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们织锦,教他们种稻,教他们汉家的'仁'比佛的'慈悲'实在。"
刘备拈起块炭笔,在舆图上点了点疏勒国:"佛僧能建庙,我们便能建学宫。"他目光灼灼,"朕要让西域的孩子读《孝经》,胜过念《金刚经》。"
"陛下圣明。"陈子元从袖中摸出卷羊皮纸,展开是歪歪扭扭的罗马文字,"这是陈震从罗马商人那里抄的,说他们皇帝要派使团来。
臣想...用蜀中的茶叶换他们的战马,用漆器换他们的工匠。
等商路稳了,再让羽林卫的百夫长混在商队里——"他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不是去打仗,是去看地形,记水草。"
殿外传来更漏声,已是未时三刻。
刘备突然将炭笔一掷,笔尖在舆图上戳出个洞:"南征的事,你定的人选如何?"
"张合督交州,庞德镇南越。"陈子元从怀中取出军报,"张合善用弩,交州多水,连弩能破象阵;庞德惯骑射,南越山险,快马能追獠人。"他将军报推过去,"不过...军部的调兵符,臣让赵累收了。"
刘备挑眉:"你信不过他们?"
"信得过。"陈子元望着案上的贝叶经,金粉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但信不过人心。
当年高祖说'非刘氏不王',可最后乱天下的是外戚;光武说'退功臣,进文吏',可最后乱天下的是宦官。"他指尖敲了敲军报,"军权要收,但得让他们觉得是自己交的。
张合的儿子在太学当博士,庞德的夫人管着少府的织室——陛下说,他们是更想要交州的军功,还是更想保家人的平安?"
刘备突然笑了,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起来:"你这肚子里的弯弯绕,比成都的九眼桥还多。"他拿起军报,用玉玺重重一盖,朱红印泥溅在"张合庞德"四个字上,像两朵正在绽放的血花,"准了。"
殿外传来喧哗声,是新选的参议太常们下了承明殿,正挤在御花园里看孔雀。
有个穿短褐的老匠举着木刻的孔雀,非要和真孔雀比谁尾巴漂亮;卖菜的老妇攥着算盘,说要给尚食局算菜价,省得他们贪钱。
陈子元望着窗外的热闹,又低头看向舆图上的洞——那是炭笔戳的,却像极了即将被捅破的窗户纸。
他伸手将贝叶经收进檀木匣,锁扣"咔嗒"一声,像是给某种隐患上了枷锁。
"陛下。"他转身时,眼里有星火在跳,"十年前我们在新野草庐里说'待天下有变',现在...变来了。"
刘备走到他身侧,望着窗外的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影子里,一个是穿龙袍的帝王,一个是着官服的丞相,却像是当年在涿县卖草鞋的两个少年,蹲在草堆边画着天下的模样。
"那就让他们变。"刘备拍了拍他的肩,"只要我们的刀够快,剑够利,这天下...终究是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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