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西范脚步一顿,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慌不择路地从前方不远处的巷子口蹿了出来,速度极快,显然是亡命奔逃。
紧接着,又一道身影追了出来,月光偶尔照亮那人身上的制服,是公安!
前面那个是歹人!
这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过张西范的脑海。
他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行动起来。
这些年在部队里练就的本能,加上系统强化后的身体素质,让他整个人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眼看那逃窜的黑影就要拐进另一条岔路,张西范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去。
他的速度比那追捕的公安快了不止一筹,脚下的布鞋踏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却几乎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前面奔逃那人显然也听到身后骤然迫近的脚步声,而且这脚步声比之前那个公安的更急、更快!
他亡魂大冒,百忙之中回头看一眼,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如鬼魅般追上来,距离迅速缩短。
“妈的!”那人低骂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右手猛地往腰间摸去。
张西范的眼神何等锐利,即便是在光线昏暗的胡同里,也清晰地捕捉到对方掏家伙的动作。
那是一个黑乎乎的轮廓,八成是枪!
“找死!”张西范心中冷哼一声,速度再次暴涨。
就在那人刚把手枪从腰里拔出一半,还没来得及举起瞄准的瞬间,张西范已经如同一阵狂风般卷到他身后。
他没有丝毫花哨的动作,左手闪电般探出,如铁钳一般扣住对方持枪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抬一拧。
“咔嚓!”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
“啊——!”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中的枪再也握不住,脱手飞出去,“当啷”一声掉在几米外的地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张西范的右肩已经狠狠撞在他的胸口。
那力道,沉猛如山,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伴随着肋骨断裂的“咔吧”声,那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火车头撞上一般,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张西范一步跟上,在那人即将摔倒在地之前,一记干脆利落的肘击,重重地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呃……”那人连哼都没哼全,两眼一翻,当场就人事不省,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像一滩烂泥。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不过两三个呼吸的工夫,一个持枪的亡命徒就被张西范干净利落地解决。
这时,后面追赶的那个公安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他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扶着墙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累得不轻。
当他看清眼前的情景——歹徒倒地不起,旁边还掉着一把手枪,而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从容地站在歹徒身边——他整个人都懵圈。
“同……同志,这……这是你……”年轻公安瞪大眼睛,话都说不利索。
他追了这小子好几条街,眼看就要跟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给放倒。
张西范指着地上的手枪,平静地说道:“他想开枪。”
年轻公安这才注意到那把黑黝黝的凶器,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要是刚才这人真开了枪,后果不堪设想!
他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对着张西范又是感激又是敬佩:“同志,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你这身手……也太厉害了吧!”
他上前一步,先是麻利地给倒地的歹徒戴上手铐,然后才转向张西范,激动地说道:
“同志,我叫王小虎,城南分局的。这小子叫黑三,是个惯犯,身上背着好几条案子呢!狡猾得很,我们盯了他好几天,今晚才逮着机会,没想到差点让他跑了!要不是你,今儿个我可就栽了!”
张西范摆摆手:“举手之劳。”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叫王小虎的年轻公安,看他累得够呛,便问道:“你一个人?通知你们队里人了吗?”
“通知了,通知了!”王小虎连连点头,“我刚才追的时候就吹了警哨,我们队长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他看着张西范,越看越觉得这人眼熟,尤其是这身板,这气势,不像普通老百姓。
他试探着问道:“同志,您是哪个单位的?这身手,肯定是练家子吧?”
张西范笑了起来:“以前在部队待过几年。”
“我说呢!”王小虎恍然大悟,随即更加佩服,“解放军同志!难怪这么厉害!刚才那几下,我都没看清楚,这黑三就趴下了!比我们局里教格斗的师傅还猛!”他
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没请教同志您贵姓?”
“我叫张西范,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
“张西范……轧钢厂保卫科……”王小虎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什么,“您…您是不是我们分局新来的那位张副局长?!”
最近分局里可没少传这位新领导的事迹,都说他年轻有为,是从部队下来的猛人,不仅是轧钢厂的保卫科长,还兼着公安分局的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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