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孙老,他以前是御史大夫,因触及之事容易导致情绪过激,曾出现几次差点脑中风之危。
这才会提前解甲归田,如今危机依然存在,只是每日需好丹好药养着。
但这次经诊断得知,他的血堵情况已缓解许多,甚至都不需要每日服药。
若还能继续保持下去,还有可能恢复正常。
如果只一人是这种情况,还说可能是这段时间调养得好,吃了什么药缓解了。
可一群都这样,就不正常了。
细细想来,他们这段时间做过同样的事,就是每日去味满斋用饭。
大夫未去过味满斋,不知情况如何。
但从他们的身体来看,只说味满斋的饭菜中,的确可能加了什么东西。
不过这种东西却如药膳一般,不止无害,还能更好调养东西。
能在如此短暂时间就见奇效,想来定然是什么奇珍之物。
几人闻言,心中又惊又喜。
本就知晓味满斋的东家追求极致,却没想到这么极致大方。
而后正好有仆人来报最新情况。
几人如今得到好处,就算不看这份情面,也不能真叫味满斋蒙冤,自此闭楼。
那绝对是他们最大的损失。
因此匆匆一起过来。
孙老严肃着脸道:“秦知府,无论案情如何繁琐,都当以为百姓清罪讨公为先。”
秦知府忙道:“是是是,是晚辈想差了。”
孙老虽然已退出朝堂,却是桃李天下。
朝中不知有多少关系,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地方知府能得罪得起。
既然味满斋有孙老撑腰,秦知府也知今日务必给味满斋一个清白,不然自己恐怕也讨不到好。
想到刚刚被陆经义一个小小掌柜要挟,如今还面临如此难题。
不由看向张举,神色越发冷厉。
他拍下惊堂木,命人取来炊具,让李奎当众做一道菜。
李奎选了最简单的玉满堂,也就是清炒豆芽,很快便做好出锅。
只是豆芽看起来寡淡,炒制过程却令堂内堂外的人惊叹不已。
无它,实在是太香了。
他们没想到炒豆芽都能这么香。
衙役取来几双筷子,交给几位老者品尝。
几人吃了一口,都忍不住眯起眼睛。
对味,就是这个味。
可惜今日被这么一耽误,怕是吃不上了,顿时都有些气。
“秦知府也可尝尝。”
秦知府原本不想吃,但孙老都这么说,也不好拒绝,便也意思的夹两根。
只是豆芽入口,他也微露诧异。
顿时就有些理解为什么味满斋连孙老都能留住。
外面闻了大半天味道的百姓都有些受不了,催促赶紧给答案。
孙老道:“这道玉满堂,与我等于酒楼中食用,并无出入。”
秦知府冷眼扫向张举。
“既然如此,便说明味满斋饭菜中并无异常,张举,诬告他人,可要坐牢,你可认罪!”
张举身子一颤,已经抖如筛糠。
陆经义适时开口。
“大人,草民记得,按我大朝国律法,诬告者,致使被诬告者出现性命之危,刑同谋杀,若使其损失财物,以掠夺刑判,今日我们楼中因此至少损失至三千两,按律,为杀头之罪。”
秦知府嘴角抽了抽,孙老等人也多看他一眼。
着实是因他这话完全胡诌。
但顶不住有人完全不懂律法,真信了。
张举听到要砍头,当下哪还敢隐瞒什么,连忙高声呼喊。
“大人,大人,小民也是受人指使,并非故意诬陷味满斋。”
闻言,人群一阵哗然。
竟然是受人指使,谁那么坏啊。
味满斋这是掘了人祖宗坟墓吗,这么恨,也太歹毒了。
如果今日味满斋不能陈冤,别说酒楼继续开下去,从上到下说不定都得吃牢饭。
简直是掘人根基啊,真缺德。
秦知府喝问:“何人指派你构陷味满斋!”
张举身子一颤,“是是,是福康酒楼的许管事。”
人群再度哗然一片。
福康酒楼?
也是饭馆啊,搞半天竟是同行相竞。
但这手段也太恶毒了吧,简直不给人留余地。
顿时不少人对福康酒楼都厌恶起来。
人群中,自然有福康酒楼派来探听情况的人。
见此情形,连忙悄声挤出人群,赶紧往回跑。
秦知府已经下令,去福康酒楼,把许管事带来对质。
此时,云知意正好也跟着衙役驾马车到来。
只不过她早已知晓情况发展。
从酒楼出事的第一时间她便知道。
她给酒楼中的每个人都发了一个除味香包。
包里有一些干枯的植物。
其中藏着一些种子。
这些种子都是她从灵植区的一株通灵花上取来。
这株通灵花乃修真界产物,认主后,种子无论散落何处,主人都可以随时魂识附着于上。
酒楼刚开,她也清楚初期肯定不会那般顺利。
即便存了考校陆经义的心思,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彻底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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