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少年依旧在画画,我依旧在编造着故事,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了,我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按照最初进来的那样,来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佣人端着一杯水,和几管注射器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佣人开口:“莫小姐,这是营养液,杯子里是安眠药,少爷该进食了。”
我看着佣人,点了点头,给她们让路,走了出去,门没有被关上,留了点缝,我清楚都听到了里面的挣扎声音,过了一会声音没了,再过一会,刚刚那个端着药的佣人出来了,看到我还在门口震惊了一下,“莫小姐,接下来我们要为少爷打扫房间,时间不早了,你如果感到饿的话可以仿佛厨房的人为你做饭。”
我点了点头,跟着那个佣人下了楼,我和她在一楼分开,打算前往厨房,可是我越想越不对劲,但是,我又不能尾随,毕竟这别墅里面绝对有监控,看来如果需要验证我的猜想需要等到下次注射营养液的时候了。
我吃过饭就去休息了,听佣人说那个安眠药的药效很大,晚上的那个时间喝了只有明天早上六点才会醒来,所以我去也只好休息。
第二天我吃过早餐照常打算进房间,但是在刚打开门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砸东西的声音,那个负责注射营养液的佣人正好路过我的身边,“莫小姐请习惯,少爷每天早上都会这样,狂暴症发作而已。”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房间被佣人打扫都很干净,窗帘也被拉开了,这和正常的房间没有任何分别。
“莫小姐这个时候还请不要进去,下午少爷就会恢复平常安静的状态了。”说完佣人也就走了。
我看着里面砸东西的男孩,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也许是感觉到有人进来了,男孩转头,眼中全是泪水,不由分说的扔过来一个花瓶,幸好我躲得快,不然,绝对头破血流,但还是被花瓶的碎片划伤了脸。
少年发出低沉版的怒吼,仿佛把我当做他的敌人,我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你是因为画被擦了而生气吗?”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摧毁的力度加大,我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这个时候我没有任何办法,但哪怕我不问我也知晓原因,睁眼的时候看到周围珍重的事物都不在,仿佛自己来到陌生的房间,极大的恐惧化作愤怒,报复性的摧毁着身边的一切,确实有点狂暴症的影子,但是这是被逼出来的,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这位男孩子。
到了下午我再次踏入顾长白的房间呆着时候,窗帘被拉上了,少年跪坐在地上画画,而地上的画也就只画好了两幅,我走了进去,但是这次我没有在旁边为他改编故事,我反而是打量着这个房间,早上才拉开的窗帘为什么到了下午就拉上了,谁拉的,佣人,莫家父母,又或是顾长白自己?我不打算有任何举动,至少在探查一切之前,我不打算做任何事情。
我看着地上画画的男孩,开口叫了他的名字,他没有反应,我朝他走近几步继续叫他的名字他依然没有反应,直到我走到他画好的画附近,我没有叫他,他却发出了低吼声,但我不可能用这种办法来让他记住他的名字,虽然我想让他做到只要我喊他就有反应,因为他刚刚的表现是在警示,而这种警示出来的原因很大概率就是因为他内心产生了这人要摧毁他珍重之物都想法,如果用这个反应来训练只会让他认为只要叫这个名字就会有人摧毁这些东西。
我离开了房间,找佣人要来一副画画需要的工具,递给我的那个佣人看了我一眼,“莫小姐,做做样子就行了,前几位治疗师也是这样的。”
“没事,我就是试试,要是真的没有办法我也就放弃了。”我拿过工具,转身上了楼。
我来到房间也跪坐在地上陪他画画,他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而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我的这番举动,只是为了让他认为我和他说相同的人,只有这样他打开心扉的概率才有可能更大。只是画着画着我自己倒是画上瘾了,毕竟上初中的时候我还专门报了三年的班学画画呢,好久没画了,如今想起还不如借此好好画一下呢。
等到自己回过神来到了时候,整个屋子的地板已经不成样了,我看着我和顾长白的杰作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长白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看着这片画无可画的地板,他停了下来,看着这片属于他的空间再次充满画作。
看着他我明显感受到他身上的刺舒缓了下来,可是,我看了眼天,黄昏了呢,再过段时间,这一切又要消失,明天的他又会变回那个全身都是刺的少年呢?
“喂,你想不想把这些画都保留下来呢?”我看着他问了一个问题。
少年明显是听懂了,他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嘴唇一张一合但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我叹了口气,从跪坐的地板上站了起来,“少爷好好休息,待会会有人服侍你用餐的,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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