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悦自认是个很开明的人,但这不代表她能马上接受两个队友突然就从人类变成狗。
被此起彼伏的“汪汪汪”包围的她有口难开,跟喝醉了的人是没法解释奶狗其实不是狗这件事的,他们根本理解不了。
偏偏这两兄弟较劲似的越叫越起劲,林墨淮甚至开始用脑袋去蹭黎悦的小腿。
“汪汪!”
他仰起脸,湿漉漉的眼睛迷蒙一片,“我才是阿梨最乖巧的狗。”
“才不是!”林墨言听见后突然激动起来,伸手就去推自家弟弟的脑袋,“是我!你走开!”
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的他推了半天,林墨淮还靠在原地没动,他只得又委屈巴巴的缩回来,“嗷呜嗷呜”的哼哼两声。
黎悦:“……”
她感觉自己像被两只大型犬夹在中间争抢的肉骨头,完全动弹不得。
正当黎悦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对醉醺醺的双胞胎时,她的救星来了。
孟云深面无表情的掰开林墨言的胳膊,顾昭则一把拎起林墨淮的后衣领,将他拽离了黎悦。
终于重获自由的黎悦长舒一口气,赶紧从地毯上爬起来。
顾昭见她在原地不停活动着腿,轻声问:“阿梨,没事吧?”
“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整个人有点僵了,没事。”
“那就好。”他这样说着,随手将人毫不温柔地丢到了角落。
林墨淮倒在沙发下的角落,耷拉着脑袋顺势蜷缩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道:“阿梨不要我了……”
“有坏人!”林墨言被孟云深扼住肩膀动弹不得,却还不死心地试图扑腾起来,“阿梨别怕,你唯一的狗来救你了!”
“……谢谢,但是没必要,你们俩安静一点就好。”
黎悦扶额,这两个人喝醉后居然是这种状态,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可他们俩一共加起来才喝了三杯酒,她调的那杯度数不算高,是入门款不易醉的类型,不至于会醉成这样吧?
难不成是长岛冰茶的缘故?
不知是不是她的这句话起了作用,两人齐齐安静下来,只过了两分钟,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竟是同时睡着了。
眼瞧着两个醉鬼陷入沉睡,黎悦瘫坐到另一个单人沙发里。
她揉了揉太阳穴,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脸颊也泛着红晕,但神智还算清醒。
“他们就睡这儿不好吧?明天起来会很难受的。”特别是林墨淮,他居然蹲坐着倒在角落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不腰酸背痛才怪。
孟云深接收到黎悦的眼神,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让他们帮忙把人带回卧室去睡,然而他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就不想这么轻易放过这两个“小奶狗”。
于是他抿了抿唇,装傻充愣的说:“啊?会难受吗?应该还好吧?”
由于他平时太过正经,黎悦一时竟没察觉出他是装的,便认真地解释起来:“当然会啊,没有枕头而且你看墨淮那个姿势……”
作为全场唯一滴酒未沾的人,顾昭自然看出孟云深是故意的,但他没有点破,只是先顺着黎悦的话说下去:“阿梨说得有道理,这么睡的确不太舒服。”
话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只不过我们两个人要把他们弄进房间倒是不难,就怕中途万一他们突然醒了,那……”
黎悦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面,顿时打了个寒颤。
“那还是让他们睡这儿吧。”她迅速改口,“反正沙发也挺舒服的,地上还大。”
“我去拿枕头。”孟云深生怕黎悦改主意,动作迅速的转身去卧室拿了两条毯子以及两个靠枕。
他动作麻利地给兄弟俩垫好枕头盖上被子,甚至贴心地帮林墨淮调整了一下睡姿,让他不至于第二天落枕。
倒不是心疼,只是不希望他第二天起来用这个当借口卖惨。
一切搞定后,黎悦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要不要换个游戏?”
人越来越少,现在就剩他们三个了,再玩UNO也没什么意思。
顾昭镜片下的眼眸微动,他浅笑着提议:“斗地主怎么样?还是一样,输得人喝酒。”
“好啊!”
孟云深犹豫了一下,看向黎悦,“刚刚阿梨你也喝了不少,没问题吗?”
“一杯而已。”黎悦摆摆手,“我酒量好着呢!”
顾昭没拆穿她已经开始飘忽的眼神,只是从电视柜里拿出一副扑克,“那就玩几局。”
事实证明,黎悦的牌技和她的自信成反比。
她运气不错,总能摸到好牌,但出牌毫无章法随心所欲,主打一个不管了,出牌!
这就导致她一抢地主就输,一抢地主就输,输了两轮喝得她肚子都有点撑了,才学会老老实实当个平民。
但问题又来了,她运气好,再有个会喂牌的队友,抢地主的那个人根本没有胜算。偏偏顾昭和孟云深跟杠上了一样,轮番抢地主,于是到最后已经演变成她坐在旁边看他们两个拼酒了。
黎悦此时喝得脸颊绯红,双眼迷离,她完全不关心两人的战况如何,目光不自觉又被电视里的画面给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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