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帮你冷静下来,田律师。”贺兰敏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如同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你今晚的情绪过于激动,行为失控,甚至出现了盗窃和攻击性倾向。作为你的丈夫,我有责任确保你的安全,以及……”他的目光扫过田翠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手,“确保你不再做出更危险的行为。”
“我没有失控!我没有攻击你!是你在伤害我!”田翠嘶声反驳,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微微发颤,“贺兰敏!别用你那套虚伪的法律说辞来掩饰!你就是个疯子!一个被家族秘密逼疯的可怜虫!你不敢面对过去,就把怒火发泄在我身上!”
她的声音在密闭的医疗室里回荡,尖锐地刺破了冰冷的秩序。贺兰敏的脚步顿住了。
他站在离田翠一步之遥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灯光从他头顶打下,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暴风雪来临前的海面,看似平静,深处却酝酿着摧毁一切的惊涛骇浪。田翠那句“被家族秘密逼疯的可怜虫”,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他心底最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握着注射器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声。
“你懂什么?”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嘶哑低沉,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危险风暴,“田翠,你以为窥探到一点皮毛,就有资格在这里妄加评判?你以为你是谁?”
他猛地向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山峦轰然压下!田翠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滚烫气息和浓烈的、被激怒的雄性荷尔蒙!
“我警告过你,离那扇门远点!离我母亲的遗物远点!”他的声音如同受伤野兽的低吼,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你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昨晚的密室,今晚的U盘!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手中的注射器猛地抬起,针尖几乎要抵到田翠的颈侧皮肤!冰冷的触感让田翠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她猛地偏头躲闪!
“别碰我!”她尖叫着,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挥臂打开他持针的手!同时屈膝狠狠撞向他的下腹!这是她作为线人接受过的防身训练中最狠辣的招式!
贺兰敏显然没料到她在这种绝对劣势下还敢反抗,甚至如此狠辣!他闷哼一声,下腹剧痛让他动作一滞,手中的注射器被田翠猛地打飞出去,“啪”地一声撞在墙壁上,针筒碎裂,透明的药液溅了一地!
机会!
田翠趁着他吃痛弯腰的瞬间,像一条滑溜的鱼,猛地从他身侧的缝隙里钻了出去,不顾一切地扑向那扇紧闭的金属门!门锁!只要打开门锁!
她的手指疯狂地在光滑冰冷的门板上摸索,寻找着指纹识别器或者开门按钮!
“找死!”
身后传来贺兰敏暴怒到极致的咆哮!田翠甚至来不及回头,一股巨大的力量就猛地攫住了她的后衣领!昂贵的香槟色礼服领口被狠狠撕扯,发出“刺啦”一声裂帛之音!
田翠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拽得向后仰倒!天旋地转间,她感觉自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蛮力狠狠地掼向那张冰冷的医疗床!
“砰!”
后背重重砸在坚硬的床板上!剧痛让她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她刚挣扎着想爬起来,沉重的身躯已经带着暴怒的火焰狠狠压了下来!贺兰敏用膝盖死死顶住她的腿,一只大手如同铁箍般牢牢钳制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高举过头顶,狠狠按在床头的软垫上!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扼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脸,迎上他近在咫尺、燃烧着暴戾火焰的眼睛!
“跑?”贺兰敏的呼吸滚烫而急促,喷在田翠脸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滔天的怒火,“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嗯?”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姿势屈辱而危险。田翠被他死死压制在冰冷的医疗床上,动弹不得。礼服领口被撕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在刺目的灯光下显得脆弱又狼狈。手腕和下颚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依旧死死咬着牙,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毫不退缩地迎视着贺兰敏那双如同熔岩地狱般的眸子!
屈辱、愤怒、恐惧……还有一丝被彻底激发的不屈战意,在她胸中疯狂燃烧!
“放开我!贺兰敏!你这个混蛋!”她嘶声怒骂,身体拼命扭动挣扎,像一条离水的鱼,却撼动不了身上如同山岳般的压制。
“混蛋?”贺兰敏扼着她下颌的手指猛地收紧,力道之大,让田翠的下颚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痛得她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田翠,是你先越界的!是你先偷走不该碰的东西!是你先撕毁了这场契约表面那层可怜的和平!”
他的脸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田翠的鼻尖,那双燃烧着暴怒和某种更深沉痛苦的眼睛,死死地锁住她:“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碰那个U盘?!谁指使你的?!田国富?还是你背后那个见不得光的组织?!”他的声音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每一个问题都像重锤砸在田翠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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