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天文塔边缘,指尖轻抚着新生的圣器印记。三天过去,这个金色符号已经褪去了最初的火烧般疼痛,变成皮肤上一道温暖的烙印。在他身后,德拉科·马尔福正不耐烦地用新魔杖敲击栏杆——那根山楂木魔杖是今早奥利凡德特意寄来的,据说是"感应到了命运的召唤"。
"你打算在这儿站到结冰吗?"德拉科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脸上的凤凰纹路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色微光,"《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已经在礼堂等了两个小时。"
阿尔文没有回头。他的视线越过黑湖,望向禁林边缘那一小片焦黑的土地——三天前的涅盘之焰在那里留下了永久的印记,草木灰中生长出银绿色的蕨类植物,像是某种古老魔法的具象化。
"让他们等。"阿尔文的声音很轻,"波特应付记者比我们强。"
德拉科哼了一声,突然抓住阿尔文的手腕。这个动作让两人手臂上的契约印记同时亮起——阿尔文的是圣器符号,德拉科的是凤凰纹路,但光芒的脉动频率完全一致。
"看着我。"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罕见地褪去所有傲慢,"那天晚上...你本可以跟着你父母离开。"
风卷起塔顶的积雪。阿尔文注视着德拉科睫毛上凝结的冰晶,想起十一岁那年第一次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重逢——那时德拉科趾高气扬地炫耀新买的龙皮手套,却偷偷把备用的塞进了他的行李箱。
"我答应过要教你无声咒。"阿尔文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德拉科手腕内侧的珍珠色皮肤,"下周一晚上,天文塔。"
远处传来猫头鹰的扑翅声。一只雪鸮穿过晨雾,将信封扔在两人之间——墨绿色的火漆上印着L和M交织的字母,是卢修斯和纳西莎的联名信。
德拉科没有立即拆开。他盯着信封上蜿蜒的银色花纹,那是马尔福家族特有的防窃听咒:"父亲想见你。"
阿尔文挑眉:"我以为他更想把我塞进阿兹卡班。"
"改变主意了。"德拉科用魔杖轻点信封,火漆自动展开成一段立体投影——卢修斯·马尔福站在马尔福庄园的玫瑰园里,左臂上的黑魔标记已经变成珍珠色,与德拉科脸上的纹路相呼应,"自从这个...出现后,他翻遍了家族所有古籍。"
投影中的卢修斯举起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画着与阿尔文手上一模一样的圣器标记,只是旁边多了一行小字:
「当圣器选中双子,旧秩序必将倾覆。——T.M.1637」
阿尔文瞳孔微缩。T.M.——这很可能是魔法史记载中,十七世纪最着名的炼金术士Telemachus Malfoy的缩写。
"父亲认为..."德拉科罕见地犹豫了一下,"这个预言可能指的不是你和波特。"
雪鸮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叫。第二封信从它爪间脱落——猩红色的信封,没有火漆,只在角落画着一只小小的金色飞贼。
哈利的笔迹。
阿尔文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活点地图的残页,显示着霍格沃茨某个从未见过的角落:一间圆形石室,标注为"真正的有求必应屋",里面有三个名字在不断移动——艾德里安·莱斯特兰奇、塞西莉亚·莱斯特兰奇,以及......
"西弗勒斯·斯内普?"德拉科皱眉,"他们三个在搞什么鬼?"
阿尔文将地图残片翻到背面,发现一行匆匆写就的字迹:
「他们找到了雷古勒斯留下的东西。——H」
城堡方向突然传来骚动。一群猫头鹰正围着格兰芬多塔楼盘旋,其中几只腿上绑着显眼的紫色包裹——魔法部的加急公文。
"审判开始了。"德拉科的声音带着奇怪的紧绷,"今早威森加摩要审理阿兹卡班越狱事件。"
阿尔文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圣器印记。他知道父亲和母亲此刻应该已经抵达挪威边境的格林德沃旧部要塞,魔法部的审判不过是场闹剧。但斯内普为什么留在霍格沃茨?雷古勒斯·布莱克又留下了什么?
"走。"阿尔文突然转身,"去有求必应屋。"
德拉科没有动。他铂金色的眉毛微微皱起:"你确定?如果这是陷阱..."
"那就更有趣了。"阿尔文勾起嘴角,露出与艾德里安如出一辙的冷笑,"别忘了,我们现在是'被圣器选中的双子'。"
穿过城堡的途中,他们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潘西·帕金森。斯莱特林的女孩独自站在七楼走廊的彩绘窗前,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纽扣。当两人经过时,她突然开口: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莱斯特兰奇?"
纽扣在阳光下翻转,露出背面刻着的死亡圣器符号。阿尔文立刻认出这是母亲常用的加密方式——塞西莉亚总喜欢在不起眼的小物件上留下信息。
"哪里找到的?"阿尔文伸手去拿。
潘西敏捷地后退一步:"女生盥洗室。桃金娘哭得比平时更大声..."她意味深长地停顿,"因为有人弄坏了她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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