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
正殿中只有皇上、皇后和祺贵人在,祺贵人本就住在储秀宫的东配殿,皇上皇后齐临,她自然不可能不在。
余莺儿行礼道:“皇上万福,皇后娘娘万福。”
皇上看了眼余莺儿,微微颔首道:“嗯,起来吧。”
皇后直奔正题,抬手示意了一下,剪秋将一个荷包用托盘盛到了余莺儿面前,“瑶贵妃,看看这个荷包,你可眼熟?”
余莺儿瞥了一眼荷包,看到了右下角的一朵小小素心兰,“看起来倒像是素贞的手艺,她素来爱在自己的荷包上绣朵素心兰。”
余莺儿将荷包递给身后的素贞,素贞接过荷包看了看,回话道:“娘娘,这就是奴婢前些日子丢了的荷包。”
皇后缓缓道:“这荷包,就是从害淳嫔滑倒的萱儿房里搜出来的。”
“皇后娘娘莫不是怀疑臣妾?”余莺儿眼中满是愕然,“一个荷包而已,臣妾宫里赏赐用的荷包都是内务府送来的。”
“臣妾怎可能蠢到用这种有印记的荷包,收买人做残害皇嗣的事?”
祺贵人质问道:“万一你是想以此洗脱嫌疑呢?况且可不止荷包这一个证据,萱儿在慎刑司可说了。”
“这荷包和里面的银票是铃兰给她的,铃兰可跟瑶贵妃娘娘母亲是同族,她经常来找萱儿,储秀宫的宫人基本上都知道。”
余莺儿眸光凛凛的看向祺贵人,逼视的祺贵人后退了一步,祺贵人反应过来看了眼身后的皇后,又直起身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余莺儿看向皇上,眼眶盈满了水雾,委委屈屈道:“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这种事,铃兰是归顺了臣妾,但臣妾从未吩咐过她害淳嫔的孩子。”
“臣妾也不信她会听从旁人的令,臣妾母亲出身包衣家族,宫中自然有能与其扯上关系的,找出几个陷害臣妾也是很容易的事。”
至于余氏,抬旗后宫里头的族人已经被送出宫了,毕竟不是包衣旗了,自然不能再留在宫中做宫女。
所以皇后才从余莺儿母亲母族那边找人,然后设计陷害。
皇上安抚的看了余莺儿一眼,“内慎刑司的供词,铃兰说她去找了几次萱儿,只是给萱儿送家里人的回信,并未收买其谋害皇嗣。”
宫里头的宫女、太监都有专门与宫外联系的通道,这也是默认的事。
尤其是宫女都是上三旗包衣,来宫里做宫女又不是跟家中断绝关系,自然不能让其几年不联系家里人。
所以宫女、太监互相帮忙送信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在有主子的宫里当值的宫女、太监,有的会找关系好的帮忙送信。
余莺儿轻蹙眉头,铃兰与此事扯上关系,慎刑司一遭是必须走的,严刑拷打肯定是少不了。
余莺儿眨了眨眼,泪珠掉落,水润润的眸子看向皇上,“但萱儿却一直咬定是臣妾做的对吗?这件事倒是让臣妾想起了自己有孕时。”
“那拿了伤胎之物害得臣妾动了胎气,却一直未被皇上查出的人了。那样手段高明又心思缜密之人,让一个宫女拿命来诬陷臣妾倒是很有可能。”
“但恐怕那个宫女也是有把柄在那人手上,否则又怎会拿命来诬陷臣妾,皇上不如查查她的家人?”
皇上垂眸,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翡翠佛念珠,“朕已经让人去查了,不日,她最在乎的亲人就会出现在她眼前。”
今日的问话也只是走流程罢了,皇上心中倒是没怎么信萱儿的话,所以早就让人查她的家人。
但萱儿咬死是余莺儿收买的她,又有荷包在,自然要问话一番,不好什么都不做。
皇后垂下的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皇上对瑶贵妃果然在意,证据在前都没几分怀疑。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后手,这次她可只暗中挑拨,明面上并未插手,毕竟她早就知道瑶贵妃不好算计。
皇上又安抚了余莺儿几句,便离开了储秀宫,皇后紧随其后也离开了。
余莺儿走到祺贵人面前,目光顿在她脖子上的珠链上,“你这珠链倒是挺眼熟的。”
祺贵人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珠链,一脸骄傲道:“这是皇后娘娘赐的红玉珠链,外蕃的贡品。”
祺贵人倒是半点不怕余莺儿为难她,不过是依仗着有皇后为靠山罢了,可是这个靠山可一点儿都不牢固。
“本宫也有一串,皇上赐的,但跟你的好像不太一样啊。”余莺儿走近祺贵人,金色护甲挑起红玉珠链,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余莺儿似笑非笑的看向祺贵人,“本宫闻着这股味道倒是熟悉,之前怀弘旭、弘晟和嘉仪的时候,倒是闻到过几次,为本宫安胎的太医说,那是麝香的味道。”
看着神情怔住的祺贵人,余莺儿心满意足的离开,她可是给皇后找了个麻烦啊。
若是只这一件事,皇后倒能以宫人认错这件事糊弄过去。
但先有她孕期在景仁宫疑似闻到了伤胎的东西,后有淳嫔小产,哪怕这件事被甩锅给别人,但皇后和善的假面也会被撕开。
即使没有证据,宫里头的人也不会相信皇后是清白的,不过她本身也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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