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柳逅愣了一下:“他们是你的父亲和亲弟弟啊!”
“哼,父亲?弟弟?”苟福悦冷笑一声,“从小到大,他们何时真正关心过我?只知道宠着那个苟斐,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他。我不过想吃个新鲜的糕点,都要被说成不懂事!现在他们出事了,就想起我来了?”
看着苟福悦,梅柳逅心中一痛,作孽啊!早知道就应该把她溺死才对!一把不趁手的刀就应该撇了才对!
梅柳逅深吸一口气“福悦,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梅柳逅轻声说道,“但血浓于水,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你父亲虽然不善于表达,但心里一直都有你。记得你十岁那年生重病,他整夜守在你床前,眼睛都熬红了......”
苟福悦微微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松动。
梅柳逅继续说道:“还有你弟弟,每次有了好东西,嘴上说不给你,最后还是偷偷放在你房里。他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关心......”
“是吗?那他欺负我的时候,骂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扫把星的时候怎么没见到谁给我主持公道呢?”苟福悦别过脸去。
“你不是去求太子吗?太子都不管用,我外祖家又有什么用?”苟福悦虽然不想苟斐,但是苟德柱毕竟是她爹。
“有用的,福悦。”梅柳逅握住她的手,“只要你愿意去求求你外祖家,他们一定能帮上忙。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为难,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说着,梅柳逅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你父亲和弟弟都是憨直之人,这次的事肯定是有人陷害。如果他们真的......”她不敢再说下去,泪水夺眶而出。
苟福悦看着梅柳逅伤心的样子,心里情绪很复杂。从小到大,这个继母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却一直装出一副对她很好的样子,这女人惯会做小伏低,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我......我试试吧。”苟福悦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
梅柳逅惊喜地抬起头:“真的吗?福悦,谢谢你,谢谢你!”
“先别谢得太早。”苟福悦别过头,掩饰着眼中的情绪,“我外祖家脾气古怪,不一定会帮忙。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去。”梅柳逅连忙说道,“只要你愿意开口,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看着梅柳逅坚定的眼神,苟福悦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或许,是时候放下心中的怨恨,去救自己的爹了。即使希望渺茫,她也愿意一试。
第二天清晨,梅柳逅和苟福悦换上素净的衣裳,坐上马车,朝着苟福悦的外祖家的府邸而去。
马车缓缓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梅柳逅打算握紧苟福悦的手,但是却被苟福悦拒绝。
梅柳逅只能心中默默祈祷:但愿这一次,能有一线生机......
朱漆大门在晨雾中缓缓开启,擦得锃亮的黄铜门环映出梅柳逅苍白的脸。
门内传来丫鬟嗤笑:“这不是梅娘子吗?当年踩着我们家小姐白瓷夫人上位时,怎没想到有今日?”
苟福悦不语,眯着眼睛看梅柳逅要怎么应对。
梅柳逅她挺直脊背踏入白家的庭院,只见正厅太师椅上,白发苍苍的老夫人端着茶盏,连眼皮都未抬。
“外祖母!”苟福悦屈膝行礼,裙摆扫过冰凉的青砖,“求您救救父亲和弟弟......”
“住口!”老夫人猛然摔碎茶盏,瓷片溅到梅柳逅脚边,“你娘当初受的罪,你都忘记了吗?我女儿长眠地下,他苟德柱倒过得风生水起!有了新欢又有了新的孩子,逢年过节也不见他多殷勤来看看,如今出事了,就想起白家?”
梅柳逅突然双膝跪地,膝盖找了个没有瓷片的地方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当年都是我的错,求老夫人宽恕,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福悦这孩子的面子上,求老夫人出手,救救我家老爷和儿子吧……”
“住口!”白老夫人面色凝重“少拿这些来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外祖母!”苟福悦扑过去抱住老夫人的腿,“母亲已逝,可我不能再没了父亲!您看京城里没了依仗的女娘,哪个不是被人踩在泥里?”苟福悦哽咽着,这回是真为自己伤心了。
梅柳逅颤抖着膝行上前,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老夫人,您就当可怜福悦。没了父亲,她连栖身之所都没有......”话音未落,一口腥甜涌上喉头,她强忍着咽下去,“白家世代忠良,怎能看着苟家蒙冤?这不仅是救苟德柱,也是保福悦的命啊!”
白老夫人,望着外孙女哭得通红的双眼对着梅柳逅说“哼!我白家还不至于连个孤女都养不起!如今这个局面,也是你们自己自作自受!”
“今日只看福悦的面子!若不是为了她的名声,你早就该给白瓷陪葬!”白老夫人生气。
“外祖母,帮帮我吧,福悦不想没有娘之后再没有爹……”苟福悦轻轻摇着白家老夫人的手。
白家老夫人被她磨得没了办法,“算了算了,我替你去看看。”
苟福悦高兴了,连连说白老夫人好。
梅柳逅瘫坐在地,冷汗浸透后背,还好,带苟福悦来了!
梅柳逅的各种动作都在各方势力的眼中一清二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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