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初临,襄阳城的城门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巍峨。伊条崇混在一支商队中,顺利地进入了城中。
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警惕地扫过街道两旁的店铺和行人。茶楼酒肆里人声鼎沸,看似平静,可伊条崇却敏锐地注意到几个商贩腰间挂着的铜铃,竟然是齿轮的造型。
他心中一紧,断刃在袖中微微发烫,这是多年厮杀培养出的直觉。
行至西街,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伊条崇心中一紧,急忙拨开人群,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一名醉汉正挥舞着匕首,像发了疯似的在人群中乱砍。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嘴角还溢出了黑色的血液,看上去十分恐怖。伊条崇一眼就认出,这正是中了光裔“狂心毒”的症状。
说时迟那时快,伊条崇迅速从腰间甩出断刃,只见断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缠住了醉汉的手腕。他用力一拽,醉汉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随着醉汉的倒地,他怀中的东西也滚落了出来。伊条崇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刻着血瞳的青铜令牌!
“跟我走!”伊条崇毫不犹豫地拎起醉汉,像一阵风一样闪入了旁边的小巷。
进入小巷后,伊条崇将醉汉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用脚踩住他的胸口,厉声问道:“说!这令牌是从哪里来的?”
醉汉被伊条崇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血……血瞳卫……今夜子时……军械库……”
话还没说完,醉汉突然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伊条崇眉头一皱,知道这是“狂心毒”发作的结果。他迅速擦去断刃上的毒血,然后望向城东方向,那里正是军械库的位置。
子时的梆子声在襄阳城上空回荡,这座古老的城市渐渐被夜色笼罩,陷入一片死寂。伊条崇率领着他的小队,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潜行至军械库的外围。然而,当他们靠近时,却惊讶地发现墙头的守卫竟然空无一人。
伊条崇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示意众人提高警惕,缓缓靠近院墙。就在他们刚刚翻过院墙的瞬间,数十道黑影如同幽灵一般从暗处猛然跃起,手中的链刃闪烁着寒光,链刃上的齿轮状倒刺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结阵!”为首的黑袍人一声低吼,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刹那间,那些黑影迅速移动,链刃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如同一台旋转的绞肉机,将伊条崇等人困在中央。
伊条崇见状,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他的绝技——“八卦游身步”。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链刃的缝隙中穿梭游走,手中的断刃不断地劈砍着链刃的连接处,试图破坏这恐怖的绞杀之阵。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麻绳也如灵蛇一般舞动,抽打在链刃的连接处,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次抽打,都能让链刃的运转稍稍受阻,但这些黑影显然训练有素,很快便调整了攻击节奏,继续将伊条崇等人困在阵中。
伊条崇心中暗自叫苦,这些敌人不仅配合默契,而且悍不畏死。每当他的刀刃触及敌人时,他们竟然毫不退缩,甚至主动贴近缠斗,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口。伊条崇心中明白,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
激战正酣,军械库内突然传来巨响。伊条崇抽空望去,只见库房大门洞开,数十辆马车正在装运兵器,车辕上赫然印着半只血瞳。陆沉站在马车旁,手中把玩着一枚血色晶体,青铜面具下的红光愈发浓烈。
“拦住他们!”伊条崇怒发冲冠,他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只见他手中的断刃瞬间凝聚起强大的内力,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舞动起来,这便是他的绝技——“乱披风刀法”。
刀光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麻绳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也开始疯狂舞动起来,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终于,在伊条崇的猛力劈砍之下,麻绳不堪重负,被撕开了一个缺口。
伊条崇见状,毫不犹豫地如同一头猛虎般冲向马车。然而,就在他即将触及马车的一刹那,他突然看到陆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紧接着,两名血瞳卫如鬼魅一般从马车两侧闪出,他们怀中的火药包在瞬间被引爆。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同一股巨大的风暴,将伊条崇狠狠地掀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待爆炸产生的浓烟渐渐散去,伊条崇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定睛一看,原本应该停在那里的马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环顾四周,只看到空荡荡的军械库,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玄铁重剑,这些重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老周缓缓走到伊条崇身边,他捡起一块齿轮残片,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些兵器一旦流入江湖,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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