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卡班的摄魂怪突然集体转向北方,腐烂的黑色斗篷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它们能感知到某种比绝望更强烈的情绪正在蔓延——那是一种久违的、足以冻结灵魂的黑暗。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边缘,黑檀木魔杖尖端滴落的鲜血在石砖上凝结成冰。他刚刚完成了一个古老的血缘追踪咒,此刻正凝视着掌心浮现的符文——那是父亲镌刻在他血脉中的最后一道保险。
"你疯了?从这儿掉下去连漂浮咒都救不了你!"德拉科在楼梯口怒吼,铂金色头发被狂风吹得乱舞。他手里紧攥着那枚融合了银鳞的金加隆,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阿尔文没有回头。他灰色瞳孔中倒映着远处黑湖的诡异波动——水面正以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形成漩涡,中心处隐约可见幽绿色的光芒。母亲的信中提到过这种现象:当格林德沃的旧部启动北欧封印时,全球魔法枢纽都会产生共鸣。
"挪威的陷落不是意外。"阿尔文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是调虎离山。"
一枚银色的记忆瓶突然从德拉科口袋里飞出,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落入阿尔文掌心。这是他们在医务室争执时,阿尔文偷偷塞进他袍子里的。
"你早就计划好了。"德拉科的声音在发抖,"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年级?还是更早?"
阿尔文终于转过身。月光下,他的轮廓与塔楼阴影完美融合,只有那双遗传自父亲的灰色眼睛亮得惊人:"从我两岁那年,卢修斯叔叔把我从阿兹卡班接走的那天起。"
记忆瓶在魔杖轻点下迸裂,银蓝色的物质在空中交织成画面——
年幼的阿尔文蜷缩在阿兹卡班最阴暗的牢房角落,怀里抱着一根用碎骨和破布扎成的简陋玩偶。牢门外,艾德里安·莱斯特兰奇正隔着铁栏与卢修斯·马尔福低语。
"记住我们的约定,卢修斯。"记忆中的艾德里安脸上还带着食死徒面具的压痕,"当他碰到第一个时间转换器时,把雷古勒斯的吊坠给他。"
德拉科倒吸一口冷气:"时间转换器?赫敏那个——"
"不是格兰杰那个玩具。"阿尔文挥手驱散记忆,"是魔法部神秘事务司里,编号001的原型机。"
塔楼突然剧烈震动。远处禁林边缘,几十道绿光同时升空——黑魔标记。但比寻常标记更诡异的是,每个骷髅口中都叼着一朵银色玫瑰。这是格林德沃势力的标志,近五十年未现于世。
"开始了。"阿尔文突然抓住德拉科的手腕,"现在我要你做出选择。"
他的魔杖尖端点在德拉科左臂的黑魔标记上,杖芯的龙心弦发出刺耳的嗡鸣。德拉科痛苦地弯下腰,皮肤下的黑蛇纹身开始剧烈扭动。
"保留这个标记成为伏地魔的傀儡,"阿尔文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匕首,"或者让我用厉火烧毁它——过程会比钻心咒疼十倍。"
禁林方向传来爆炸声。几个骑着夜骐的身影正突破霍格沃茨的防护魔法,他们银灰色的斗篷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水银——北欧的格林德沃残部终于来了。
德拉科抬头看向阿尔文,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情绪。他突然抓住阿尔文的魔杖,主动将黑魔标记按在杖尖:"动手。"
厉火从黑檀木魔杖中喷涌而出时,整个塔楼被映得如同白昼。德拉科的惨叫被阿尔文提前施放的静音咒吞没,但剧烈的疼痛仍让他跪倒在地,指甲深深抠进石缝。
阿尔文单膝跪地,左手死死按住德拉科痉挛的肩膀,右手魔杖划出复杂的古代如尼文。这是母亲教他的高阶诅咒破解术,需要以血缘为引——他毫不犹豫地割破手掌,让鲜血滴在德拉科灼烧的标记上。
"忍一忍。"阿尔文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很快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黑魔标记突然化作一条实体黑蛇,猛地咬住阿尔文的手腕。两个少年的血液在空气中交融,竟然形成诡异的银绿色雾气。
"血契..."德拉科艰难地喘息着,"我父亲说过...这是..."
"最古老的黑魔法契约。"阿尔文脸色惨白地看着雾气中浮现的符文,"伏地魔在你身上下了双重保险。"
城堡各处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哈利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在塔顶!我看到了绿光!"
阿尔文迅速挥动魔杖,德拉科臂上的烧伤瞬间被伪装成普通伤痕。他拽起还在发抖的德拉科,将人推到旋转楼梯的阴影里:"去找斯内普,就说你在宵禁时看到我偷溜出宿舍。"
"那你呢?"德拉科死死抓住他的袖口。
阿尔文望向禁林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去验证一个猜想——关于为什么伏地魔非要附在奇洛后脑勺上。"
他从塔楼一跃而下,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坠落到三楼高度时,魔杖突然射出一道银光击中城堡外墙——石壁上瞬间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符文,那是父亲七年前来霍格沃茨参加"家长会"时刻下的反重力咒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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