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皇族地牢内,幽蓝的灵火在石壁上跳动,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看守地牢的云松正打着瞌睡,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快!把二祭司关进玄字号牢房!”四名执法弟子抬着昏迷的云漠匆匆而入。云松慌忙起身,却在看清来人时瞪大了眼睛——这竟是平日里德高望重的二祭司!
还没等他回过神,又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又看到三祭司云厉被两名弟子请出地牢,虽然衣衫破损,却昂首挺胸,哪有半点囚犯的模样?
“这...这是...”云松结结巴巴地问道。
“奉族长之命,释放三祭司。”为首的执法弟子抱拳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三祭司海涵。”
云厉冷哼一声,拂袖道:“老夫早就说过,我不是奸细!”他瞥了眼被抬进牢房的云漠,眼中却闪过疑惑之色。
大祭司云苍听到汇报说三祭司是奸细,匆匆赶来,白眉紧锁看着三祭司云厉:“云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祭司!”看守们纷纷行礼。云苍却愣在原地,他在地牢又看到云漠昏迷着被抬进地牢,显然有些傻眼。目光在云漠和云厉之间来回扫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糊涂了。
“大祭司来得正好。”云厉挺直腰板,“族长召我等即刻去议事大厅。”
议事大厅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云怀岳盘坐在主位,脸色苍白如纸,胸前衣襟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各支脉族长和长老们或站或坐,脸上写满了焦虑。
“族长!”云厉一进门就高声喊道,“我早就说我不是奸细!”
云怀岳虚弱地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是本座错怪你了。”说着竟要起身行礼,云厉连忙上前搀扶。
“族长,您的伤...”大祭司云苍忧心忡忡地问道。
“无碍。”云怀岳摆摆手,声音却虚弱得几乎听不清,“是本座疏忽了...二祭司他...趁我们离开后破坏阵眼...现在大阵已经被破坏了。”
话未说完,整座大殿突然剧烈震动!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什么东西崩塌了一般。
“不好!”云厉脸色大变,“是护山大阵崩溃的声音!”
大厅内顿时炸开了锅。
“快逃吧!”一个瘦高个族长喊道,“趁南离殿还没攻进来!”
“放屁!”云铁山拍案而起,“族中老弱妇孺怎么办?难道丢下他们等死吗?”
瘦高个顿时语塞。
“召唤祖灵吧!”有人提议。
四祭司立刻反对:“不行!祖灵若受伤或耗尽灵力陷入沉眠,百年内我族将失去庇护!”
争论声中,六祭司云天突然站了出来。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虽然平日沉默寡言,此刻却声如洪钟:“战!我娲皇族立族几千年,何曾怕过谁?”
“说得好!”云厉高声道,“老夫这就带人去布置战阵!”
众人闻言,无不对这位刚蒙冤受屈却仍心系族群的三祭司肃然起敬。
云怀岳虚弱地点点头:“有劳三祭司了。”待众人匆匆离去布置防务后,老人眼中的虚弱之色突然一扫而空。
大祭司云苍愕然:“族长你这是...?”
“今天晚上很热闹。”云怀岳目光深邃,“你把刚才主张逃跑和议和的人都盯住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云苍脑门上全是问号,“你怀疑族中还有奸细?”
“暂且观察。”云怀岳冷笑,“说不定...还能钓出大鱼。”
————
十里外的南离殿大营,凤九霄立于了望台上,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突然,远处娲皇谷上空的青色光幕剧烈震颤,随即如琉璃般碎裂消散。
“哈哈哈!”凤九霄仰天大笑,声震四野,“全军集合!”
赤铜号角声响彻营地,五百南离卫迅速列阵。三位副殿主虽伤势未愈,却也强撑着披甲上阵。凤九霄一挥袖袍:“今日,我要让娲皇族从南疆除名!”
大军压境,转眼便至娲皇谷口。只见谷前广场上,云怀岳率领全族严阵以待。老人面色苍白,胸前衣襟血迹斑斑,却仍挺直腰板立于阵前。
“云族长,别来无恙啊。”凤九霄凌空而立,声音中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我早就说过,这大阵自己会开的。”
云怀岳怒目而视:“凤九霄!你有种就来攻,我娲皇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凤九霄目光扫过娲皇族众人,发现二祭司不在,注意到站在云怀岳身侧的三祭司云厉。两人目光相接的刹那,云厉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动手!”凤九霄突然暴喝。
云厉眼中凶光毕露,右掌赤芒暴涨,直取云怀岳后心:“老匹夫受死!”
电光火石间,云怀岳身形诡异地横移三尺,反手一记青鳞掌拍向云厉胸口:“等你多时了!”
“砰!”
两掌相击,气浪掀翻周围数人。云厉踉跄后退,满脸惊骇:“你...你的伤...”
“装的。”云怀岳冷笑,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哪还有半点受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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