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一眼,没见春姨娘的影子,也没多问,忙挂上笑容。
“大小姐,夫人得知您回来,正欢喜着,让奴婢来迎大小姐。”
温婉看了眼对方旁侧,就一人,说什么迎。
她心下不渝,但想到贾少阳先前的叮嘱,还是忍下脾气,柔柔一笑。
“我也想母亲得紧,路上出些意外,得亏裕康伯府五公子帮忙,不然恐怕我再无法见母亲。”
说着,眼圈一红,忙举帕轻点眼角。
婆子不太清楚其中情况。
只知道夫人带大小姐回老宅的路上,她和春姨娘突然留书跑了,说要自己回去。
结果老宅那边却迟迟没传来两人回归的消息。
夫人怕伯爷知道怪罪,也不敢说人丢了,还帮着隐瞒。
直到老宅两名庶子被接来,漏了气,才让伯爷知道大小姐走丢了,又发了一通火,还不让人大张旗鼓找。
连夫人都吃了挂落。
现在府中庶子庶女隐约有起来的苗头,婆子也在为夫人担心。
如今一听,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她只能朝车边的贾少阳垂首,“非常感谢贾公子送我们小姐归家,我们夫人说了,改日必当备上厚礼,登门拜谢。”
稍微聪明点的,都能从这话中听出逐客令的味道。
贾少阳自然不会听不出。
他眼眸一黯,面上却笑得恭良谦和。
“伯夫人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既温小姐已平安归家,时日不早,在下也不叨扰,便先回府了。”
他这番识趣,倒让婆子高看一眼。
觉得这人也不错,可惜是庶子,配不上她们大小姐。
温婉一听,却有些急。
“少……五公子千里迢迢送我归家,怎好过门不入,还请一并进府,以礼相待。”
若没有贾少阳在身边,她要怎么应对安远伯,万一露了马脚怎么办。
婆子眉头一皱。
贾少阳软言安抚。
“温小姐言重了,裕康伯府与安远伯府本是世交,恰遇温小姐有难,帮个手都是应该,当不得重礼,且温小姐一路舟车劳顿,夫人想来期盼许久,在下便不打扰了,改日若有机会,再登门拜会。”
说完,他重新翻身上马,朝婆子点了下头,便策马先离开。
伯府基本在一块区域,裕康伯府和安远伯府也就隔着一条街而已。
婆子见此,对他印象倒是更好。
温婉还想说什么,袖子却被奴婢轻扯了下,朝她轻轻摇头。
跟随的几个奴婢小厮和护卫,都是贾少阳安排给她。
她现在心中慌得紧,只能先听话。
她深吸口气,在奴婢搀扶下,下了马车,随着婆子一起进入府内,捡着小路,到岑氏院中。
这一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样子,让她心中气恼,却又不敢发作。
堂屋内,岑氏早就坐不住,来回走着,时不时往外看。
当几人走到堂屋门口时。
岑氏脚步一顿,呆呆的看着。
温婉在婢女的暗示下,压下紧张,鼻子一抽,眼泪立刻落了下来,声音哽咽,低喊了声。
“娘~”
听到这声,岑氏终于回神,眼眶也红了一圈,眼角含泪,立刻迎上前。
“婉儿,你可算回来了,可让娘担心死,你这段日子去了哪,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任性,万一出什么事,叫娘该如何是好。”
温婉快步上前,迎着岑氏展开的手臂,却没有抱上去,而是扑通一声跪下。
“娘,女儿真的差点就无法回来……呜呜”说着抱住岑氏的腿,哭得好不凄惨。
岑氏揽着她的肩,轻拍,眼泪也跟着落下,“说什么胡话,你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以后莫不要再这般任性。”
温婉却抬起头,神情愤怒又哀戚,“娘,女儿不是自行离开,是春姨娘伙同她人,把女儿迷晕带走的!”
“什么!”岑氏一惊,愕然看她,“她,为什么?”
春姨娘是她陪嫁过来的贴身侍婢。
在她怀孕时,为了避免伯爷去沾花惹草,或给其他姨娘可乘之机,才送给伯爷当暖床丫鬟。
后来即便对方当了姨娘,也每日尽心服侍娘俩,还知情识趣不往伯爷跟前凑。
岑氏对春姨娘还是挺满意。
唯一不满的就是这次竟然纵着大小姐,一起脱离队伍离开,还不送来只言片语。
现在却得知是她故意把人带走。
岑氏一时脑子都转不过来,想不到春姨娘这么做的目的。
温婉呜呜哭泣。
“便是因她是您的人,女儿对她才未有设防,着了她的道,若非女儿机警,半路寻了机会逃走,几经周折躲避追杀,差点就没命,所幸遇到了出猎的贾五公子,才被救下呜呜。”
岑氏听得心都揪成一团,完全能想象到当时是如何惊心动魄。
她恼怒喝道:“她敢!她怎敢!她现在在何处,我倒是要问她,我哪里对不住她,让她这般害我女儿!”
她现在依然想不通,春姨娘为何这般做。
难道是前段时间与女儿起冲突后,一直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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