关联,但这种关联,实在不好明说。
但这番话,却足以让寨子里的人震惊,如果是在激动的时候,他们可能会觉得秋言陷害他们,但有了开头,一切都变了。
大首领虽然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但他还是不肯放弃,斟酌着措辞,想着如何反击。
可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一人大吼一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站在秋言面前,手指指向秋言,“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大哥是为了百姓着想,担心这场疫情,还再三叮嘱我们,如果我们能得到朝廷的首肯,好好治疗病人,将河北的腐败全部清除,我们才会向朝廷投降!但你既然敢和我弟弟作对,那就是不同意治疗那些被感染的人!其心可诛!”
此人声音如雷,赫然是一头黑牛!
这混蛋看着秋言,眼中精光四射,先前的凶狠消失不见,多了几分凌厉!
倒是秋言,面无表情道:“怎么?跟你们的首领作对,就是要让这场瘟疫肆虐天下?从何时起,一个人可以和另一种东西相提并论呢?还有,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也很有意思,只要我同意,我就会投降?难道是你占了上风?还是朝堂上渴望的人才?否则,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底气?这次征召,是你提出来的,朝廷也不想滥杀无辜,所以才同意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成了你的功劳?”
三个名额已经错过,秋言也不想给这些天罡地煞丢脸,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让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
然而,这头牛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只是嗤笑一声,接着说道:“你这么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难民?只要这世上还有饥民存在,那么,就证明了大哥的话是对的,正是朝廷的道德沦丧!我大哥是个高风亮节的人,虽然没有你那么擅长政治,对这些地方的了解也不是很透彻,但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嗯?”秋言意识到不对劲,盯着平静的黑牛,问道:“不知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别说秋言,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比秋言更清楚这头牛,他平时呆头呆脑,忠于大首领,可脑子不太好使,行事也是一板一眼,哪里会说出这种话来。
就连大首领自己,也是一愣,他觉得这头黑牛很奇怪,但也不得不说,这头大牛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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