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省城边缘,河西货场旁。
一栋带院墙的旧仓库经过简单修缮,挂上了“铁柱贸易公司省城办事处”的木牌。院内,王铁柱正带着几个退伍兵出身的兄弟,忙着用厚木板加固门窗,清理杂物。仓库内部空间被隔成三部分:办公区、临时库房、以及林建国和林墨的休息室。
“建国叔,这地方…真能行?”王铁柱看着仓库外尘土飞扬的货场和远处稀稀拉拉的棚户区,有些疑虑,“离城里太远,看着也太破了。”
林建国叼着烟袋,笑眯眯地打量着院子:“柱子,眼光要放长远!墨娃子说了,这叫‘提前布局’!别看现在偏,以后这儿可是风水宝地!你看这院子,多宽敞!仓库结实,交通也方便(挨着铁路货场)。咱们先占住脚,慢慢经营。”他压低声音,“跟钢厂老钱、三药厂周厂长谈事,总得有个自己的地方,不能老在国营招待所,不方便,也不够派头!”
正说着,一辆挂着省城牌照的吉普车停在院外。省冶金所吴主任和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气质儒雅的中年人下车走进来。
“哈哈,老林!动作够快啊!这地方…够接地气!”吴主任打量着小院,半开玩笑道。
“吴主任!孙教授!欢迎欢迎!快请进!”林建国热情招呼,将两人引进刚收拾出来的简陋办公室。孙教授是吴主任的同学,省冶金所特聘的地质专家,也是上次野狐沟安全报告的主要“技术支持者”。
林建国亲自泡了茶(从柳河镇带来的上好野山茶),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小瓷瓶:“自家泡的‘强身酒’,两位领导尝尝,解解乏!”
吴主任和孙教授也不客气,小酌一口,熟悉的暖流驱散了颠簸的疲惫。“林老板,你这药酒…真是神了!我那老寒腿,入秋就难受,喝了两次,舒坦多了!”孙教授赞道,他是真心受益。
“孙教授喜欢就好!”林建国笑容更盛,“这次请两位来,一是认个门,以后咱们在省城也有个落脚点;二来嘛…”他看向林墨。
林墨会意,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野狐沟表层采集的、含有少量特殊金属(庚金伴生矿)的矿石样本。“孙教授,上次的报告多亏您把关。这些是矿洞入口外围新取的样本,我们暂停开采了,但所里研究还需要,您看看?”
孙教授眼睛一亮,接过样本仔细端详,又拿出随身的小锤敲了敲,听着声音。“嗯…成色和上次差不多,表层矿脉特征明显,结构不算稳定,含有少量伴生的稀有金属元素…安全第一是对的。”他点点头,认可了林建国的谨慎。
吴主任接口道:“老林,你们暂停开采是对的。安全无小事!所里对你们负责任的态度很赞赏。至于矿石供应,暂缓没关系,等安全评估好了再说。倒是你这药酒…能不能多供应点给所里?车间那些炉前工,可都眼巴巴盼着呢!” 他顺势把话题拉回药酒,这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林建国和林墨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供应没问题!就是这‘赤阳藤’实在难采,产量有限…”林建国故作为难。
“理解理解!价格好商量!”吴主任立刻表态。
一番宾主尽欢的交谈后,吴主任和孙教授带着药酒和矿石样本满意离开。林建国看着远去的吉普车,吐个烟圈:“墨娃子,这省城的‘桩子’,算是楔进去了!有吴主任和孙教授这条线,咱们在省城,也算有‘自己人’了!”
“嗯。”林墨点头,目光却扫过院外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在吉普车离开后,也迅速消失在巷子里。兴业公司的人?看来对方对他们在省城的动向,盯得很紧。暗流,并未因野狐沟的暂停而平息。
现代,某绝密武器试验场,地下靶道。
厚重的合金大门缓缓开启,冰冷的空气混合着机油和火药残留的气息扑面而来。靶道尽头,厚重的特种钢靶板在强光灯下泛着寒光。
秦代表、几位肩章带星的军方将领、以及孙柏年为首的技术团队神情肃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场地中央:一个身着臃肿防护服、身高体壮的测试员(代号“山魈”)正缓缓举起一面造型奇特的盾牌。
盾牌呈长方形,边缘略带弧度,主体是深沉的哑光灰色(“磐石I型”装甲基材),但在盾面核心区域,镶嵌着一块巴掌大小、色泽更暗、隐隐流动着玄黄光泽的金属板——那是初步经过“淬灵滋养”的龟甲残片!盾牌背面,是符合人体工学的缓冲握持结构和能量吸收层(基于青麟盾物理模型优化)。
“山魈”对面五十米处,一台12.7mm高精度狙击步枪(使用特制穿甲弹)已架设完毕,枪口幽深,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最后一次系统自检完成!防护服状态正常!‘玄龟I型’试验盾状态正常!靶道环境符合测试要求!请求开始实弹测试!”现场指挥官声音洪亮。
“开始!”一位面容冷峻的上将沉声下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