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透明培养舱!舱内漂浮着一个蜷缩的、插满管线的婴儿!后颈上,三瓣火焰的疤痕清晰可见!
——同样的婴儿!另一个!躺在旁边冰冷的金属台上,小小的身体微微抽搐,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后颈上,是同样的火焰疤痕!
——一个苍老而冷酷的声音在回荡:“07号样本排异反应严重,活性过低,判定为次级残次品。处理掉。”
——熊熊燃烧的火焰!孤儿院在火海中扭曲!一个男人粗暴地将一个吊坠从哭泣的女孩脖子上扯下!女孩后颈的火焰疤痕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啊——!”田翠痛苦地抱住了头,通感的冲击让她头痛欲裂,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那些画面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灵魂深处!双胞胎!实验!残次品!孤儿院大火!
“田翠?你怎么了?!”贺兰敏急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在她头顶响起。他显然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剧烈颤抖和痛苦。他强忍着右臂的剧痛,完好的左手试图扶住她的肩膀。
就在他抬手、身体微微向上撑起的瞬间——
田翠因为剧烈的头痛和通感冲击,身体本能地向侧面歪倒,试图缓解那几乎要撕裂大脑的痛楚。她的脸颊擦着贺兰敏剧烈起伏的胸膛向下滑落,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他因为动作而更加敞开的衣襟下方——
视线凝固!
就在贺兰敏左侧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
一道陈年的、早已愈合的旧疤,清晰地烙印在古铜色的皮肤上!
那疤痕的形状……
田翠的呼吸瞬间停滞!大脑的通感剧痛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疤痕……那疤痕的形状……
她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倒流,冻结成冰!
——三瓣火焰!
一个和她后颈上那枚伴随了她二十多年、如同诅咒般的疤痕,分毫不差、如同镜像般存在的——三瓣火焰形状的旧疤!
位置不同,一个在后颈,一个在锁骨下。但那疤痕的轮廓、边缘的细微锯齿、甚至中心那一点因年代久远而略显暗淡的色素沉积……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的区别是,贺兰敏锁骨下的这道疤痕,颜色更深,边缘更显狰狞,仿佛经历过更惨烈的创伤!
双胞胎!通感中的画面碎片如同潮水般再次冲击她的意识!两个婴儿!同样的疤痕!一个被判定为“次级残次品”被遗弃、被抹杀!另一个……另一个成为了贺兰敏?!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惧如同冰海,瞬间将她彻底淹没!她一直追寻的身世,她与贺兰家纠缠不清的血仇,她视为恶魔的男人……竟然……竟然可能是……
“不……不可能……”田翠失神地喃喃,声音破碎不堪,带着灵魂深处的剧震。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抬起,带着一种近乎梦游般的、想要去触摸确认那疤痕真实性的冲动,伸向贺兰敏的锁骨下方。
贺兰敏的身体在她目光凝固的瞬间就彻底僵住了!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那翻涌的剧痛、暴戾、警惕……所有的情绪如同退潮般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死寂的冰冷!一种被彻底撕开所有伪装、暴露在聚光灯下、无法逃避的……空洞和苍凉。
他看着田翠失魂落魄的脸,看着她颤抖着伸向自己锁骨下方疤痕的手指。他没有躲避,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场早已注定的、迟来了二十年的审判。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苍白、疲惫,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和……一种深沉的、无法言说的悲哀。
通道里,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那金属舱门内依旧在疯狂涌出、如同金属狂潮般的死亡机械臂,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从四面八方,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群,朝着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如同待宰羔羊般纠缠在地的两人,发动了最终的、毁灭性的合围绞杀!
激光束交织成网!高压电刺针锁定心脏和头颅!旋转绞盘撕裂下盘!注射器喷口瞄准颈动脉!冲击钝器带着万钧之力当头砸落!
绝杀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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