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个药罐子,一个被吓到躲床底下的病人,怎么可能隔空伤人?
至于那草发光…几十万人看到的直播画面确实诡异,但眼前这盆草怎么看都平平无奇。探测仪烧毁…或许是设备故障或操作不当?王刚的抽搐…更像是突发恶疾或者…吓的?
刘警官眉头皱得更紧,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情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但眼前的一切证据链都指向了林墨的无辜和受害。
他挥了挥手:“小陈,小李,你们两个进去看看,注意安全,仔细检查屋内情况,不要破坏物品。其他人,保护现场,等法医和刑技的同事过来。”
他又转向王刚的助手:“你们几个,跟我回所里详细做笔录!把直播录像备份交出来
林墨(现代)佝偻着背,虚弱地坐在堂屋那把破旧的太师椅上,捧着个掉了瓷的搪瓷缸,小口抿着温水。两个年轻警员(小陈和小李)正在屋内进行例行检查。
堂屋很简陋,除了必要的桌椅,就是一些老旧的农具和杂物。墙壁斑驳,角落结着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草药味。唯一引人注目的,是窗台上那几盆郁郁葱葱的植物,尤其是那盆被重点“关照”过的凝露草,此刻叶片低垂,显得无精打采。
小陈仔细检查着门窗,特别是大门内侧,试图找到高压电装置或机关的痕迹,一无所获。
小李则翻看着林墨放在桌上的几本泛黄的线装书——《本草拾遗》、《金石图谱残卷》、《乡野杂记》,都是些常见或不入流的旧书,内容驳杂,看不出异常。
“林墨,你平时就住这里?一个人?”小陈一边检查一边问。
“嗯…”林墨放下搪瓷缸,声音依旧虚弱,“祖宅…就剩我一个了…身体不好…城里待不住…回来…图个清净…养养身子…”他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窗台上这些草…都是你养的?”小李的目光扫过那些植物。
“山里…挖的…”林墨喘息着,“看着…绿油油的…养眼…我爷爷说…有些…能安神…就弄回来了…没…没什么特别的…”
小李走到窗边,再次仔细查看那盆凝露草,甚至还凑近闻了闻,只有一股淡淡的、类似薄荷的清凉气息。他摇摇头,实在看不出任何异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是镇卫生院的医生和市里赶来的刑技人员到了。医生迅速对昏迷的王刚进行初步检查,刑技人员则开始对现场进行更专业的勘验,重点自然是那台烧毁的探测仪和窗台区域。
林墨“紧张”地看着外面忙碌的人群,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搪瓷缸的破口,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他知道,最关键的一步来了。
那探测仪内部被凝露草爆发的能量彻底摧毁,残留的波动极其微弱且特殊,绝非现代科技能轻易检测出来。只要过了这一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堂屋内陷入一种压抑的沉默。小陈和小李的检查一无所获,目光更多地落在林墨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上和他身边那个打开的、药物齐全的急救箱上。
终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刘警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刘队,初步检查结果。”医生看了一眼虚弱的林墨,压低声音,但足够让屋内的人听清,“王刚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脑电波异常活跃且紊乱,显示大脑皮层受到强烈冲击,类似严重脑震荡或…受到极度惊吓后的精神应激障碍。同时伴有短暂性肢体麻痹和失语症状。
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仪器检查。”
“极度惊吓?”刘警官眉头紧锁。
“是的。”医生点头,“他的症状,更像是遭受了远超承受极限的精神刺激导致的生理性崩溃。
至于那台探测仪…”他看向门外正在忙碌的刑技人员。
一个戴着眼镜的刑技人员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初步报告:“刘队,探测仪内部电路板呈高温熔毁状,部分元器件有类似高压电弧灼穿的痕迹,但…非常奇怪。
我们没在门框、窗台或花盆上检测到任何外接电源或高压装置残留。
那盆植物本身也无任何电流反应。初步判断…像是探测仪自身故障引发内部短路起火,同时释放了异常强大的电磁脉冲,巧合下对靠近的操作者造成了神经性损伤…”
“巧合?”刘警官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信。
“从现有物理证据看…只能这么解释。”刑技人员推了推眼镜,也很无奈。
科学仪器只认数据,现场确实找不到人为布置高压陷阱的证据。
“那直播画面里的光…”刘警官追问。
“直播画面我们分析了,”另一个负责技术的警员进来汇报,“光效非常逼真,但…没有检测到后期合成的痕迹。
可能是现场光线折射、镜头反光加上直播信号传输瞬间异常产生的视觉错误叠加…毕竟当时场面混乱,设备也烧毁了,无法完全还原。”
所有的“异常”,在物理证据层面,都被引向了“巧合”、“设备故障”、“视觉错误”和“心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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