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的悬崖在夜色中像一把劈开海浪的黑色巨剑。阿尔文·莱斯特兰奇单膝跪在潮湿的礁石上,手指深深抠进岩缝。伏地魔的诅咒在他血管里燃烧,胸前的黑魔伤疤如同活物般蠕动,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碎玻璃。
"看来我们的叛徒先生还活着。"
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枯枝般的脚踝踏入视野。她弯下腰,疯癫的笑声里带着血腥味:"主人说你有三天时间。三天后,要么带着波特回来,要么..." 她的魔杖尖划过阿尔文的后颈,"我把你的脊椎抽出来当项链。"
阿尔文缓慢抬头。月光下,食死徒们如秃鹫般环绕着他——卢修斯·马尔福面无表情地站在最外围,德拉科被父亲的手死死按着肩膀,灰蓝眼睛里的情绪比北海更暗沉。
"我不需要三天。"阿尔文撑着膝盖站起来,伤疤撕裂的疼痛让这句话变成气音,"明天日出前,波特会跪在黑魔王面前。"
贝拉特里克斯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突然拽过他的左手。指甲划开皮肤,黑魔法将鲜血凝成黑魔标记的雏形:"啊哈!终于要烙上标记了?可惜..." 她故意用魔杖戳着未完成的纹身,"等任务完成才会真正激活哦~"
食死徒们幻影移形的爆响过后,悬崖上只剩阿尔文和两个马尔福。卢修斯松开儿子,蛇头杖抵住阿尔文的喉咙:"你清楚失败的代价。"
"父亲!"德拉科突然出声,"如果乌姆里奇发现他离校—"
"闭嘴。"卢修斯冷冰冰地打断,"你的任务是看住克拉布和高尔,别让他们在公共休息室说漏嘴。" 他转向阿尔文,声音压得更低,"挪威的雪鹫三天前被捕了。"
雪鹫——父母在信中的代号。阿尔文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
卢修斯的身影消失后,德拉科立刻拽着阿尔文躲到礁石背面。他掏出一个水晶瓶,里面翻滚着珍珠母色的液体:"母亲改良的缓和剂,能暂时抑制诅咒。"
阿尔文灌下魔药。灼烧感退去时,他才发现德拉科的左手缠着渗血的绷带。
"别问。"德拉科抢先道,"你的计划?真去抓波特?"
"当然。"阿尔文擦掉嘴角的药渍,"只不过...是另一个'波特'。"
他从怀中掏出那枚厄里斯魔镜碎片。月光下,镜面浮现的却不是人影,而是一段记忆画面:几小时前,当伏地魔通过伤疤翻阅他思想时,阿尔文偷偷截留了某个记忆片段——六年级开学夜,他和复方汤剂伪装的"哈利·波特"在级长浴室对话的场景。
德拉科挑眉:"你要用博格特?"
"更好用的东西。"阿尔文从变形蜥蜴皮袋里倒出个微型银笼,里面关着一只不断变形的黑色生物,"从有求必应屋抓到的...默然兽幼体。"
德拉科倒抽冷气。默然兽——黑暗魔法与压抑情绪的产物,能完美模仿宿主的魔力波动。
"你疯了!这东西会—"
"需要它寄生在载体上。"阿尔文打断他,"一个足够像波特,又能被我们控制的载体。"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克拉布。"
***
凌晨三点的斯莱特林寝室,克拉布被一记昏迷咒放倒时,手里还抓着半块奶油蛋糕。德拉科用悬浮咒把他搬到四柱床上,阿尔文已经开始调配魔药——复方汤剂里混入三滴默然兽的黑色物质,药剂立刻沸腾成救世主头发的颜色。
"你确定这能骗过黑魔王?"德拉科给克拉布灌药时手很稳,但声音发紧,"他的伤疤..."
"会完美复制。"阿尔文划开自己的掌心,将血滴入药剂,"我的血里有灵魂联结,伏地魔能感知到'波特'的存在。"
药剂起效快得惊人。克拉布的身体扭曲拉长,乱发如野草般窜出,额头上浮现出闪电伤疤——但这条伤疤是漆黑的,隐约有黑雾缭绕。
德拉科突然按住太阳穴:"等等...我好像能..."
"灵魂共鸣。"阿尔文迅速架起闭耳塞听咒,"默然兽在连接我们的意识,别让它读取你的思想!"
假波特睁眼的瞬间,整个寝室的气温骤降。那双绿眼睛里没有虹膜,只有不断旋转的黑雾。它缓缓坐起,歪头打量着两个斯莱特林,突然咧开嘴——笑容弧度与阿尔文胸前的伤疤一模一样。
"有趣的小把戏。"假波特的声音像无数人同时低语,"你们想用我欺骗黑魔王?"
德拉科的魔杖立刻对准它:"你会服从我们。"
"当然~"默然兽用哈利的声线撒娇,"毕竟我需要宿主活着...但有个条件。" 它突然扑到阿尔文面前,漆黑的手指抚过他的伤疤,"我要尝一口...这个。"
没等两人反应,它已低头舔过阿尔文胸前的伤口。黑魔标记骤然发亮,阿尔文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而假波特发出餍足的叹息:"啊...黑魔王的味道..."
"你做了什么!"德拉科拽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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