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小武站在这片虚无空间内,东瞅瞅,西望望,啥也没有。不过只有他一个人,不敢乱自走动。
“这是哪?”
“有没有人啊?”
“没人吗?来个人陪我说说话啊!”
四周没有回应,玄小武用力跺脚,“人都去哪了?”
“咦?这地上好软。”玄小武趴在地上开始研究地面。
但是地面也是虚无。
他跳了一跳,蹦出老高。
“这地不光软,还有弹性呢。真好玩!”
玄小武开始在虚无中玩蹦蹦床,龟壳随着动作“碰碰”作响。他的小短腿每次蹬地都能弹起丈许高,活像只跳脱的青蛙。
“这地真有意思!”他又是一个高跳,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比族里的云锦垫还软和!”龟壳边缘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正当他玩得兴起——
“此关叫问心!” 一个声音响起,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近的仿佛在玄小武身体里。“你做错了吗?”
“哇啊!”玄小武一个倒栽葱摔下来,龟壳在地上转了三圈才停住。他手忙脚乱地扒拉着地面,好不容易才坐稳:“谁?谁在说话?啥问心?”
小脑袋转来转去,连个影子都没看见。他忽然捂住肚子:“糟了,那个声音好像是我身体里面发出来的,该不会钻我肚子里了吧?”
“啪!”
肥嘟嘟的手掌猛拍龟壳,震得自己耳膜嗡嗡响:“出来!快出来!”
寂静。
玄小武挠挠头:“难道幻听了?”他凑近龟壳缝隙小声问:“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四周没有回答。
玄小武等了半天没人回。
“刚才那个声音是不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问的什么?”
“……”
“喂,你是不是问我问题了?”
“你再问一遍行吗?刚才我没听清。”
“……”
“给个机会啊!我真的没听清。”
“唉——” 悠长的叹息吓得他差点又摔一跤。
“我再说一遍,你做错了吗?”
玄小武眨巴着眼睛:“做错什么啦?偷吃供果?往长老茶壶里放青蛙?还是上次把凤绯姐的...”突然意识到说漏嘴,赶紧捂住嘴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突然理直气壮起来:“你都说不清我错在哪,那就是没错!”
“咔 - 咔 - 咔!” 四周传来清晰的磨牙声。这个声音仿佛在压抑自己的怒火,但又忍住了。
直接画面开启,玄小武周围的环境开始变了。
玄武族族地
玄小武蹑手蹑脚地摸进三长老的卧房。三长老正仰面酣睡,白花花的胡子随着鼾声一翘一翘。
“嘿嘿...”小胖手悄悄伸向那缕最长的胡须。
“嘶——”
一撮银须应声而断。三长老“嗷”地一声从榻上弹起,捂着下巴直跳脚:“玄!小!武!”
小胖子早已滚到门外,龟壳卡在门框上“咣当”作响。他边挣扎边回头做鬼脸:“是胡子自己掉的!”
现实里玄小武看的嘿嘿傻乐,他觉得自己真是牛逼,三长老的胡子都敢拔。
画面如水波荡漾再次变幻。
玄武族四长老的庭院在水光中浮现。那只三百岁的灵龟正趴在青石上晒太阳,龟壳泛着幽青的光泽。
“嘿嘿...”玄小武猫着腰溜到池边,小胖手猛地一抄——
“噗通!”
灵龟四脚朝天被捞出水,绿豆眼惊恐地瞪着这个不速之客。
当夜,玄小武的院子里飘出异香。小胖子捧着陶碗“吸溜”喝汤,油花沾了满脸:“真鲜啊——”他咂咂嘴,“就是肉有点柴。”
“玄!小!武!”
四长老的怒吼震落檐下冰凌。老人拄着拐杖冲进院子,颤抖的手指指着砂锅里翻腾的龟壳碎片:“那是...那是能治离魂症的灵药啊!”
玄小武撒腿就跑,龟壳在身后“哐当”作响。四长老追到花坛边时,那条原本就受伤的右腿突然一软——
“咔嚓!”
骨裂声混着陶罐破碎的脆响。老人摔倒在芍药丛里。
现实玄小武看着画面,无比怀念那只灵龟,汤真鲜,而且大补啊。
画面再次流转。
玄武族七长老的寝殿浮现眼前。月光透过窗棂,照在老人安详的睡颜上。
玄小武踮着脚尖溜到床前,手里攥着刚从海底挖来的千年海藻泥。这团黑乎乎的泥巴据说是炼制避水丹的主材,粘性极强。
“嘿嘿...”小胖子咧嘴一笑,手指蘸着泥浆就往七长老脸上抹。
“唰唰唰!”
三下五除二,那张老脸就被涂成了黑炭。玄小武捂着嘴偷笑,龟壳因为憋笑不住地颤抖。
七长老被脸上的凉意惊醒,一摸脸发现满手黑泥:“玄!小!武!”
盥洗池边,老人拼命搓洗着脸皮,可那海藻泥就像长在了皮肤上。越洗越黑,最后整张脸活像块黑炭。
“这是千年海藻泥!”七长老气得胡子翘起,“没有解药三个月都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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